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祝尋的危機解決了,但柯慕并沒放松警惕。
畢竟穿越者颠覆王朝的事情,以前上演過。
他害怕這個暗處的穿越者會突然襲擊自己,于是命人将那幾個宮女太監細細審問一遍。
姜嫔聽到這個消息後,驚訝地大喊了一聲:“什麼!皇上對這件事兒竟然這麼上心!”
她不自覺地将右手大拇指甲蓋放進口中,焦慮地在殿内走來走去。
一旦那些宮女太監中有人松了口,說出事情的真相,那自己就完蛋了。
皇上為了追查穿越者的下落,定然會懷疑自己。
姜在在在腦海中推演着事情的可能發生結局,怎麼想自己都不是好下場。
故而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系統中兌換了毒藥,買通獄卒後,給每個宮女太監都下了毒。
很快,犯人集體服毒自盡的事情傳到了柯慕的耳朵裡,他不可置信地去了現場檢查。
發現所有人的死狀如出一轍,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樣子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柯慕沒有讓祝尋看見這樣恐怖的死狀,捂着她的眼睛出了大牢。
此事一出,皇宮上下人人自危,都害怕被這個穿越者盯上。
故而,整個後宮都安靜了不少。
祝尋也想知道這暗處的人是誰,所以跟在柯慕身邊查案都積極了起來。
可惜什麼線索都沒找到,柯慕還病倒了。
祝尋和刁丁在床榻前盯着禦醫号脈,隻見禦醫臉色大驚,連忙用袖口裡的帕子捂住口鼻道:
“是、是天花!”
祝尋和刁丁都被吓到了,三個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聽說過天花,其傳染性強,緻死率高出名。
祝尋望着床榻上臉色潮紅發熱的柯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得了天花。
因為柯慕現在皮膚光滑,并沒有丘疹之類的迹象。
祝尋看着太醫道:“您再看看呢,他現在哪有天花的迹象,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禦醫皺着眉,神色哀傷地道:“皇上體熱異常,口鼻氣粗,耳後有紅筋凸起,正是天花的迹象啊!”
祝尋檢查禦醫說的地方,的确如他所說,症狀一一對上了。
她有些慌了,上前抓住想要離開的禦醫道:“那現在可有什麼辦法治療?,他現在症狀還比較輕,是否可以用什麼辦法抑制?”
禦醫有着幾十年的醫齡,自然知道天花的恐怖之處,他并非沒有研制過相關的藥,但對于天花病人來說,都是無效的。
“唉,天花來勢洶洶,就沒有人得了天花還能活下來的,太醫院隻能開退熱藥劑暫且控制皇上的體熱,其他的,祝姑娘你莫要為難老夫,當務之急還是疏散乾清宮宮人,開窗通風才是啊!”
祝尋心涼了半截,她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痛苦的柯慕,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兒。
刁丁将禦醫領了出門,又連忙将消息傳至整個後宮。
因着太後去江南禮佛,不在盛京,故而隻得寫信告知。
後宮中人亂成了一鍋粥,都不敢來乾清宮看望皇上,紛紛在自己院子裡閉門不出。
姜在在作為目前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刁丁自然要向她請示。
她也聽說過天花,本來還以為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但她翻遍整個系統都沒有藥物兌換。
姜在在知道自己救不了柯慕了,反而在慶幸,柯慕得病死亡,那她就可以僞造孩子上位,或者聯合姜家造反。
如此,她離自己的系統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于是乎,本來在青迎宮老實安分的姜在在,一時間變得耀武揚威了起來。
她先是讓各宮中人不可外出,随後又假意去太醫院為柯慕拿藥,做得一手好名聲。
在乾清宮門口停下後,姜在在将藥丢給祝尋,并在驕攆上居高臨下地吩咐道:
“祝尋,你是皇上的貼身宮女,危急關頭自然不能離開皇上半步,這藥一天分三次,熬給皇上喝下,若被本宮發現你偷懶,這害死君王之罪,你便扛下了。”
祝尋皺眉,剛想上前理論,卻被姜在在宮裡的太監攔了下來。
領頭太監道:“你就站在宮門内,莫要過了病氣給姜嫔娘娘,娘娘還要保重身子管理後宮呢!”
祝尋冷冷一笑,“什麼保重身子,姜嫔作為皇上的女人,理應侍疾,為何不進乾清宮!?”
姜在在笑的猖狂,沒有說話,但那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祝尋指着姜在在的鼻子罵道:
“我看你根本就不想來乾清宮伺候皇上吧!姜在在,你怎麼敢的?難道不怕皇上醒來治你的罪!”
姜在在微微搖了搖頭,“醒來?”
她哈哈一笑,“祝尋,你不知道天花這種病幾乎沒有治好的人嗎?你還想着皇上醒來替你撐腰啊!别做夢了,等你和皇上一同死于天花,本宮肚子裡的孩子,也就是新皇,到時候誰還會記得你呢?”
祝尋震驚地看着姜在在滿臉嬌羞地捂着肚子,她什麼時候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