“挺好相處。”說完,秋綏将奶粉、果茶放進杯子裡,用熱水沖泡。
這種奇葩的喝法,是魚冬禧的發明,其實他最喜歡的喝法是将咖啡粉和鮮牛奶放在一起,但是現在太晚了,秋綏擔心魚冬禧喝完以後會睡不着覺。
“多加點果茶,”魚冬禧吩咐道,“對了,我明天是不是得開始上班了。”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秋綏說道。
“那不行,這樣他們就更懷疑我是皇族了。”魚冬禧想起之前同事們的對話,不免久違地升起一絲勝負欲。
秋綏将杯子遞到魚冬禧面前,道:“我走了,早點休息,睡前把窗戶關上,門也記得反鎖。”
魚冬禧撇撇嘴,道:“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住的很近。”
“很近?那我也送送你吧,再近也不可能出門就到吧。”
秋綏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魚冬禧披上外套,兩人剛出門,秋綏就停住腳步,道:“好了,我到了。”
“到什麼?”魚冬禧一臉懵地看向秋綏。
下一秒,秋綏朝着對門走去:“我就住在你對門。”
魚冬禧:“……”
魚冬禧發現她無語的時候真的很愛笑。
……
第二天一大早,魚冬禧就醒過來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魚冬禧确實很緊張。
面對着一份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工作,同時還要消化自己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各種可怕的事物,以及證明自己不是皇族所要付出的努力。
想到這,魚冬禧深深吐了口氣。
魚冬禧簡單吃了片烤吐司就打算出門了。
一打開門,就和靠在對門的秋綏撞了個正着。
“這麼早?”魚冬禧嘴裡的吐司還沒完全咽下去,說起話來黏黏糊糊、含混不清。
“走吧,去上班。”秋綏直起身子,今天的秋綏穿了一身運動服,他整理了下棒球帽子,整個人透着男大的青春感。
“我又不是不知道去哪裡上班。”
“我知道你知道上班的地方在哪裡,但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說完,秋綏沒忍住,笑了笑。
魚冬禧翻了個白眼,道:“讓别人看到,一定又會覺得我是關系戶了。”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一起來上班了,兩人到的時候,整個辦公區都空無一人,魚冬禧看了眼表,才剛剛七點。
“通常都是幾點上班?”
“早九晚六。”秋綏回答。
“這麼自由?”魚冬禧想起自己生前上的那個破班,忽然覺得死了也挺好的。
“前幾天,上面發了個任務欄,有一個是你能做的。”說罷,秋綏從一旁的櫃子裡抽出來一疊文件,文件上面大書着“江雪”兩個字,上面還印着江雪本人的黑白照。
看到這兩個字,魚冬禧眉心一跳,道:“好眼熟。”
“名字眼熟?”
“樣子眼熟,而且……這麼一說,名字也有點眼熟,你還記得付雪嗎?”
魚冬禧對付雪的印象還停留在自己幼兒園的時候,付雪是自己母親的學生,在魚冬禧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付雪的父親殺掉了全家後自殺,當時僅有年幼的付雪逃過了父親的魔爪。
當時,付雪家應該是一家四口,付雪的弟弟付傑是魚冬禧幼兒園時候的同班同學,魚冬禧對他的印象很深刻,因為那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特别特别白,那是魚冬禧見過的最白的人,而且長相混血感十足。
這麼一說,秋綏也想起來這個人了,感慨道:“我記得,是個很可憐的姐姐。”
不知道現在的付雪過的怎麼樣了。
……
“圓夢師的工作很簡單,一般來講,你需要的是進入到死者的幻想空間中,找到死者的遺憾或者心願,幫助其彌補遺憾或者完成心願後,死者就能解開心結,去投胎轉世了。”
“江雪竟然也是哈城人,她是怎麼死的?”魚冬禧皺起眉,開始翻閱檔案。
“嗯,死于罕見病。”
“什麼?”魚冬禧猛地擡起頭,她一直以為死于罕見病是一件很小衆的事情,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為什麼身邊死于罕見病的人這麼多?
秋綏的神情平靜,又耐心地重複道:“江雪确實是死于罕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