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慕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若習雙南反水,與孟蘇聲聯合造反,他則無兵可用。
刁丁見柯慕沉默,心裡更着急了。
“皇上,要不趁現在還未起事,您先随暗衛躲一躲?”
柯慕搖頭拒絕了,他若逃了,祝尋怎麼辦,天下子民又該怎麼辦。
就在此時,宮門侍衛來報。
“急報!習将軍帶領衆多士兵攻破西城門,正在往皇宮方向趕來!”
柯慕聞言,站直了身子。
刁丁害怕地直跺腳,“皇上啊,您就聽老奴一句,咱先撤出皇宮,待整合兵馬再殺回來不好嗎?”
“刁丁,侍候朕這麼些年了,還沒好好頤養天年就碰上這事兒,你也去西甯宮躲着吧,他們不會殺你的。”
柯慕眺望着宮門,臉上并沒多少恐懼之意。
做君主,不能掌控天下,保護百姓,是他的責任。
他不能再臨陣脫逃,成為一個貪生怕死的皇帝。
刁丁見勸說無果,他歎了口氣去了乾清宮後殿,找到暗衛首領佟知,和他說明了柯慕的意思。
佟知與柯慕幾乎是一同長大的,情誼濃厚,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柯慕送死。
他随刁丁一起去了前殿,在柯慕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手刀劈暈了柯慕。
随後他和刁丁将柯慕的龍袍脫下,帶上玉玺一起離開了皇宮。
因為臨走前,刁丁特意吩咐了留守的侍衛,見到叛軍繳槍,不要硬抗。
所以習雙南的軍隊,很容易就進入了皇宮。
但皇宮中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兒人影。
孟蘇聲提刀殺進了乾清宮,也并沒看到柯慕的身影。
他坐在龍椅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扶手。
“柯慕竟是這般鼠輩?怎麼逃了?”
習雙南行禮道:“主上,臣已經命人搜尋了整個皇宮,都不見柯慕的影子,隻有西甯宮裡有人。”
孟蘇聲眼前一亮,他怎麼忘記了西甯宮的祝尋。
随即,也不管大殿上的士兵了,徑直奔向西甯宮。
原本守衛西甯宮的侍衛,見殺過來的是孟蘇聲,紛紛有所警惕。
孟蘇聲站在西甯宮外道:
“兄弟們,才多久不見,這就忘記我們一起喝酒時的情誼了?”
侍衛們見他身後,士兵衆多,再加上刁丁特意吩咐不要抵抗,留存實力。
于是,所有守衛的侍衛都扔下了手中的刀,自覺讓開一條路給孟蘇聲。
孟蘇聲恥笑這些人沒骨氣,這樣就将西甯宮交出來了。
當他踏進西甯宮,西甯宮内的衆多人,都害怕的躲到了祝尋身後。
祝尋一個人站在前面,和台階上孟蘇聲對視。
孟蘇聲伸出手打了個招呼道:
“尋兒,好久不見,想我了嗎?”
祝尋見開門的是孟蘇聲,心下一涼,她沒工夫與孟蘇聲貧嘴,一心想着的是柯慕的安危。
“孟蘇聲,你怎麼還敢來皇宮,也不怕皇上命人将你抓了!”
孟蘇聲笑的更大聲了,他不停地拍着手,直到笑的喘不上來氣,他才止住了笑意道:
“還想着他能來救你呢!”
“你心心念念的柯慕,早就抛下你自己跑了,你怎麼這麼傻啊,祝尋。”
他從台階上走下來,走到祝尋的面前,準備欣賞祝尋難過的表情。
可祝尋卻沒有一絲驚訝,她還笑道:
“好樣的!他果然沒傻不拉幾的在宮裡等死,隻要他活着,我們就有希望。”
孟蘇聲看厭了祝尋信任柯慕的樣子,他臉上的笑容僵住,忽的變成了猙獰。
他一把拉過祝尋的手,低吼道:
“有什麼希望!他都抛下你了!你怎麼還相信他會回來救你!”
祝尋的手被他抓的生疼,“你放開我!孟蘇聲!”
“不放!”
像是厭煩了與祝尋廢話,他拉着祝尋就往門口走。
身後的路欣安大喊道:
“孟蘇聲!你不是喜歡祝尋嗎?你現在弄疼她了!怎麼會得到她的喜歡!”
孟蘇聲腳步一頓,轉頭冷冷地看了路欣安一眼,手上的動作沒松,反而握得更緊了。
祝尋掙紮着不想跟孟蘇聲離開,可當她聽到孟蘇聲的話,她一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祝尋,你再反抗一下,我就殺一人。”
“就從你最好的朋友,路欣安開始吧。”
言閉,習雙南上前抓住了路欣安,長劍抵在路欣安的脖頸上時。
祝尋大喊一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