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秋月好奇道:“你為什麼會想到開武館镖局呢?就那麼喜歡習武之人嗎?”
她推算道,“你今年才回京,肯定不是今年開的。應該是上次出京之前開的了,那麼最遲也是在你十四五歲的時候。”
越說越不可思議,她道,“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呢!就能瞞着家裡做成這些了,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失敬失敬!”
賀知昭好笑道:“十四五歲娶妻的都有了,哪裡還是個孩子?”
他解釋道:“也不是一開始就想開這些。是當時撿了幾個小孩,不知道怎麼安排,加上認識幾位想要隐退江湖的前輩,就出錢辦了一個小武館,原是想給他們一個安身之處。”
“沒想到,慢慢的人越來越多。武館出來的小孩也要謀生,就又開了一家镖局,生意居然還挺好,事情也越來越多。”
秋月看他說到“事情越來越多”時的怨念,好似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似的,同情地笑出了聲。
賀知昭和她炫耀道:“我還親自押過好幾趟镖呢!以前覺得很有意思,但新鮮勁兒過去之後,我就不愛去了。”
秋月津津有味地聽他講了幾件押镖的趣事,也從中聽出了路途中的艱辛。
難為他一個錦衣玉食的小少爺,為了手下人的口糧親自押镖,毫無怨言。即使後來不去了,也僅僅是覺得沒意思了,而不是嫌棄辛苦。
難怪他能那麼快在戰場上站穩腳跟,平定叛亂,原來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她對他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
閑話了一會兒,賀知昭言歸正傳,他拿出一塊玉佩,道:“這是我從太子妃娘娘那裡求來的,你可以憑着這個信物進宮一次。”
“我此次是秘密出行,行蹤不定,能給府裡寫信,但卻不好收信。若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你就進宮去找太子妃。”
他什麼都想到了,可以說是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秋月走過去,抱住他:“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安心地去查案,我會在府裡等你回來。”
“我不是隻能攀附着你生存的菟絲花,你不要擔心我。”
“我也已經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孟師傅已經允許我摸鞭子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說不定已經小有所成了。”
賀知昭應道:“好,不擔心。我知道,你很厲害的。”
他親了親她的鬓發,“我做這些,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留你一人在府裡,我心中總是會牽挂幾分的。”
“好在一年半載我也就回來了,不算太久,不然真是做再多安排都不放心。”
秋月更不放心他,她隻有一次次用原劇情的好結局來安慰自己,才能平複自己的擔憂。
如果不是怕改變劇情線,把原本好得結局影響成了壞結局,她真想同他一道去啊!
她細細地囑咐道:“你别光為我籌備安排了。出門的事情可準備妥當了?随同的人可選好了?”
“最好多帶些高手,你武功雖好,但雙拳難敵四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懂吧?”
“你不要為了想讓國公爺認可我們的關系,就貪功冒進,不管不顧。”
察覺到賀知昭不認同的神情,她順毛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是多囑咐你一句,好讓自己寬心罷了。”
賀知昭果然吃這一套,鄭重地應道:“好,我答應你,一切都以自身的安危為重,你放寬心。”
秋月道:“你安安穩穩地回來,在外面就不要再操心我們的婚事了。等你回來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好嗎?”
她多想提醒提醒他一年之後,譽親王謀反的事情,可是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隻能旁敲側擊地讓他多帶一些人,武功高的,懂謀略的,醫術好的……最好國公府得用的人全都帶上!
為了讓她放心,這些無傷大雅的事情,賀知昭通通都依她。
臨走之前,把随行人員的名單以及每個人擅長的領域都給秋月介紹了一遍,才安住了秋月的心。
秋月聽着他的介紹,知道能文的、能武的,會醫的、會毒的,擅長查案的、專于謀略的,基本都有了,勉強放下了心。
就這樣,賀知昭帶着一個智囊團,開啟了他的第二次出行之旅。
慶輝院沒有了主人,在蕭瑟的初冬時節更顯落寞。
好在除了秋月之外,其他人早已習慣了五公子長期不在院裡的日子。衆人很快就找回了從前的生活節奏,按部就班地過着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