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尋聽着太後一對一地指責如嫔琪嫔,心裡一直在吐槽。
如嫔琪嫔的才藝可謂是盛京叫得上名号的,柯慕在她們二位的攻勢下,依舊不為所動,難道不應該懷疑柯慕嗎?
反倒把人大老遠的叫到瑞雪宮訓斥,還真是柯慕的好娘親。
她吐槽的正歡呢,隻見太後亓官慧蓉毒辣的眼睛望向了自己。
祝尋忙回過神兒低頭嗫嚅:“回太後,臣妾不如姐姐們優秀,送過湯給皇上,也不曾見到皇上龍顔。”
她沒敢說自己隻送過一次,因為和前面兩位對比下,自己有些太不上心。
亓官慧蓉雙眼微眯,似乎想到了什麼,盯着祝尋道:“老身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光華寺宴會上,皇上一直在看你,所以老身才把你納進了宮。”
“可進了宮,皇上卻把你安排到那麼遠的瑤池苑,也不曾去看過你嗎?”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
太後在其他三個女人面前,直接說皇上看上祝尋,這不是公然給祝尋拉仇恨值呢。
祝尋低着頭,感受到周圍四個女人不善的目光,她連忙掩面啜泣,“不瞞太後娘娘,臣妾沒進宮前,也以為皇上歡喜自己,要不怎麼會在衆多貴女中挑了我。”
“可進宮後,我住在瑤池苑也就算了,就連送給皇上的湯,聽說他看都沒看一眼,我又如何能争得過三位優秀的姐姐,所以日日隻在瑤池苑相思罷了。”
祝尋說的可憐,話裡又捧着皇後和如嫔琪嫔,也不曾掩飾自己上進的心,一番話說下來,竟讓其他三位感受到了同病相憐。
皇後亓官景芝開口安慰祝尋,“祝妹妹莫要哭了,皇上的心思,咱們小女子恐怕捉摸不透,這也不怪你。”
如嫔和琪嫔也随聲附和,畢竟現在皇上沒寵幸任何人,她們又何必為難比自己位份低的祝尋呢。
聽完幾個人的陳述,亓官慧蓉心中大驚,生怕自家兒子真是斷袖,于是緩聲開口:
“為了皇嗣,今日你們之中必須要有人承恩,不然老身隻能為皇上充盈後宮了”
祝尋震驚看向太後,這老母親着急起來不管不顧自家兒子的意願了?
另外三人聽到太後要給皇上召秀女,臉色變得刷白,她們還沒得到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讓後來者居上。
于是三人躍躍欲試,一副任憑太後吩咐的樣子。
祝尋也不能搞特殊說不參加,那樣也太明顯了,何況現在自己的人設就是愛皇上,能得到恩寵也應當開心至極。
也不知道太後要用什麼辦法,難不成讓人給皇上下那東西嗎?
亓官慧蓉讓人去準備衣物和胭脂水粉,竟然要給她們四人換裝。
太後按照每個人性格的相反面,去給每個人打扮。
不得不說太後畢竟是上一屆宮鬥冠軍,男人喜歡新鮮感的性子,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因着太後的法子讓衆人耳目一新,皇後、如嫔、琪嫔都争先恐後的想要第一個出現在皇上面前。
新鮮感自然是第一位給皇上留下的印象深。
太後私心還是想要皇後亓官景芝先受恩寵,所以說了按位份來,皇後第一個去見皇上,其次是如嫔琪嫔二人,最後才是祝尋。
祝尋演出落寞的神情,實則她巴不得前面的人早些把柯慕帶走,這樣她就不用有被臨幸的風險。
就柯慕現在對她的負數好感度,估計祝尋脫光了躺在他床上,柯慕都會連人帶被子把祝尋趕出去。
順序确定後,皇後亓官景芝就出發去禦書房了。
柯慕剛和大臣們議論完國事,正憂心忡忡地向禦書房走去。
打開大門,隻見一清麗可人的女子,正在禦書房畫畫。那嬌俏調皮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皇後亓官景芝能做出來的表情。
柯慕初見有些訝異,不過認出是亓官景芝後,他便冷了臉色,隻是語氣依舊保持着禮數。
“朕不是說過了,任何人不得進入禦書房,一群狗奴才!”
刁丁連忙和其他下人一同跪下,面露難色。
亓官景芝笑的燦爛,一蹦一跳地走到柯慕的身邊,想要拉住柯慕的胳膊,卻不成想被柯慕躲了過去。
亓官景芝有些受打擊,但很快調整了過來,笑着道:“皇上日理萬機,也該休息休息放松一下,一直端着架子難道皇上就不累嗎?咱們關上房門,不會有人知道的。”
柯慕坐在書桌前繼續忍着脾氣,“朝中之事堆積如山,朕如何有閑心放松!”
“倒是你,身為皇後,不為後宮做表率,還打扮成這樣在此,皇後難道不覺得有失體統嗎?”
亓官景芝本就由于皇後的職責而限制自己,好不容易在太後的鼓勵下,主動向柯慕示好,但柯慕非但不領情,還如此羞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