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嫡小姐姜如畫自從收到太後的懿旨,高興地成宿成宿睡不着覺。
她沒想到自家爹爹真的幫她争取到了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她覺得,隻要能嫁給太子殿下,自己定然有把握讓太子殿下喜歡上她。
姜如畫期待了許久,好不容易要進宮了,又遇上國喪。
她等了好些天,終于收到宮裡來信,馬不停蹄地讓仆人為她化盛京時下最流行的點唇妝,将自己打扮的美美地,上了宮裡的馬車。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要在宮門口等亓官景芝進了宮,她才能進宮。
如此屈辱,姜如畫平日裡定然不會忍氣吞聲,但奈何對方是亓官府,是太後的娘家,她不得不給三分薄面。
不過好玩的是,自己在憋屈的時候,将軍府的人同樣也要受此羞辱,姜如畫想到這,心裡好受多了。
她聽着鐘琪婉的怒吼,決定再氣一氣她,誰讓她爹總是與自家爹爹過不去呢。
姜如畫捏着帕子,從馬車裡走了出來,輕咳一聲,“幾天不見,将軍府嫡小姐怎麼還是這般粗魯,都要入宮做女人了,還不知道收斂點兒,也不怕傳到皇上耳朵裡厭惡你。”
鐘琪婉正愁火沒處發,看到那張矯揉做作的臉,就犯惡心。
“誰跟你說話了?自作多情!”
姜如畫呵呵兩聲,“反正我才不像個着急的猴兒,在宮門口大喊大叫,也不怕丢了自家的臉面。”
鐘琪婉聽出姜如畫在罵她,奈何自己又沒她那麼會陰陽人,氣不打一處來的鐘琪婉,一撸袖子就想上前要揍姜如畫。
還好身邊的丫鬟仆役攔的及時,不然姜如畫定要吃些苦頭。
祝尋在馬車裡憋笑都快憋瘋了,怎麼這古代大家閨秀,罵人都這麼文明,太可愛了吧。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自始至終都沒露面,生怕引起她們的注意。
宮門口吵吵嚷嚷的,聲音自然也傳進了宮内,太後亓官慧蓉聽到後,先是眉頭一皺,随後恨鐵不成鋼地猛的一拍桌子,“這景芝怎麼回事,今日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還能誤了時辰?”
“還有門口那兩個丫頭,讓她們都閉嘴,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亓官慧蓉一發話,宮門口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姜如畫和鐘琪婉被人趕進了馬車,馬車外還各自有兩個粗使婆子看着,不讓她們出來吵架。
祝尋這邊倒是沒什麼動靜,也沒人去看着她。
隻是等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她屁股都要坐麻了。
終于,那輛豪華的馬車終于在人群的簇擁下來到了宮門口。
等亓官景芝的馬車進了宮,鐘琪婉的馬車緊随其後,其次是姜如畫的馬車,最後,祝尋的馬車才緩緩進宮。
四人由各自的宮人帶着去了各宮,隻有亓官景芝被太後叫到了瑞雪宮。
祝尋則是走了很久,才在一座名為瑤池苑的大門前停下。
她按照劉嬷嬷教的禮儀,向領路公公道了謝,又特意送上一小塊銀疙瘩以示感謝。
領路的小公公有些羞愧了,他本以為祝答應家世不顯,又被皇上分到了瑤池苑,定然不會有什麼好處能給他。
來的路上還在腹诽自己沒有領到好差事,在看到祝尋給他的錢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忙道:“謝小主賞,祝小主步步高升。”
祝尋莞爾一笑,“起來吧,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去忙吧。”
那小公公點頭如哈腰,一溜煙跑了。
苗生見那小公公勢利,有些怨怼:“小姐怎麼給他這麼多賞錢,他又不是咱們的人,用不着費勁拉攏。”
祝尋聳聳肩,“就當博個好彩頭吧,萬一以後有用得到的地方,在這宮裡多個朋友就少個敵人。”
苗生不再多嘴,跟在祝尋身後進了瑤池苑。
瑤池苑的位置偏僻,衆多宮人見皇上把這一處給了祝尋,便覺得祝尋不大可能像流言裡說的那樣,深得皇上喜愛,紛紛投靠皇後和其他兩位宮裡,所以來瑤池苑的人并不多。
祝尋進院子時,甚至還有小太監趴在石桌上睡覺。
“小姐,你看他們,哪有點兒伺候人的樣子呀!”苗生說着就要上前叫醒那個小太監,被祝尋按住了。
祝尋将苗生拉到身後,輕輕咳了一聲并沒說話,隻是徑直走進了屋内。
院子裡裝模作樣的奴仆們,都清醒了,見祝尋這都不發火趕人,臉上全是失望之色。
本就有微詞的苗生,進屋後看到桌子上還積了一層厚厚的灰,頓時氣憤的想要和外面的人理論。
“小姐,你看他們連桌子都不擦,就這樣怠慢您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