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祝尋搖了搖頭,“皇後娘娘都沒得到的恩寵,我不敢捷足先登。”
金秋眼中的期待,在聽到祝尋的話後,瞬間變得灰暗。
她本是先皇貴妃宮裡的掌事奴婢,不成想先皇駕崩,太後掌權,貴妃的手段不敵太後,被送到冷宮失了勢。
貴妃宮裡的奴仆都被遣散了,她也被迫來到了這瑤池苑。
金秋想着,瑤池苑的主子若是貪心些,努力向上爬,自己從頭陪伴,定然不會少了好處。
誰知道這祝答應竟是個膽小怕事之人,這樣懦弱的性格如何能成大事?
金秋在心裡腹诽,退出屋子後,連忙找借口離開了瑤池苑。
隻是她沒注意,祝尋站在屋子裡一直注視着她離開。
苗生氣憤地絞着自己的帕子,“小主,這樣不老實的人,您幹嘛還留着呀!一看就知道金秋是出去投奔其他主子了。”
祝尋微微笑着,毫不在意地道:“人要走,強留也沒用,不如讓他們自奔前程,免得到時埋怨我這個做主子的不上進。”
“那皇上那邊,咱們真的不表示點兒什麼嗎?”苗生有些擔心自家小姐受冷落。
祝尋歎了口氣,雖說自己看過幾十本宮鬥小說,對于各種陰謀詭計也算略知一二。
但對于如何哄男人開心,她這個社恐人還真不知道。
在現代時,她母胎單身二十年,就連好朋友也隻有一個女性朋友,平日不愛出門,根本沒機會接觸到男性,更别說和男人暧昧了。
她原想着,用小說套路裡的手段,冷落冷落柯慕,表現出與原身不同的性格,以此産生反差感,讓柯慕對自己有興趣。
奈何這裡禁止穿越者,稍微和原身有一點不同,都會被懷疑。
她還隻能用原身苦追的辦法,去攻略柯慕。
祝尋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但若想回家,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她讓苗生把小廚房裡的柴,撤掉幾個,留下一根保溫着竈上的參湯即可。
随後帶着苗生去了朝陽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亓官景芝昨夜苦等柯慕一宿,此事在天亮後傳遍了後宮,如嫔和琪嫔也都知道了。
看着上座亓官景芝眼下的烏黑,便确定了,柯慕對于皇後并沒什麼感情。
所以,在場的衆人起點都是一樣的,都在想着早點得到柯慕的歡心。
祝尋感受到了幾個女人之間無煙的戰争,心裡對于攻略柯慕的把握,從零降到了負數。
她怎麼可能争得過高門貴族培養了十幾年的優秀女子呀。
那可是針對柯慕的各種喜好,培養出來的共同話題,豈能是祝尋一朝一夕就能超越的?
祝尋現在有些後悔煮參湯了,那一小碗湯,如何能在這三個女人面前得到柯慕的注意。
沒辦法,她不能沒有所為,不然就和原身的行事作風偏離了。
正苦惱着,祝尋聽到亓官景芝讓衆人回去歇着,不必留下閑聊,如嫔和琪嫔立馬行了禮,匆匆離去。
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準備去找柯慕的。
祝尋有眼力見兒的也退出了大殿,隻是并沒如嫔和琪嫔那般焦急,慢慢悠悠地從禦花園逛着,回了瑤池苑。
她想,這個時候柯慕應該在享受美女的追求了,自己趕也趕不上熱乎的,不如直接讓下人送碗參湯,意思意思得了。
想到就做到,那一鍋參湯,祝尋就盛出來了一小盞,讓小太監跑一趟禦書房。
剩下的參湯,被她自己左一口右一口地喝完了。
吃飽喝足後的祝尋,便想到原身也是會畫畫的,不如就早些準備着柯慕的畫像,這樣也算符合原身喜歡柯慕的人設。
她讓苗生準備筆墨,自己則撸起袖子仔細回想着柯慕的樣子。
不過,說實在的,她隻在光華寺宴會上時,遠遠地看過柯慕一眼,具體長相并不清楚。
畢竟每次見到柯慕,她都眼觀鼻,鼻觀口,生怕行差踏差被柯慕殺了。
想了許久,也隻記得一個輪廓,祝尋便隻畫了個輪廓。
與此同時柯慕那邊,他一個人在禦書房看着奏折,突然就聽到了嬌滴滴的聲音。
來人穿的很是豔麗,讓柯慕以為又是祝尋,剛想發火,卻看到了姜如畫無辜的臉。
“咳咳。”
柯慕輕咳掩飾尴尬,姜如畫連忙上前為柯慕端茶,小女子嬌羞地臉在茶盞後微微笑着,仿佛一朵任人采撷的月季花。
柯慕沒有接茶,而是起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獨留姜如畫一臉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