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說你委屈,你就是委屈。”他的聲音在抖。
玫瑰終于受不了,沒好氣地從床頭櫃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可是下一秒,她就被盒子裡的東西吓到了,“你這都是什麼啊?”
“這些啊。”他抹了抹眼淚,眼神依舊是迷離的,“這些是我每年的5月21日給你買的戒指,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方協文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枚閃耀的鑽石戒指來,人也單膝跪在了地上:“玫瑰,嫁給我吧。”
說完,他也不待她回答,就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接着又是第二枚,“玫瑰,嫁給我吧。”
玫瑰目瞪口呆,直到上了手,才看出這是一枚粉鑽的戒指,還是心形的。
之後又是第三枚:“玫瑰,嫁給我吧。”
玫瑰立刻把兩隻手都藏到了背後,“方協文你不是要把我十個手指都套上戒指吧?你到底買了幾個尺寸的戒圈啊!”
他想了想,“那你就換着戴,總之,玫瑰,我真的很愛你,我求你再給我個機會彌補我以前做錯的一切,好嗎?”
玫瑰簡直啼笑皆非,問他:“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他無賴似的又往前湊了湊,始終保持着那個單膝跪地的姿勢:“無論我是醉還是醒,但我對你的心意始終如一。”
“不行,我不同意。跟你結婚的後果我早看透了,我可不想再被你找借口綁在家裡,裙子不能穿,指甲不能做,還要給你生兒子,我不肯生你就生氣。”
他立刻發誓詛咒般的:“我不會再那麼對你了!”
玫瑰還是将戒指一個一個從手指上脫下來,放回他面前的盒子裡,“方協文,我已經四十歲了,我不會再生孩子了。但是我也能理解,你現在家大業大,很需要繼承人。你媽媽也一直希望你再生個兒子,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我真的負不了責。”
方協文萬沒想到她說會說出這番無情的話來,眼睛紅得吓人:“你不想為我們這段感情負責?那你現在在和我幹什麼?”
玫瑰說:“我在愛你啊。我愛你,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和你結婚吧。婚姻兩個字太讓人窒息了,我不想再踏入半分,方協文,你别逼我行嗎?”
“所以,你隻想和我這麼不明不白地處着?!還有你剛才說的繼承人是什麼意思?”
玫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肯定是不希望你和别人在一塊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得找人生個孩子的話……我會尊重你的意願。方協文,我現在并不想考慮那麼多,我隻想把握住眼下的快樂。”
“還挺善解人意!”他突然冷笑,把那個裝着滿滿名貴戒指的盒子推到一邊,“所以我就隻想找你生孩子。”
玫瑰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方協文你别沖動!”
可是晚了,他已經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撲了過來,很快就要咬住她的脖頸,放幹她的血,将她大快朵頤直至餍足了。
玫瑰馬上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換來的卻是雙手毫不費力就被人家鉗在了頭頂。
他喝多了酒,似乎比平時還要重,怎麼推都推不開。
她知道此刻的男人是說不通道理了,隻能哭着祈求道,“求你别這麼對我,我不想懷孕。”
看見她哭,他終于停下了動作。
他的眼睛很紅,不像意亂情迷,更像痛苦萬分。
就那樣靜靜看了她許久,他終于還是心疼地吻住了她的眼淚,并輕聲說道:“你不用擔心,這輩子除了小初我不會有第二個孩子了。”
玫瑰蹙了蹙眉:“什麼意思?”
他卻隻是含糊地說道:“我說了不會有,就是不會有,睡覺。”
“可是你還沒刷牙。”
“好我現在就去。”
他搖搖晃晃起了身,聽話地去了衛生間,回來後關了燈就把她緊緊裹在了被子裡,沒一會兒,就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
玫瑰沒多想,也跟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家裡已經被他收拾得幹幹淨淨,床邊的戒指一個都不見了,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早。”玫瑰倚在門邊,看着在廚房忙碌的方協文,尴尬地打了個招呼。
“起來了?洗手吃飯,司機已經在樓下等着了,我也跟你差不多時間的航班,飛北京。”
紮着圍裙的方協文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玫瑰更有些無所适從,“昨晚……”
“也不知道小初期末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我早晨跟她說了,讓她好好考,寒假帶她出去好好玩一趟。”
“方協文。”玫瑰輕咳一聲:“昨晚的事,我還是想好好跟你談談。”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問:“昨晚什麼事?我昨天喝太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也别多想了,趕緊吃飯吧,一會兒趕不上航班蘇蘇姐肯定饒不了你。”
“哦。”
從這一天起,方協文就再也沒有提過結婚的事。他不提,玫瑰也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又回歸了之前的戀愛狀态。
時間很快就跳到了春節前夕,Tina發了結婚請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