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下瞪圓了眼睛又眯上,随後搖頭道:“不知道,老大沒說過。嘶,我知道的都說了,快給我治傷吧,再晚一些怕是真要瘸了。”
他臉上流着冷汗,看着确實很痛。
淺川召出水球按在他的腳踝上,但是附加的治愈力不多,隻是剛夠連接上腳筋,卻不能讓他立即行走。
盡管如此這人也心滿意足了,他神色有些惱怒道:“要是早知道商隊裡有掌握元素力的人在,我們何苦搶這一趟。唉,我真是倒黴又要去蹲大牢了。”
淺川沒理會他的碎碎念,坐在馬車上冥思苦想解決辦法,忽然靈光一現,有了。
雖然她沒有得到從盜寶團這裡明确的答案,但是陸石、陸安又不清楚,可以詐一詐他們兩人。
若是告訴他們,她已經得知他倆的身份,等回到璃月港就要告知總務室抓人,不知他們會作何反應。
如果他們真是卧底肯定會很恐慌的,如果不是那應該也無傷大雅。
但不能現在就在人堆裡大剌剌地拆穿,他們說不準會惱羞成怒,對商隊裡其他人下手,然後逃走。
淺川決定等待時機,等進入千岩軍駐守範圍内的時候再試探也不遲,于是安靜休息。
坐在前一輛馬車上的陸石似感應到什麼,朝淺川望來關切的一眼,淺川回他微笑,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
商隊平平安安地行駛進千岩軍駐防的歸離集區域,看到道路旁站的整整齊齊的千岩軍将士們,淺川心中安定許多。
她在心裡默數了下,白天在此地駐紮着二十多号人馬,晚上應該還有另一隊換班的人馬。
劉老闆在向千岩軍将士通報他們遇上盜寶團的事情,還抓住了兩個,準備上交給他們看守。
千岩軍将士十分震驚,将此事上報給他們的将領,一位面容端正,身材高大勻稱的千岩軍将領朝劉老闆走來,詢問他是怎麼遭遇攔路搶劫又是怎麼抓住兩個賊人的,劉老闆細細叙說。
淺川抓住時間找到陸石、陸安還有杜雷一起閑聊。
“你們不好奇我都問了那兩個賊人些什麼嗎?”淺川語氣輕松道。
“呵呵,這沒什麼好奇的啊,交給千岩軍處理就好了。”陸石憨厚道。
淺川微微一笑,涼涼地掃過幾人:“可是他們說,我們幾人裡面有他們的内應。”
陸安立刻神色不善看向她,似乎在思索該怎麼應對,但是周圍都是穿盔戴甲的千岩軍将士,他不敢輕舉妄動。
陸石裝做十分驚訝,低聲問:“賊人說我們幾個有他們的内應?這怎麼可能呀?我們不是一起齊心解決了兩次危機嗎?”
他瞟向杜雷,搖頭道:“杜雷兄弟也不像那種會暗中勾結歹人的人呀。”
這是在暗示淺川别忘了懷疑杜雷呢。
杜雷若有所思看向淺川,又毫不心虛地回看陸石,臉色深沉。
氣氛一時硝煙彌漫,淺川沒再過多解釋,這波她隻是給他們上點心理壓力。
那邊劉老闆将在山谷遭遇搶劫的事情都一一叙說清楚後,将淺川介紹給千岩軍将領道:“正是這位冒險家大人果斷出手,才趕走盜寶團,救下我們所有人。”
千岩軍将領對淺川帶着好奇和尊敬道:“你好,我是千岩軍邊防一隊隊長的富貴,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淺川好奇地打量他幾眼,然後笑道:“你好,我叫淺川,很高興認識你,富隊長。”
兩人相互見禮,想到現在正是詐人的好時機,淺川立刻壓低嗓音道:“富隊長,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我這裡還有一些關于盜寶團的線索。”
“哦,好,這邊請。”富貴一愣,瞟一眼她身後商隊的其他人,發現他們都緊盯着這邊的情況,便帶淺川來到旁邊的涼亭坐下談話。
淺川把從抓獲的盜寶團口中問出的話以及自己的推測都講給他聽,包括她希望實施的詐人之法:
“我想你們可否找個借口将所有人都攔下來分開盤查一番。然後告訴他們,賊人舉報我們當中的内應就是他,分别觀察他們的反應如何,也許能證實我的猜測是否正确。”
富貴傾聽着,眼睛雪亮:“确實很有可能存在内應,否則不太可能如此巧合地在官道遇上盜寶團。淺川小姐真是機智啊,我馬上就去安排。”
感覺有大功勞要來了,他幹勁滿滿地出門命令将士們将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神色嚴肅道:“我懷疑你們之中有人與盜寶團勾結,請接受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