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尋擡起頭眨眨眼,“姨娘病的厲害,思念臣妾,與臣妾聊了許久,故而耽誤了回宮。”
柯慕盯着祝尋,眼底的懷疑十分明顯。
“真的嗎?那你回府後都見了什麼人?”
祝尋老實的說了出來,“臣妾來找父親,聊了一會後,就在給父親畫像,然後一直沒離開過書房,皇上問這個作甚?”
柯慕拿起身後沒畫完的畫像,推斷時間來看,與祝尋說的一樣。
他拿出袖子裡的玉佩,扔給祝尋:“那這玉佩是怎麼回事兒?”
祝尋看着陌生的東西,搖搖頭道:“臣妾不識得這個東西,這是誰的?”
“這是朕從你的梳妝台上找到的,你還想騙朕?”
柯慕語氣冰冷,話也說的嚴重,把跪在旁邊的祝榮宗聽到心驚肉跳。
祝尋也皺了眉,因為柯慕的好感度竟然就這樣掉了五點!
“在臣妾梳妝台上找到的,就是臣妾的了?皇上明察秋毫,怎麼不懷疑是有心人放進去誣陷臣妾的?”
門口的祝绯聽到誣陷二字,雙手握緊,指甲蓋都要陷入肉裡了。
柯慕望向祝绯又道:“你姐姐說你入宮前有個書生相好的,這玉佩是他送你的吧?”
祝尋立馬反駁:“不可能,臣妾的心裡從來隻裝過皇上一人,哪裡來的相好?”
她轉頭看向祝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難怪你今天那麼好,主動來告訴我姨娘生病的事情,還給我腰牌讓我出宮,就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往我宮裡塞了這麼個髒東西吧!”
祝绯怎麼可能忍氣吞聲,她立刻帶上一副傷心的面具:“妹妹怎麼能這樣誣賴我,我收到家母信件,第一時間告訴了你,還放棄回府的機會讓你回府,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祝尋輕哼:“如果不是你,那你為何要編瞎話告訴皇上,讓皇上誤會我?”
祝绯啞了聲,書生相好一事的确是她胡編亂造的,她以為讓皇上抓個正着,倆人一起處理了,不會有人證實她的話。
可惜,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樣發展。
王氏咬咬牙,主動搶過了話題道:“二小姐,你怎麼還不承認呀,那東西我不是讓你扔了嗎,為何還留着?”
祝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最後說一遍!那不是我的,你們在說謊!”
祝榮宗聽的迷糊,他插了句話:“什麼相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王氏連忙搶答:“此事不光彩,妾身發現後就沒敢告訴您,您要知道了肯定要打死二小姐。”
祝尋被氣笑了,“你們說的煞有其事,可那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何不妨帶來與我對峙呢?”
王氏和祝绯先前沒有對過答案,自然沒有立即回答。
祝尋呲笑,轉過頭看着柯慕道:“皇上,現在将她們二人分開問話,他們定然說不出同一人名字地址。”
祝绯結巴了兩下,生怕柯慕真的按祝尋所說的照做。
“此事久遠,我與母親都記不清了,那人又不是盛京人,你讓我們如何給你尋來?”
祝尋笑的更厲害了,“說不出名字,帶不來人,你們又有何證據證明我有相好的?”
她舉起手裡的玉佩對着她們道:“僅憑這個來曆不明的玉佩?”
“你們可别想了,稍微派人問問盛京珠寶店鋪裡,哪家承接了這個玉佩雕刻,再去宮中查一查我宮裡人,今日都做了些什麼,在不在宮中,有沒有人趁我不在進了我的屋子等等,相信不難查出事情的真相。”
說到後面,祝尋望向柯慕。
“想必皇上剛剛也去了臣妾的房間,那被子下是不是有另一床被子?”
柯慕不語,隻是想到了那床上的被角是掀開的,估計有人見被子裡的不是人,立刻離開了。
祝尋接着道:“她們造謠誣陷與臣妾,臣妾有所察覺,故而在床上放了被子裝作有人,實際上一直和父親在書房畫像,直到皇上來,臣妾都沒離開過房間半步,父親可為臣妾作證,臣妾的畫也可以作證。”
“如此,皇上可信臣妾了?”
柯慕眼眸微眯,看着跪在地上滿臉委屈的祝尋,心裡閃過一絲憐愛。
目前的情況來看,正如祝尋所說,她是被冤枉的。
而自己不僅信了祝绯的瞎話,還大張旗鼓的來祝府找她對峙,讓她毫無顔面可言。
想及此,柯慕上前扶起了祝尋,面色稍微緩和了些:“尋兒,是朕錯怪你了。”
祝尋在被柯慕扶起來時,眼角恰巧滴落一滴眼淚,以此激發柯慕的愧疚感。
果然,她還沒說話,系統就提示自己柯慕的好感度加五。
她沒有得意驕傲,而是站在柯慕身旁吹捧他道:“此事不怨皇上,臣妾相信皇上,都是有奸人陷害,才會到如此局面。”
跪在門口的王氏本來就在着急事情敗露了該怎麼辦,聽到祝尋說自己和女兒是奸人,嘴比腦子快,破口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