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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試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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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底,氣溫對于朝陽般的孩子們來說剛剛好,學生們紛紛脫掉了長袖校服,一雙雙生龍活虎的胳膊像誘人的嬌花揮舞在校門内外。

周雨和祁陽每天早晨在小區外碰面,穿行在迎面走來上班族或順路一同奔向學校的同學中間。他倆走得不緩不急,似乎想把短短的 2 公裡路程走得像人生那麼長。青少年的路是短的,仿佛一步就能跨到未來,生活的陳芝麻爛谷子引不起他們的注視。

每天祁學長變着花樣為周雨準備早餐,肉眼可見的,周雨被喂養得比去年更加水靈。明媚的女孩在人群中瑩瑩如白玉娃娃,陽光都多偏愛她一分,照在身上,閃得連旁邊的祁陽都跟着變得奪目。

祁陽本就挺白,他有一雙細如彎月的眼睛,笑起來瞳孔看不大清,卻飽含星辰。外界的壓力絲毫沒有動搖他們的感情,他們照舊比肩同行,借着周六上跆拳道而約會。

祁陽每天在距離周雨小區門口 100 多米處等她,一同走到距離學校 100 多米再分開,一前一後,距離拿捏的相當有分寸。

輿論在他們的無視中漸漸涼下來,大家默認接受了這對金童玉女,轉而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更加捕風捉影、 細嚼有味兒的校園八卦中。名花有主的周雨身邊再也沒出現不自量力的蜜蜂,校園生活一度進入了幸福的穩定。祁陽還是有在周雨後門塞小天鵝折紙的癖好。

有什麼話不能上下學的時候說呢 ? 非要搞得這麼鬼鬼祟祟。周雨一開始特别煩,突如其來的書信會打亂她的學習節奏,祁陽甚至會在體育課的間隙給上課中的周雨塞紙天鵝,這讓周雨苦不堪言,她甚至生氣,有和祁陽吵一架的沖動,但真讓她抛開面子展示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她卻不敢。

周雨沒有在祁陽之外的人面前羞怯過,這種區别對待,就是青澀的愛情。隻有在祁陽面前她才當自己是個女孩,但潛意識裡她已經被這種叫做愛情的東西捆住了。

她貪戀和祁陽在一起的感覺,甚至在上課和自習的時候思緒翻飛。這種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走神兒,困擾着周雨,她既舍不得離開有祁陽環繞着的情感舒适區,也不想低頭接受自己因為早戀而學習成績不保的事實。

誰還不要個面子呢?周雨是個狠人,她在愛情和成績之間,毅然表演出了魚和熊掌可以兼得的決心。她将身體掏空到極緻,見縫插針補充漏下的學習,不惜熬夜,生物鐘紊亂。

如此一來,周雨白天課上會頻繁打瞌睡,俨然成了紀律上的後進生。當老魏上課多次點名讓周雨擡頭的時候,他甚至想不起這個精神萎靡的女孩是班級第一年級前五。

周雨曾一度無視過祁陽飛來的紙天鵝,若不是積累到兩三隻,她都未必會拆開看一眼。但是祁陽放學會跟檢查作業一樣詢問當天紙天鵝的信中内容,還問周雨有沒有數一共收到了多少隻。

周雨第一次被問到的時候,尴尬至極,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像被抓沒完成作業的學生。在學長含怒還嗔的目光審視下,周雨選擇如實招供,祁陽用在大庭廣衆下摟抱的方式吓唬周雨,周雨害怕極了,她害怕被鄰裡街坊發現自己在大街上有多麼不檢點。

雖說剛搬進市區的周家并不樂于交際,本小區的鄰居多半沒見過周彪也不曾偶遇周家的家養天鵝林清漣,但她還是有着較好的教養和自尊。

搬到市區的周雨的父母似乎依然活在以前的世界裡,周彪忙于飯店生意,近年來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周雨甚至覺得連母親都未必知道周彪幾點回家或是是否根本沒有回家。新家除了逢年過節有些周彪生意上的朋友登門送禮,其他什麼母親的閨蜜,新認識的鄰居一概沒出現過。

周雨心不在家裡,自然渾然不知,她也趁機樂得清靜,享受着無人問津的自由。祁陽也欣賞周雨超凡脫俗的氣質,在他眼中,周雨的純粹和他以往認識的女孩都不一樣,那是一汪沉澱過渣滓的清水,一眼見底。

為了應付祁陽,周雨每天将小紙鶴收集到一個玻璃罐子裡,像複習會考科目那樣将天鵝肚子裡的情話記在心裡,等着放學後學長的檢查。

這天,威猛跆拳道館内,冷氣開的很足,但學員們熱情不減,訓練中呼号聲此起彼伏,其中包括非常賣力氣的周雨。她雙鬓被汗水打濕了,額前碎發上也挂着汗珠。

臨近下課,道場上 做舒展練習的學員們一陣窸窣,青年丫頭們瞪着她們的大眼睛像磁粉一樣吸附成一團,難以抑制的興奮讓她們雀躍不已。周雨不用想,肯定是顧老闆帥氣的弟弟又來了。顧覃偶爾會出現在道館,不是來領那三隻狗狗,就是來送狗。

祁警官工作非常彈性,有時候能夠待在道館陪顧意一整天,有時候可能一周也來不了幾次。

顧意自從身體恢複好,就一頭紮進道館的運營工作中,分身乏術,感謝祁友的宣傳,威猛道館的生意蒸蒸日上,學員翻翻兒。但也委屈了友友、 毛毛和小柯,主人不能經常遛狗,三隻狗在鋼鐵牢籠裡使命翻騰,憋得血池獠牙,快要把鐵籠子咬爛了。

應姐姐姐夫的要求,顧覃充當了兼職遛狗員。每次遛狗員出現在道場,定能引起一陣騷動,周雨明晃晃地感覺到道館的出勤率和續約率蹭蹭蹭往上漲。祁友也樂得如此,有這麼個免費的宣傳員,不用白不用。

顧意覺得怪對不起狗狗,明明是她要養,最後卻把責任推給了弟弟,這讓顧意對顧覃的歉意又多了一分。自從威猛道館重新開張,道館的女學員人數大範圍超過了男學員,能繼續在道館待着男生就隻剩下毛都沒長齊的小學生,他們需要家長在旁陪護,也就是這群家長讓祁陽不好意思上樓等周雨,隻能待在館外的公交候車棚。

這天顧覃穿着寬松的 T 恤和短褲,四肢晃動在寬大的袖口褲筒之中,影影綽綽可以看到一些初露鋒芒的肌肉。

說實話,本就沒什麼見識的周雨也被顧覃釣過幾次眼神。他冷白色的皮膚和精巧的頭面,讓周雨看一眼都覺得自慚形穢。她開始好奇,祁警官是有着怎樣的狗膽才敢強追比顧覃長相更加精緻的顧教練。

面對顧覃,周雨像是欣賞一尊擺件,自覺将顧覃抑制不住的吸引力隔絕在外。再好也不如祁學長,周雨心想。今天不知吹得哪陣風,一向在館外等候的祁陽也上樓進場,和顧覃站得不遠不近,周雨别不開目光,兩名帥哥同時納入眼眶,她一時感到了些微擁擠。

“ 嗨 ~ ” 祁陽伸出胳膊跟剛下課的周雨打招呼,眼中的得意和甜蜜呼之欲出,不遠處的顧覃翻了個大白眼把頭别過去,拒絕被動吃這把狗糧。

祁陽像個小太陽點亮了周雨這顆燈泡,她颠颠地揮舞雙手和祁陽打招呼,示意他換好衣服就出來。也許是周雨多心,她總覺得顧覃的一隻側眼往她這邊拐了一下彎,吓得她差點一哆嗦。等周雨換好衣服,才發現已經有好幾個人站在一起,似乎是要出發聚會。

隻聽清脆的一聲開門響,祁友擰開了顧意辦公室的門。顧意像女王一樣昂首闊步走出來,祁友緊随其後,手裡拎着她的包。

“人都齊了吧,狗喂完了?”這是顧意對着顧覃說的。他臉上寫着不快,心想剛喂飽三隻狗,自己卻跑到場館給狗糧當狗。他敷衍答複了姐姐,眉頭起皺。

他看不上祁陽的種種做派,二人一見面就隔空别着苗頭。心思細膩的祁陽怎會感覺不到這股惡意。也許連顧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瞅他不順眼,但每次瞥見祁陽,總有一種被忽視的挫敗感。

在顧覃眼裡祁陽眯起的小眼睛裡像是藏滿了奸詐,每一寸笑容都透露着虛假。就連搭在周雨胳膊上的手他都想剁下來。但是一切心理活動就像道館空調裡的風,放出來是冷的吹到人身上毫無感覺。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好歹顧覃保持好了冰山美男的臉面。

祁友習慣性地把顧意的包丢給了祁陽,自己緊随其後,像個跟在顧意屁股後面的哈巴狗。

“今天我去試婚紗,□□們不能老請假,一起去吧。秦露,姜珊,潘淦,周雨四個當伴娘。祁陽,跟周雨說過了吧。”

“說過了,嫂子放心。”顧覃聽到祁陽喊顧意語氣親昵,滿腸滿腹的醋滾開了花,一不小心就憋紅了臉。他焦躁地原地轉圈,把怒氣撒向額上的劉海,學着祁友的習慣性動作向劉海吹氣。

顧覃的額頭高,劉海往後翻,怎麼兜唇吹都吹不着。他牟足勁試了好幾口才吹動了兩三根,弄出了不小的動靜,被顧意拍了一把才停。

祁陽看在眼裡,心裡别提多暗爽。周雨肩膀藏在祁陽臂彎裡,貼身的短袖 T 恤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段,雪白的脖頸下一對鎖骨越隐若現。她單手抓着祁陽搭在她肩頭的手,按捺不住去試伴娘服的興奮。

秦露,姜珊都是館裡比較年輕的教練員,比周雨高很多,顔值不錯。潘淦和周雨身高差不多。

這位潘□□,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個女的。她留着幹練的短發,頭發很軟,上課的時候短發随動作飛舞,是個十分帥氣的女教員,很多學員都喜歡她。

每次潘淦示範旋風踢,總會引來學員們興奮地尖叫,沒辦法,動作實在養眼。聽說她才上大一,已經打過很多比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當初是顧意親自出馬在别的場館挖來的人才,二人關系一直很鐵,算是顧意的幹妹妹。不過今天她好像有點不高興。八個人,兩輛車,祁友不願和顧意分開,把自己新購的 mini cooper 讓給秦教練開。

顧覃不願意和女生擠在一起,自然選擇坐姐姐的車,祁陽本來也不願和周雨分坐,但周雨不想在人前顯得對祁陽太依戀,明明後車有空位,還要擠在兩個大帥哥之間,這讓她面子上過不去,于是主動坐到了秦教練的車上。

起車後,顧意一個勁兒的往後視鏡裡看,一方面是覺得祁陽、顧覃二人之間的磁場有些互斥,搞得寬敞的後座中間空出來兩個人的量,另一方面她實在欣賞不來祁友新買的汽車。

“雙開門的?”

“啊,怎麼了?多時髦?你看過屁股雙開門的車嗎?”

“靈車和救護車都是雙開門的”

噗嗤,後座的祁陽和顧覃應聲噴笑。二人捂着嘴不自覺轉頭,雙目相逢,像是掉閘了的電器,瞬間拉回了兩張驢臉。他倆很适合參加對視不許笑比賽,估計忍個把小時沒問題。

祁友恨不得堵上顧意的嘴,挖掉後座兩個小鬼的耳朵。作為新郎官,他祁警官不要面子的嗎?

“媳婦,這你就不懂了,現在市區停車多難。我這小車動力好,輕巧靈便,再說你知道它多難訂嗎?今年剛上市,進口的呢。” 話罷,祁友瞄了一眼後座,似是警告二位小孩不要外行。

另一邊在秦露車上,幾個女孩除了潘淦簡直聊開了鍋。

秦露:“你們知道上次祁警官在顧教練辦公室裡被打嗎?”

姜珊:“他可真敢幹啊,顧教練臉上明晃晃寫着生人勿進,他是瞎子嗎?膽兒真肥。一見面就貼上去一見面就貼上去,狗皮膏藥一樣,顧意哪找來的這個活寶啊?”

周雨:“祁警官可不是瞎子,顧教練這麼漂亮,是男的都會去追,怎麼會隻有祁警官呢。”

秦露:“周雨,你太年輕了,男人雖說都喜歡漂亮的,但更喜歡溫柔的,善解人意的。你看哪個男的受得了顧意的脾氣,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祁警官,我真以為顧意得老到沒人要。”

姜珊:“當警察的都會功夫,别看祁警官憨憨的,肯定有深藏不露的本事,說不定在咱們看不見的時候祁友早就把顧意拿下了。”

周雨:“是,我聽祁陽說了,他哥學柔術,拿過冠軍。功夫應該不差,不過男的當然不能跟女的動手,我看祁警官被打也是高興的。”

姜珊:“你看,跟咱們學的不一樣,真是棋逢對手,啧! 男才女貌。”

秦露:“诶?咱們這是不是隻有周雨不是單身?”一句話說的周雨縮回了身子。活像個淋了水的小鹌鹑,臉上羞得姹紫嫣紅。她好奇得用肩膀碰了碰潘淦的胳膊,“潘教練,你也是單身嗎?潘淦一臉冷漠,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秦露:“淦哥,今天怎麼這麼蔫?”潘淦長舒一口氣,“當伴娘,隻能穿裙子嗎?”

聽完這一句,全車的丫頭笑得炸開了鍋,秦露笑得前仰後合,猛拍方向盤:“我 C ,淦哥你就因為穿裙子擺一路臭臉是嗎?”

練功服的女孩一般都比較爽朗大方,沒有一般女孩子那樣扭捏,什麼都能說,什麼都敢說。周雨跟年輕教練們一起開懷暢談心情十分舒爽,她本身骨子裡非常外向活潑,遇到投緣的便會聊得滔滔不絕。

平時在學校,她一副冷若冰霜是因為學習的壓力堆在那,她壓抑着自我。到了威猛跆拳道館,無論是練習拳腳功夫還是課間聊天,抛開祁陽和學業,一旦真實的自我流露出來,她便是人群中最二最聒噪的仔。

周雨一邊忍俊不禁一邊追問:“淦哥,你沒穿過裙子嗎?”

“沒有。”她說着便想站起身來,“我 tm 是不想穿嗎?雖然我就是不喜歡穿吧。穿着那個,踢腿,底下不都露出來了嗎?我其實覺得露出來就露出來了,别人不這麼認為啊! 多尴尬,像個金剛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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