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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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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葉琤徹底痊愈,莫晨風檢查後宣布他恢複得極好,總算允許他自由活動了:“你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現在還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嗎?”

“沒有,真的沒感覺不舒服了。”葉琤強調了好幾遍,“我現在身體倍兒棒,可以再去大戰一輪。”

莫晨風卻道:“你是不是動用禁術了?”

“……”

葉琤移開眼,嘴硬道:“隻是一下而已,沒什麼大問題。你看我不是恢複得很好嗎?而且如果我不這麼做,受傷的可能就是喻瑾了。”

莫晨風一怔:“你們在域場裡到底遭遇什麼事了?”

“那隻蛭狐太狡猾,想控制我去砍喻瑾。幸虧我抵抗住了。”葉琤擺擺手,“我用了禁術的事,你别告訴喻瑾啊。”

莫晨風氣笑了:“你真以為他看不出來?你這小屁孩還嫩點。”

葉琤洩氣:“算了不提了,我和喻瑾再去一趟觀裡。”

一個小時後,兩人提着花圈和挽聯走進道觀。道觀這幾天都閉門謝客,道士們皆披麻戴孝,神色哀恸,各自忙活着治喪事宜,觀内無聲且壓抑。

兩人邁入停靈的大殿。棺木前擺着張供桌,上面端正地放了牌位,以金字纂刻“恩師張正心之靈位”,小道士正跪在供桌前燒紙,眼眶紅腫。

“請節哀。”

葉琤低聲道:“人死不能複生,張道長也一定希望你們能往前看。”

小道士呆呆地點頭,小聲道:“師父他雖然嚴厲,但對我一直都很好的。”

一聲細細的貓叫從角落傳來。三人轉頭望去,那隻被張道長救下的白貓悄無聲息地從白紗後鑽出,沖着棺木咪咪地叫了兩聲。

白貓的原主人抛棄了它,現在倒是在觀裡過得好好的,也沒人短了它的吃喝。

真是貓各有命。葉琤想。

白貓跳上供桌,端坐在那裡,看着棺木裡安詳平躺的老者,一動不動。

小道士頓時嚎啕大哭。

葉琤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喻瑾拉走了。兩人沉默着走到後殿,殿中也供着一尊神像,隻不過道士們都在忙着料理後事,這幾天都忘了上香。

葉琤仰首望着神像。他不禁扪心自問,這世上當真有庇佑衆生的神明嗎?

如果有,那為什麼不庇佑張道長?

也許人的所思所想與所作所為總會發生錯位,等葉琤回過神來,他已點燃三支香拿在手上。灰白的煙氣袅袅,緩慢飄上殿頂,仿佛被暗色吞沒。

就當求個心安。葉琤想。

但他不敢把這話說出來,隻在心裡默念道:上次我求喻瑾能夠留在我身邊與我共事,是我貪得無厭,這一次,我隻求他能夠平安順遂地度過一輩子。

葉琤拜完後呼出一口氣:“走吧,我們……”

話沒說完,隻聽見前殿傳來劃破天際的尖叫:“救命啊!道長快救救我!我不想被關進精神病院,求求你們了——!”

随即便是什麼東西嘩啦打碎的聲音。前殿騷亂聲驟起,夾雜着諸如“按住她”“小心腳下”之類的呼聲。

兩人疾步返回前殿,隻見一名短發女子拼命掙紮着用手去抓自己的臉,兩名道士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她按在地上,又顧忌着男女之防而隻敢按着她的雙臂,鬧得臉紅脖子粗。有人拿了掃帚簸箕匆匆過來掃灑,葉琤定睛一看,女子身邊是一面破碎的鏡子,邊緣還沾着點血。

喻瑾看着短發女子狂亂的瘋癫之姿,微微蹙眉。

葉琤道:“怎麼回事?”

衆道士已被事先交代過這兩人是道觀的貴客,于是答道:“說是在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狗臉,已經三天了。”

“她說她看見的狗臉跟她家的狗一模一樣。”

“不會又是那些被鬼附身的狗吧?”

“誰知道呢。”

衆道士七嘴八舌地說完了,兩人上前查看,喻瑾指指女子腳腕:“她被咬傷過。”

繃帶外能看到有點血迹,顯然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葉琤收回目光,捋清前因後果:“難道是蛭狐留下的後遺症?”

出乎意料地,喻瑾道:“不知。”

葉琤愕然。

“以前的蛭狐被消滅後,影響便會消失。即便在此過程中傷了人,也斷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喻瑾緩緩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女子的嚎叫逐漸變為痛苦的啜泣和哀求:“求求你們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不能讓她一直躺在地上。葉琤當即道:“我們相信你,也可以幫你,但你首先要冷靜下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子聽見終于有人願意相信她,哽咽道:“……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葉琤鄭重道:“真的。你放松,慢慢起來,我們去旁邊談。”

鬧劇迅速落下帷幕,衆道士皆松了口氣,取來藥物繃帶處理了女子打碎鏡子時受的小傷,有條不紊地安排三人在一處偏殿内落座詳談。期間女子捂着雙眼不敢到處看,生怕看到有任何反光物體上倒映出自己的臉,葉琤隻好半牽引着她來到殿内,确認屋内沒有任何反光物體後,把門一關,揉揉麻掉的耳朵,道:“睜眼吧,沒事了,你什麼也看不到的。”

女子小心翼翼地挪開手,眼睛眯着慢慢睜開,在看清周圍環境後陡然放松下來,臉色灰敗頹靡,聲音沙啞:“……終于沒有了。”

桌上有茶壺和茶杯,喻瑾剛想倒茶,手伸出一半又收回去了;葉琤瞥他一眼,對女子道:“你詳細說說,我們盡快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在女子颠三倒四的叙述中,葉琤逐漸拼湊出完整的過程。

十天前,女子養的貴賓犬突然發瘋撕咬主人,女子不慎被它咬傷,打完狂犬疫苗後又送狗狗去寵物醫院,但醫師檢查過後認定它的身體沒毛病,推測是應激。這種情況下也無法遛狗,于是女子便将它暫時關在籠子裡了。

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女子發現,狗狗每晚都會扒着籠子亂咬,似乎想要出去,她一靠近便會沖她狂吠,被左鄰右舍投訴了好幾回,女子隻好買了止咬器給它戴上,盡力安撫。

但女子的努力毫無成效。五天後,有三名自稱某某寵物醫院的醫師上門,告知女子她養的狗感染了某種新型病毒,需要盡快就醫。女子被連夜的抓撓聲折磨得身心俱疲,二話不說就将狗狗交給了醫師。

聞言,喻瑾似笑非笑地瞅了葉琤一眼;葉琤幹咳:“然後呢?”

“然後……”

說到這裡,女子眼神浮現出驚懼之色:“就在三天前,我一覺醒來,照鏡子時竟然看見、看見我的臉,變成、變成了一張狗臉!”

女子大驚之下伸手去摸,摸到的卻是正常觸感的人臉。她暫且松了口氣,以為是自己工作太累産生了幻覺,當即請了假在家裡休息。

女子說着說着又要哭起來:“可是事情越來越不對勁,我開始在水面上、玻璃上、地上看到我的臉,根本沒有任何變化,隻要有反光的地方,我都能看到……”

喻瑾道:“你去過醫院了吧。診斷結果是否都說你精神壓力過大?”

女子含淚點頭,哽咽道:“根本沒人信我說的。”

走投無路之下,女子隻好戰戰兢兢地來到離家最近的道觀,她已如驚弓之鳥,即便觀中正主持白事也顧不得了,見到個道士打扮的人便撲上去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的遭遇。

“我明白了。”葉琤安撫道,“你還記得那些寵物醫生說你養的狗感染病毒了嗎?你被狗咬過,可能被傳染了。”

“可我去醫院抽血檢查過,沒發現有問題啊。”

“你有看最近的新聞嗎?這半個月出現了很多起寵物傷人的事件,而且都集中在你住的那幾個小區,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小。很有可能是某種還沒被檢測出來的新型病毒,先是感染了寵物,然後才是感染那些被咬傷的人。”

葉琤一本正經地糊弄着,女子被他擲地有聲的話語震懾:“那,那我是不是也被感染了?怎麼治啊?”

“你先前提到的寵物醫院的醫生,他們都是我的下屬。我們收治那些被感染的寵物,就是為了不讓病毒繼續擴散。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殺死病毒的辦法。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他們。”

葉琤站起身朝喻瑾眼神示意;喻瑾無奈地跟着他出去了:“你即便現在哄住她,問題不解決,她早晚都會發現不對。”

“蛭狐已經死了,這多半就是被咬的後遺症。”葉琤思忖片刻,撥通吳縱的電話,簡單說明情況,又吩咐幾句,“又要勞煩大哥出手了。你有什麼想法?”

喻瑾道:“我之前說,蛭狐已經三十年沒有出現過了。這次莫名現身,我認為,是它們的種群實現了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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