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兩聲後,金屬片被對折後丢到一邊。
旁邊的陰郁小哥看在眼裡,有樣學樣也把金屬片掰彎扔到一邊。
主持人的藥效上勁兒,又恢複了喝酒後的興奮:“相信各位已經看完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是最後一期節目,我也會參與進來。”
說完翻過自己的金屬片,“我的身份是:藝術家!同時我也是這個節目的編導!接下來大家也輪流做自我介紹來熟悉彼此。”
第一個響應的是white羊。
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張長着白色絨毛的臉,一雙眼睛幾乎占了她的半張臉,像兩顆塗着眼影的橘子,瞳孔嵌入其中是橫向的長方形。
white亮出手中的金屬卡,聲音像幼女一樣稚嫩尖細:“我的身份是雇傭兵。”
說完後她站在原地打量了四周一眼。
無事發生。
主持人臉上露出半秒嘲諷的笑容,接着開始拍手叫好。
不過一般來說,這麼難看的臉無論笑成什麼樣都看不出來區别。
宋招玉一眼猜出誰是讓編導花了300w的人。
第二個自我介紹的人是一個深色皮膚的男人。
每一根頭發都直挺挺地朝天,油光锃亮,臉上抹着亮色的油彩。還有一套相當正式的鑲鑽西裝。
“um,我的身份是主持人”同時拿出手裡的另一張金屬卡,“同時,我也是一名剛轉行的演員…”
還不等他說完,就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碎鑽刮蹭地闆的聲音讓人牙酸。
宋招玉:“……”
莫名其妙死人的夢之城似乎才是正常的,至少宋招玉确認那人實實在在地死了。
主持人:“下一位!”
陰郁青年站起身:“我是一名鋼管舞舞者。”
等他坐下後,宋招玉站起身不緊不慢道:“我的職業是白無常。”
對于兩人明顯扯淡的回答,主持人并沒有反駁,甚至有些興奮,雖然那興奮也有可能是因為嗑/藥。
等到自我介紹完畢,“藝術家”撿起“主持人”的身份牌,宣布二十分鐘的自由時間,讓大家來熟悉彼此。
宋招玉走到那名死去的深色男人面前,男人的神色如常,可見死得相當突然。
沒過一會“舞者”也晃悠到宋招玉旁邊,用手指抻了抻男人的眼皮:“死了。”
宋招玉附和:“死了。”
“舞者”起身拉了拉宋招玉的袖子走到一邊:“我叫J。”
“宋招玉。”
接着“舞者”繼續道:“我要和你合作。”
宋招玉:“為什麼?”
“舞者”想了想:“因為我認識你,而且你之前把我上班公司炸了,我覺得你比較有實力。”
怪不得他到現在還記得宋招玉。
“怎麼合作?”
“舞者”:“我的真實身份是黑客,注解是,黑客通常起到輔助作用,不可或缺卻又無法單獨行動,不要讓自己置身于危險。”
宋招玉沒有脫口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現在是“舞者”有求于他,擺出點籌碼是正常的,突然他又想到什麼問道“你那行字是什麼顔色的?”
“舞者”反應很快:“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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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相同的角落,但是人已經換成了“雇傭兵”和“舞者”。
“舞者”看了一眼white橫向的長方形瞳孔,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死魚眼輸了,然後低聲道:“我需要和你合作。”
“雇傭兵”似乎對合作的興趣不大,抱胸等着“舞者”繼續說。
多年當社畜的職業精神,讓“舞者”努力演出一副對腦殘boss低三下四、自愧不如的神情:“那個黑人死了,我用義眼看過了,沒有傷口和病變,是死于全身神經麻痹。”
“雇傭兵”有點震驚,畢竟這裡一共就五個人,死了一個,接下來輪到自己的概率就更高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泛性戀的取向裡也包括死魚,她對J也有幾分好感。
“雇傭兵”:“那我需要做什麼?”
“舞者”:“你的身份牌能給我看看麼?我懷疑這個遊戲有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