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成為符家的女兒,卻開局即失怙失慈。以至于符伊年甚至迷信地認為,大概她的八字不好,或者前幾世做了惡,所以才會前生今世都沒有父母緣。
祝軍長和容院長作為家長出席符伊年的畢業典禮,這讓她十分驚喜,更是圓了她的一個心願。
典禮結束後,馬龍拿出相機來,給他們拍照。符伊年站在兩位長輩中間,一手拿着畢業證書,一手捧着容院長帶來的花束,笑得開懷而心滿意足。
後來,祝镕看到這張照片,酸酸地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見你笑得這麼燦爛。”然後得到符伊年和容院長一人一巴掌拍在了後背。
畢業典禮一結束,就意味着符伊年的大學生涯也徹底完結了,她的物品早就在這半年陸陸續續帶回了四合院,所以相比宿舍其他人的幾個大行李,符伊年隻需要把最後的物品收好帶走就行。
關于畢業後的工作去向,參考了學生的個人意見,學校進行了分配:馬躍和米仙花一個回了東北農場一個回了滇省老家,踐行她們要為家鄉發展做貢獻的初衷。常開心分配到中部的一個省農業廳,劉洋和符伊年留在了京城,一個在去了京市農業局一個去了農林部。
唯一一個于思華,因為參與進了顧麒章的間諜案,先是被拘留了六個月,後來又申請休學,加上之前還有專業課被挂科,延遲畢業了。
畢業季是離别季,大家懷揣着對未來的憧憬和忐忑,踏上各自的征程。
送走了同學們,假期正式到來。或許,說一句最後的假期更合适一點,過了正月十五,兩個人就都要去新單位報名了。
不過,在正式開始工作之前,符伊年還有别的事要做。
首先就是陪同柳賀燕、柳旻回安縣祭拜葉晗芝。啟程前一晚,祝镕終于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他是上午考最後一科,考完後立即開車回京城——因為沒有合适時間的火車了。
看着祝镕疲憊的神情,符伊年十分心疼,把人趕去洗澡後,自己親自去廚房煮了一鍋加了很多料的面:牛肉丸、蟹腿、大蝦、火腿、鹌鹑蛋,家裡能放進去的幾乎都放進去了。
祝镕看到了,不禁“嚯”一聲,“如今市場物資這麼豐富了,居然有蝦蟹賣。”
“渤海漁場早就結冰了,去哪給你弄海鮮吃,”容院長坐在沙發上織毛衣,扯了一下毛線球給他解釋,“柳家送來的幹貨。”
祝镕是真的餓了,呼噜噜吃下半碗的面條,略微緩和過來後才點頭,“這麼說,我又沾了咱們符同志的光了。”
自打符伊年領了畢業證和工作報到證,祝镕就開始喊她“同志”,有時候喊“符同志”,有時候喊“小符同志”。不管哪個,經祝镕嘴裡說出來,都一股調侃的意味。
“吃你的吧。”符伊年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當着容院長的面又不好動手,隻能在桌子地下踢一下小腿,“吃完趕緊去休息,一對黑眼圈,當自己國寶呢。”
祝镕挺白,即便在軍營裡風吹日曬又雨打,皮膚也不見黑,最多就是小麥色。這兩年在二炮學院念書,常規訓練有,但是到底室内時候多,所以人又白了了回去。這一陣子大概熬夜學習準備考試,又開了七八個小時的長途車,倆黑眼圈挂在下眼睑,十分明顯,和大熊貓似的。
祝镕預判了符伊年的動作,反應迅速,先接下了符伊年這一踹,然後換了個方向一絆,絆住了符伊年的小腿,緊接另外一條大腿一擡,就變成了兩條腿鎖住了符伊年的一條腿。
符伊年:#¥%……*【滿臉髒話】
兩人自覺一番動作在桌下借着桌布遮擋十分隐蔽,卻不知道容院長早就發覺了桌布晃動的異常,她無語了一下,起身回房間了:算了,有什麼話明天再問吧,讓小年輕打情罵俏去。
進了房間,祝軍長正在看報紙,聽到動靜看向門口,笑了起來,“早就說你不用出去,年年會管的。”
容院長把毛線球和毛衣針放好,掀開被子上床,也笑起來,“我這不是想着有話問嘛。”
“又不是大事,明天問也一樣。再說,祝镕也未必有心思回話。”祝軍長将報紙收起來疊好放到床頭櫃上,眼鏡摘下來壓在上面,鑽進被窩摟住容院長,“你想想我們年輕時……”
容院長:“老不羞!關燈!”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