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慕擡着頭向上座走去,路過祝尋時,從上而下的望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的祝尋。
那目光中毫無波瀾,讓祝尋覺得自己那三十三點好感度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正失望時,隻聽走到位置上坐下的柯慕冷聲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對貴人不敬?”
押着祝尋的粗使婆子聞言,立馬松了手下跪,顫抖着不敢辯解。
亓官景芝坐在心蓮搬來的秀凳上,斟酌着開口:“皇上怎麼有空來朝陽宮了?”
柯慕沒有理會亓官景芝,反而發話讓祝尋站起來。
亓官景芝咬咬牙,站起身行禮道:“皇上,臣妾正在問訊處于流言中的祝貴人,将事情弄清楚了,也好讓六宮太平。”
柯慕擡眼,“是嗎?那你繼續問。”
亓官景芝大喜,又行一禮後,面向衆人再次責問祝尋。
祝尋冷笑,“僅憑一個車夫所言,皇後娘娘就要定我的罪?”
亓官景芝微微上擡下巴,“關于你的流言,本宮也早有耳聞,如今有人指證你,本宮作為六宮之主自然要問訊于你,你有何異議可提出,本宮也不是不聽人言。”
“呵呵。”
祝尋一點兒好臉色都沒給亓官景芝,“此車夫的确是我祝府的奴才,但他平日裡最聽嫡母的話,皇後娘娘又如何能确定,他不是拿了錢受人指使污蔑于我?”
亓官景芝啞口無言,她隻是聽了祝绯的話,覺得終于有機會處置祝尋,這才着急召集六宮見證,如果能趁機把祝尋拉下去,那對自己也沒壞處。
“有人舉報,本宮自然要處理,以免後宮人心惶惶。”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姜在在看不下去了,嬌俏着嗓音道:“祝貴人若不想再被造謠,何不拿出證據,還自己一個清白呢?”
她這句話,立馬點燃了亓官景芝的思路,因着那晚隻有祝尋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她自己又如何給自己作證。
“姜貴人說的對,你若不想再被潑髒水,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即可。”
祝尋笑的更大聲了,她笑彎了腰,片刻後才再次擡頭:
“皇上,臣妾還沒聽說過讓被造謠者自證的,既然有人造謠臣妾,那不如讓造謠者拿出臣妾會見情郎的證據,如果沒有,那臣妾可不能饒過這潑髒水的人。”
柯慕眼中有些許贊揚,祝尋在這樣的威壓下,也沒有亂了陣腳。
“祝貴人說的不錯,到底是誰在宮中散播這樣的謠言!”
柯慕微微轉頭,目光沒有看亓官景芝,但亓官景芝卻感受到了憤怒,她後退了兩步,沒有說話。
“皇後,是誰向你舉報的?這車夫又是誰帶來的?”
盛怒之下,亓官景芝害怕地跪了下來。
她一跪,座下的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來,除了站在中間的祝尋。
亓官景芝頓了下道:“是绯答應帶着她家車夫來的,臣妾隻覺事态嚴重,想要盡快處理,以免讓皇上您分心,這才沒有細查。”
“哼!”
柯慕一甩袖子站了起來,“這就是你執掌後宮的法子!”
亓官景芝幾乎要把腦袋埋進土裡了,要不是祝绯給她保證,定然能讓祝尋失寵,她才不會趟這趟渾水。
柯慕不再看亓官景芝,将視線看向了祝绯。
祝绯第一次感受到聖怒,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努力穩住了顫抖的身子。
“回皇上,臣妾聽信家仆的謊話,臣妾有錯,請皇上懲罰。”
柯慕沒有理會祝绯,繼而看向車夫。
“是你造謠祝貴人的嗎?你可有證據證明她當晚會見情郎了?”
車夫害怕地不停磕頭,他是祝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祝府讨生活。
如果他今日出賣了祝绯,那他的家人也别想活了。
呼吸間,車夫做好了選擇,哭着磕頭道:“老奴知錯了,老奴不該造謠二小姐,給二小姐帶來麻煩了,還請二小姐饒恕老奴呀!”
聽到此話,在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祝尋看向自己腳邊哭的稀裡嘩啦的車夫,眼底沒有一絲憐憫。
面前這人雖然是被指使的,但他也是真的想要祝尋的命,既然他先不仁,那祝尋何必要原諒他。
“想要饒過你也可以,說出指使你的人,本小主就饒了你。”
祝尋的話堵住了車夫的嘴,也讓衆人一驚。
大家都沒想到祝尋會直接質問他幕後之人,因為這個局面,很明顯是祝府内鬥,那幕後之人必然是祝府之人。
而宮裡另一個姓祝的,也就隻有祝绯。
祝绯低着頭,臉上滿是緊張。
祝尋看了眼祝绯,冷笑一聲問:“嫡姐可知道這老奴收了誰的錢?”
拖肥有話說:2024|8|18晉江更新,正在免費連載,求收藏,求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