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完全不知自己的罪過,還在等着修無極的答複。
“嗯,我才下去買的。”修無極破罐子破摔到。
“居然跟你之前那件一模一樣。”蕭觀瀾說着将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修無極愣了片刻之後沒忍住笑出來。
怎會有人如此天真?
“你用過了嗎?”修無極坐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問道。
“不曾,我先給你送來了。”蕭觀瀾說是送,送完卻沒要走的意思,他看着修無極的頭發,若有所思。
修無極正吃着,蕭觀瀾忽然繞道了他身後,“平兄,我替你将頭發烘幹吧。”
“嗯?”修無極往嘴裡送了一塊山藥,心想正好省事了,于是他點了點頭。
修無極一邊吃着,蕭觀瀾便在身後開始一縷一縷地為他烘幹頭發。他的手泛着銀色的靈力穿過修無極的發絲,輕輕順過之後,頭發便幹了。一股從修無極身上散發出的冷香将兩人饒了幾圈,蕭觀瀾摸着修無極的頭發,心漸漸沉了下去。
屋中隻剩下修無極咀嚼和他發絲垂落的聲音,一時間竟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歲月靜好。
直到頭發全部烘幹,他轉頭對蕭觀瀾道謝,蕭觀瀾落手放過了最後一縷發絲。
修無極的頭發是他見過最好的,他想。
吃飽喝足後兩人走出了門,修無極總覺得蕭觀瀾有些興奮,可他也隻是比平常多東張西望了一些。
修無極有些好奇,這蕭家是怎麼養孩子的。
兩人遊走在整個人界最繁華的禦街大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絡繹不絕。兩人身處其中皆有些恍惚,仿佛那些真真要人處在水深火熱的地方,與汴京并不在一個世界。
否則為何會是這天上人間的模樣。
兩人無言漫遊,忽然被人伸手攬了下來。一位姑娘伸手指了指修無極,險些戳到了他的眼睛,修無極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蕭觀瀾拉着後退了半步。
然那姑娘壓根沒看兩個,手還指着空中,頭已經轉了回去,對着那首飾攤子的老闆說道“我想要這位姑娘頭上這種,可有這種款式?”
修無極眨了眨眼睛,那老闆也将頭伸出來看向他,随後為難地搖了搖頭“嗯.....沒有,您看看這些啊,這些都是當下時興的款式。”
說着便轉頭給那姑娘挑額飾去了,那姑娘卻不滿意,又轉頭看向修無極問道“這位妹妹,你戴的這個是在哪家買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款式。”
“我?”修無極擡手指着自己,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姑娘真切地點了點頭。
“我這,”修無極歎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一般,“我這是傳家寶,外面買不到。”
“那你賣給我吧?”修無極原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這姑娘下一刻便語出驚人。
還不等修無極驚訝,周遭突然出現一股殺氣。他下意識轉身向前看去,接着,一聲嘶吼劃破了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