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齊大驚道。
“我與她的确有私情。”他重複,“此事都是我的錯,我會留在此處,妥善處理完。你們還是先行離開,她若見你們偷跑出來,定不會輕易放過,快走吧。”
趙齊一下拔出劍,直對他咽喉:“我們都将你奉若神明,每日想上山拜見你的人不計其數,而你卻為了一己私欲,害得蒼生如此,你還配稱神君二字嗎!”
他沒有躲:“我的确不配稱作神君,從今往後,你們便當靈霧山從未有過我這個人,報仇索命,不必手下留情。”
“神君并不是這樣的人,想來其中緣由複雜,你還是先冷靜冷靜吧。”成安攔住趙齊,朝觀塵恭敬行禮,“我相信,神君并不是這樣的人,隻是許多事不便與我們告知。既如此,神君不必擔憂,我們先行離去便是,還望師叔切記保重自身。”
“好,你們速速離去吧。”他神色仍舊未變。
成安點點頭,抓住趙齊快速退去,兩人瞬間消失在房中。
觀塵微微垂眼,躺回床上。他試着調轉體内靈力,這才發覺清明的靈台全變成了黑色。
原來,他如今已算不上一個活人了,而是被阿岫用怨念堆積出來的一個活死人,他年輕的皮囊之下早已垂垂老矣,一旦這些怨念消散,他立即會被打回原形。
他真的成了阿岫的囚奴了。
阿岫回來時,見他睜着眼,掃過一眼,躺去了一邊的榻上。
她一招手,骷髅為她呈上果子酒,她猛灌幾口,也不管是喝進肚子了,還是落在地上了,總歸要将那一壺喝完。
觀塵起身,走到她跟前,垂眸看着她:“這樣喝酒,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