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淺川就沒再開口說話了,香菱實在是太忙了,等坐下上菜的時候再一起閑聊吧。
突然一個胖嘟嘟黃色胖熊的生物從香菱旁邊鑽出,跑來他們面前。
“啦啦啦。”他眯眼朝鐘離歪頭微笑。
鐘離也微笑同他問好,“老友,你也在。”
“是鍋巴啊!”淺川驚喜地彎腰低頭看他。
鍋巴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果然很高興,蹦蹦跳跳道:“啦啦啦!”
兩隻呆萌歪着的小耳朵實在太可愛啦!
“你好呀,鍋巴,我叫淺川。”淺川笑着向他伸手問好。
鍋巴伸出爪跟她握了握,毛茸茸軟綿綿的很好摸,要不是為了保持尊重對竈神的尊重,她真想上手摸摸他的耳朵。
和他們打完招呼後,鍋巴又跑回香菱身邊專心看她做菜了。
店内食客衆多,人群吵鬧,和香菱和鍋巴打完招呼,淺川和鐘離站到稍遠離人群的街道上聊天。
想到那些璃月的角色,淺川随口問道:“鐘離在璃月有許多朋友吧?”
“嗯,以普遍理性而論,我确實有很多朋友。”鐘離緩緩開口。
“嗯?為什麼這樣說?”淺川對鐘離的口吻感到困惑,他不就是有很多朋友嗎?
“我在很多方面都略通一二,因此結緣了很多有趣的朋友,隻不過有些朋友如同清茶,雖隻有一面之緣,但是相談甚歡。有些朋友如同老酒,雖不常見面,但是相處越久越珍貴,能讓人忘卻時間的流逝。”他細緻回道。
鐘離的話一下子把她打得不能思考。
所以說鐘離是真的時時刻刻都很認真嚴謹啊,連朋友的定義他也不會拿簡單的場面話敷衍别人。
淺川細細思索,推測鐘離的意思是說,與他成為點頭之交的朋友很多,但了解他全部面貌相識已久的朋友卻很稀少嗎?
或許隻有巴巴托斯--溫迪和璃月的一衆仙人們才稱得上好友?
這怎麼行?
她正努力成為鐘離真正的朋友呢,可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隻能成為他某個領域的朋友。
我明明喜歡鐘離的全部!以及他一切的愛好,淺川在内心呐喊。
“那我呢?我是鐘離什麼樣的朋友?”淺川神色認真地問。
“呵,自然不是一面之緣的朋友,想來我和淺川小友的緣分格外深一些。”
鐘離手托下巴朝她笑道,眼神很甯靜。
從這三日的相處來看,淺川的為人和學識都很不錯,實力雖然弱小一點,但卻願意努力。
“嗯,但是我也不想做酒,我就做一杯甜甜花茶吧,給鐘離帶去甜意和清爽。”
淺川說着微微一笑,鑽着鐘離認為她懵懂的空子,打趣道。
不過說的卻是真心話,做甜甜花茶不代表沒有野心,不能成為那醉倒鐘離的一杯茶。
鐘離絲毫沒有察覺她的用意,隻是眼裡的笑意變濃,“如此甚好。”
等待半個時辰後,萬民堂裡的食客漸漸稀少,淺川和鐘離才有空位坐下。
“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鐘離先生,淺川小姐,想吃些什麼呢?”香菱累得汗流浃背地跑來幫他們點菜。
淺川看她一副疲憊的樣子,蹙眉問:“香菱你會不會累壞了,要不休息一會再做菜吧?”
“啊,不累的。沒辦法,愛吃我做菜的人實在太多了,雖然辛苦,但是能讓大家吃上美味可口的飯菜,我很開心的!”香菱有些心虛地搖頭,擦了擦額頭的汗,依舊開心道。
淺川還是有些擔憂,請求地看向鐘離,雖然這頓飯她等了很久,肚子很餓。
但是見到還是少女模樣的香菱,已經連續颠鍋炒菜起碼一兩個時辰,淺川下意識便有些心疼她。
鐘離觀香菱的神色疲憊,也點頭勸道:“熱愛工作雖好,但若累壞了身子就無法為更多的人制作美食,并非明智之舉。香菱若是累了,便休息會吧,我們可稍晚些時候用餐。”
“嗯嗯,是啊,坐下休息一會吧,我們也可以一起聊聊天。”淺川連連點頭附和,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凳子。
“……這,這不好吧?還有許多客人等着我下廚呢。”
香菱說着,猶猶豫豫地看向忙碌不停的卯師傅和鍋巴,還有店裡其餘的客人,依舊不太願意坐下休息。
淺川知道萬民堂的卯師傅雖然總是嘴上嫌棄自家的女兒不乖,四處遊曆找尋食材不見蹤影,但是他依舊是個真心是愛護香菱的好父親。
果然,卯師傅發現香菱在淺川這一桌停下許久後,他便走來向他們詢問發生了何事。
淺川如實告訴他,希望他能勸香菱休息一會,卯師傅立馬就同意了。
他對香菱絮絮叨叨:“你這孩子,累了應該早點跟爸爸說,我本就是怕你太累才不讓你每天當值的,快坐下休息一會吧,剩下的菜全部由我做了。”
随後他轉頭對店裡其他的食客高聲道:“抱歉啊各位,小女香菱今日太過勞累,不能繼續為大家做菜了,之後的菜品就由我掌廚了。”
食客們聽了,立刻就有抱怨聲響起,但終究沒有人堅持要求香菱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