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理虧，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也不敢反駁什麼，隻逮住最後一句辯解：“我怕師父真不要我了，沒敢真和他有什麼。”

觀塵被氣笑了：“你抱他是真的，親他也是真的，若我今日并非無動于衷，你恐怕真的也敢做，隻是為了氣我折磨我。”

“我是想折磨師父，但也是師父欺騙我在先……”

“我并非不許你折騰，你給我下藥，讓我為奴，各種捉弄我，我是不是都受了？我也跟你說過，你若是不開心，可以繼續折磨我，懲罰我，可不要以那種方式，不要将旁人牽扯進來，不要傷害自己，你聽進去了嗎？”

“我……”她垂着頭，“我沒有。”

“不許再将旁人扯進來，不許再用這種自輕自賤的方式。若你能做到，你可以繼續折騰，無論你要如何，我都配合；若不能做到，你現在就殺了我，或者我自行了斷。”

阿岫沉默一會兒，又要去握他的手。

他避開，重複問：“可以做到嗎？”

“可以。”阿岫低聲答。

觀塵沒有牽她，但将手放了回去。

她生怕他又躲，小心翼翼将手伸出去，覆蓋住他的手了，才敢握住。

“師父。”她挨着他，側卧在他身旁，隻給他留了一個背影，“師父，抱抱我。”

觀塵微微側身，将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師父，阿岫喜歡師父，即使師父騙了阿岫，阿岫也喜歡師父。”

“師父也喜歡阿岫。”觀塵緊緊抱住她。

她轉過身，依偎在師父懷裡，輕聲道：“鐵鍊會磨破師父的皮膚，看，師父的骨頭都露出來了，阿岫看得心裡好難受……阿岫将師父的手铐換成黑氣做的，以後就不會傷到師父了，好不好？”

“好。”觀塵伸出雙手。

阿岫擡起手，用指尖在他手腕上畫出一個漂亮的黑色手铐，遠遠看去就像兩隻泛着光的黑玉镯子。

他就着這雙手铐，捧住她的臉，微微低首抵着她的額頭，笑着道：“師父的小壞蛋，怎麼這麼壞？”

“阿岫不壞，阿岫怕師父生氣，沒敢殺一個人。”

“師父知道，師父知道。”他不停親吻她的臉頰，“阿岫有什麼不滿沖師父來就好。”

“師父，師父。”阿岫朝他更靠近一些，躲在他懷裡，小聲道，“我想要師父幫幫我。”

“嗯？什麼？”

阿岫臉頰微紅，擡眸命令：“師父跪着，用手幫阿岫，像從前那樣。”

觀塵愣了一下，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