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機場,降谷零習慣性的找了一個比較隐蔽的地方呆着。
他等了好一會黑麥都沒到。
正當他準備拿出手機給黑麥撥号的時候,黑麥出現了。
“波本你怎麼戴了口罩?”
降谷零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昨夜淋雨感冒,還好及時吃了感冒藥,希望不會變得更嚴重。
他正準備說話忽然“阿嚏!”
他擦了擦鼻子,不高興的說:“感冒了,不想被傳染就滾遠點。”
黑麥幫降谷零拿起箱子說:“倒也不必,我們去辦行李托運吧!”
黑麥靠近的一瞬間降谷零忽然感到一陣輕松,不知想到了什麼口罩下他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
因為他之前在組織的舉動,平時他和黑麥幾個月見不上一面,見面就打架,那時候信息素的濃度會飙升是正常反應。
他是第一次在标記後第二天見到黑麥,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生病了。
信息素紊亂症,伴侶長期不在身邊導緻的一種疾病,靠伴侶的信息素調和緩解,直到信息素水平恢複正常不再反複為治愈。
這個病ao都會得。
他在班長的女朋友和佐藤警官的病曆中看過這個疾病,班長的女朋友因為信息素水平嚴重不穩,自/殺/殉/情,佐藤警官在松田死後幾年找到了新的伴侶後痊愈了。
看起來似乎A更容易恢複健康,可惜他是個o。
當時景光離開不久,他被忽然闖入地下車庫的黑麥标記,應該就是那時候得病的,說起來黑麥是怎麼知道他的秘密基地,又為什麼擅自管他叫零來着?
算了,已經不重要,等會下飛機要告訴風見讓他找個後備卧底了,他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搶過黑麥手中的行李箱說:“多謝,我自己拿就好。”
看着波本迷迷糊糊的樣子,黑麥說:“要是因為這種原因拖延任務,我不會放過你。”
拖延任務,在組織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尤其他們行動組,雖說是有結束任務的時間指标,但内卷非常嚴重。
嚴重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要是卡點結束會被琴酒拿槍指着腦袋問為什麼摸魚的程度吧。
隻是拿個行李而已,這個狗東西竟然上升到這種程度,他多少是有點瘋病在身上。
降谷零放開了手,懶得和他争執。
辦好托運之後,他們很快上了飛往俄羅斯的飛機。
降谷零才不會給組織節省經費,他出行一貫隻坐頭等艙,他這次定的機票和黑麥是連号。
坐好後,他說:“我睡一覺,有事叫我。”
黑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波本已經轉過了頭。
好吧,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難受。
黑麥也調整一下沙發,準備睡覺。
忽然,波本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他的座位處,坐上了他的沙發。
?黑麥疑惑波本突兀的舉動,他問:“怎麼了?是有什麼情況嗎?”
波本說:“嗯。”
衆所周知,情報組的話越少情況越嚴重,黑麥已經在想到底是什麼情況,需要什麼程度的武器支援,他低聲問:“什麼情況?”
劫機嗎?除了劫機一時之間他想不到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波本居然有如此表現,空中攻擊的話,在這種情況不能使用武器,否則可能會打穿飛機的某些部件,那麼他們所有人都危險了。
那麼隻能拼體術了。
他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摸不遠處放着的樂器包,卻沒有聽見任何回複。
黑麥對好似在裝死的波本無奈的說:“這種時候就别鬧别扭了吧!”
但波本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他疑惑的靠近了波本,卻被波本握住手腕,一個用力壓在了身下。
僞裝?
直到接觸到波本他才發現波本的身體到底有多燙,他睡着了?昏迷了吧!
他的身體竟然這麼糟?或許他是那種平時看起來很健康,實際上很虛,小病不注意就會變成大病的人。
但總是這麼被壓着也不是個事,得想個辦法讓他放手才行。
黑麥試圖暴力解決問題,但波本是那種越用力掙脫,就抱的越緊的類型,最後他們反而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黑麥不再試圖掙紮,他像被放在砧闆上的鹹魚,隻能眼睜睜的看刀落下,卻連翻身也不能。
無法動彈的他習慣性的又開始分析被他救下的卧底警察諸伏景光離開之前留下的一串不規則暗碼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在地下停車場找到零君後常做的事。
他很快全情投入完全忽視了身上還有一條死魚壓着,畢竟哪怕作為負重,波本也實在是太輕了,根本給他帶不來一點壓力。
忽然波本放開了壓制,跌在了他懷裡。
終于堅持不住了嗎?
他試圖把波本扶起來卻看見他唇邊挂着一抹放松的笑容,和之前的假笑完全不同。
他愣了一下,波本忽然自己坐起來了。
黑麥雙手環于胸前,他倒要看看這家夥還能整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