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的事情,喻清莜相信,二夫人是真的會說到做到,所以她回府之後,就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院子裡。
但她還記得答應了要給楚風治病,所以就給楚風傳了信,讓他今晚來喻宅。
秋月沒想到自己那麼點背,楚風第一次來,就讓她給撞上了。
要是真被楚風逮着了,以喻清莜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把她怎麼樣!
肯定不會獎勵她就是了。
一個小丫鬟,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去院角爬樹,怎麼想都有問題。
雖然喻清莜半夜與外男私會的問題更大,但是秋月管不到她,她卻能把秋月管得死死的。
秋月後怕地道:“這青葵院是不能待下去了,男女主都在的地方,簡直就是炮灰的地獄,早晚要祭天。”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
正房裡,喻清莜剛結束治療,楚風就提起了秋月。
他有些玩味地道:“你這院子裡,居然還有一隻小耗子,很會跑,連我都沒追上。”
秋月聽到系統的轉述,氣憤道:“他才是耗子!他是大耗子,他是病耗子!”
“怪不得病得那麼重,就是因為平日裡不積口德!”
屋裡,喻清莜疑惑道:“什麼耗子?你們來的時候撞見人了?”
楚風道:“我們剛靠近你的院子,就發現院牆邊的樹上蹲了一個人。”
“我發現她的時候,她也發現了我們。”
“怕給你惹麻煩,我本想把她抓住,交給你控制起來的。”
“沒想到她輕身術不在我之下,讓她給跑掉了。”
喻清莜是見過楚風的身手的,她驚訝道:“府裡并沒有這樣的人,你看清她的長相了嗎?”
楚風搖了搖頭:“隔得有些遠,隻看到一個身影。身形不高,瘦瘦小小的,似乎……是個孩子?”
說着他都有些駭然,一個孩子居然能有這麼好的輕功,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怕是什麼歹人,對喻清莜道:“人是往這個方向跑的,我們追到外面的抄手遊廊就跟丢了。如果不是你們府裡的人,你們還是搜一搜吧。”
“正好我們在,可以幫你抓人。”
喻清莜睨了他一眼:“你們就是最形迹可疑之人,怎麼幫我抓人?”
不過她還是聽從了楚風的建議,讓楚風等人躲在房裡,給昏睡過去的守夜丫鬟解了迷藥,聲稱在院子裡看見了陌生人影,把全府的人都喊了起來,開始搜查院子。
秋月聽到喻清莜要搜查院子,就趕緊換了衣服,躺到了榻上。
為了方便秋月休息,雁雪讓人搬了一張木榻放在房裡,秋月躺得急,木榻發出了一聲咯吱響。
做賊心虛的秋月被吓了一跳,咒罵道:“這破地方!連張好床都睡不了!”
她才躺下不過一刻鐘,院子裡就傳出了喧鬧聲。
秋月等雁雪醒了,開始喚自己的名字,才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起來點了燈。
雁雪問道:“發生了什麼?外面什麼聲音?”
秋月道:“你别起來,小心扯到傷口,我出去看看。”
這才穿了衣服開門出去。
院子裡燈火通明,站了不少人。
喻清莜很警覺,她怕真是有外賊潛了進來,所以先讓丫鬟去禀報了父母,又告訴了當家的喻大夫人,召集了家丁仆婦,才開始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搜查。
搜查的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但是她相信楚風不會看錯。
那麼,不是賊人已經提前跑了,就是出了家賊了。
家賊?喻清莜在心中思量,府裡最近并沒有進什麼新人,是誰隐藏了身手潛伏在喻家?
沒有搜到潛進來的外人。
喻清莜又堅稱自己看到了人影,管家的喻大夫人沒有辦法,隻能開始排查是不是出了家賊。
每個人都要說出自己戌時到子時這段時間,在哪裡,在做什麼,有誰可以作證。
秋月有雁雪給她作證,輕輕松松就混了過去。
大多數的下人都是睡的大通鋪,都能找到證人證明自己沒有亂跑。
一小部分能住單間的,又都是有頭有臉的管事,都是喻府的老人,可以排除懷疑。
一番排查下來,誰都沒有問題。
鬧得人仰馬翻的抓賊行動,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秋月注意到,喻大夫人臨走前,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她最後時刻又忍了回去,什麼都沒說。
秋月懷疑她是想罵髒話,但是忌憚喻清莜手中的毒藥,所以忍下了。
喻清莜今晚的行為,很像是在無中生事,給人找不痛快,尤其是找她這個當家夫人的不痛快。
秋月感歎,喻清莜在這個家裡,可真是霸王一樣的存在啊!連身為大伯母的喻大夫人,都隻能敢怒不敢言。
正在此時,她猛然察覺有什麼東西,直擊她的面門而來,同一時刻,系統喊道:“不要動。”
秋月死死忍住了條件反射,想要擡起的手。
倏忽間,有東西擦着她的耳尖落到了身後,發出一聲“砰砰”的撞擊聲。
是一塊石子。
秋月慢半拍地跳了開去,驚懼地“哎呀”了一聲。
系統道:“是喻清莜,她在讓人試探你,她懷疑你了。”
秋月冷汗都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