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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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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岷一頭霧水:“啊?什麼意思?”

秦聞謙心思細膩,反應倒快,在唐岷耳邊低聲道:“封口費。”

“什麼封口——”唐岷神色一醒,“卧槽,真的假的,司長這手可真是……”

三人對總司隐瞞焚天存在的那點貓膩心知肚明,既然總司對此事閉口不談,也不想讓知情者胡亂張揚,那麼,給出适當的安撫才是人之常情。

這勳章表面上是給予葉琤的嘉獎和榮譽,實際上是在提點葉琤,暗示他勿要将真相外傳。

葉琤卻道:“仔細想想也正常。如果現在就公開真相,而又沒抓到那些人的馬腳,反倒會打草驚蛇,讓聯盟裡的人疑神疑鬼。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否被外人操控。在真相明顯不利的情況下,暫時隐瞞才是更好的選擇。”

兩人皆無言以對。唐岷自語道:“怪不得我這次拿到的是中級勳章,明明最開始評級的時候是初級。”

今年的榮譽評級,除葉琤外,其他三位副部長都拿到了中級勳章,由于方西西人沒來,便由雲潇代收。而恰好,這三位副部長對于總司檢驗處之事都有所了解。

唐岷低聲道:“靠,一幫老狐狸。”

秦聞謙道:“不是老狐狸,怎麼坐得穩那個位置。”

“唉,别想了。”葉琤懶懶道,“我們也鬥不過,接受現實吧朋友們。”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别插手的比較好。”

唐岷打了個哈欠:“你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我看這慶功宴還早,不如出去随便逛逛?可惜這次方西西不在,不然我還能找她參考參考,買點兒什麼禮物送給柳掌櫃。”

葉琤卻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行吧。”

唐岷拉着老大不情願的秦聞謙走了,葉琤在原地駐足片刻,正想返回宿舍給喻瑾打電話,便聽身後有人喊他:“葉琤!”

葉琤回頭一看:“幹嘛?”

周潮生僵着臉,硬邦邦道:“這次的表彰,我想你應該明白司長是什麼意思。”

“……”葉琤抱臂,故意道,“不明白。”

“你……!”

周潮生咬牙道:“這是司長的決議,這件事也暫時不能外傳,你身為副部長,應該明白,這也是你的責任!”

“呵。”葉琤嗤笑道,“責任責任,怎麼,查清真相的時候就不是責任了?你這責任夠雙标的啊。”

沒等周潮生回話,葉琤轉身就走:“行了,我不會亂說的,周主管就放一百個心吧。”

被周潮生這麼一打岔,葉琤頓時忘了給喻瑾打電話這件事,一直到慶功宴開始,他在觥籌交錯中難以脫身,又被迫喝了好幾杯香槟,剛想找機會溜走,又被叫住了:“葉琤。”

葉琤苦着臉回頭一看,發現是陸潛:“噢,是你啊。”

陸潛笑道:“恭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到首級勳章,而且司長還專門為你開慶功宴,我很久都沒看到總司這麼熱鬧了……今天還有很多前輩都來捧場,都說是來瞧瞧你長什麼樣。”

葉琤聳聳肩:“人不都長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嘛,有什麼好看的。對了,話說回來,林嶼還有沒有找過你?”

陸潛晃晃酒杯,在華麗頂燈的照耀下,深紅的酒液如寶石般璀璨,他有些怅然道:“有是有,但我已經決定好了,我不會跟他回東朝分部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要往前看的嘛。”

“嗯,說得好。”葉琤終于露出今天第一抹舒心的笑意,“你的人生隻有你自己能決定,别人無權幹涉。”

陸潛朝葉琤舉杯作賀,笑道:“謝謝你前天的開導,否則,我也不一定能下定決心。我看你急匆匆的,還有事要忙嗎?”

“啊,對,我要走了。”葉琤連連搖頭,“再不走就真走不掉了。”

“那好,那我就沾你的光,繼續享受宴會了。回頭見。”

葉琤與陸潛告别,又和莫晨風說了一聲,而後忙不疊地閃身溜出會場。

外頭的冷風一吹,葉琤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心裡念着和喻瑾的約定,掏出手機撥通他的号碼,然後便在身後聽見鈴聲。

鈴聲響了兩下就被掐斷了。葉琤回頭,他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樓梯口,淺笑着望向他。

葉琤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抱住喻瑾,埋頭在他肩頸處蹭了又蹭;喻瑾穩穩站在原地,伸手攬住葉琤背脊,輕輕摩挲他的後頸。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須臾,葉琤才稍稍放開喻瑾,在他臉頰邊啄了一口:“我真是想死你了。”

喻瑾早已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剖白,即便如此,眼下他還是微紅了臉,低聲道:“我也是。”

葉琤雙眸閃亮,又迅速親他一下,拉着人往外走:“總司開慶功宴,我可不想在這裡待了,人那麼多,實在應付不過來。走吧,趁着時間還早,我們出去外面溜達一圈。”

喻瑾動動鼻子:“你喝酒了?”

“就喝了幾杯。還好我酒量不錯,那幫家夥根本就是沖着灌醉我來的。”葉琤歎道,“說實話,總司這次慶功宴開得真是不合時宜。我真搞不懂你們閣主是怎麼想的。”

接連兩天發生多起慘案,死去的人雖然昭雪,但他們各自的朋友還沉浸在悲痛中,于情于理,都不該如此張揚。

葉琤并非居功自滿之輩,這次總司獎賞太過,不管别人怎麼想,他始終認為不妥,這也是他盡量低調,并選擇早早離席的原因。

喻瑾問道:“你是覺得,閣主在故意把你當幌子丢出來?”

“很明顯吧。畢竟我已經知道了那麼多事情。”

人在其位身不由己,葉琤對此也頗感無力,索性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嘶,怎麼這麼冷?外面風大,你就穿這點衣服?”

“我不畏寒。倒是你,喝了酒便不要吹風,當心着涼。”

兩人一路離開總司,走街串巷。華京城的夜景不遜于長洲城,城市徹夜不眠,人煙阜盛,客商雲集,繁華勝地當是如此。

葉琤牽着喻瑾,來往人群也有注意到的,但都不甚在意。他眯着眼眺望遠處:“這裡是有什麼活動嗎,那邊好像很熱鬧。”

喻瑾往那邊看去:“那裡是華京大學,正舉辦新歲聯誼會。”

“華京大學……”葉琤迷蒙地嘀咕道,“是大哥讀書的地方。”

“嗯,他和鐘離曉年少時在此地念書,也是在此地結識的,據說他們當年十分出名。”

葉琤撲哧笑道:“是說大哥他催眠那個副校長裸|奔的事嗎?哈哈哈哈,那的确有名得很。”

喻瑾失笑:“莫晨風告訴你的?”

“是啊,他還說這之後你們閣主批評他了。”葉琤勾着喻瑾的手指晃來晃去,開始胡言亂語,“阿瑾,我要是他,就幹脆直接把那家夥暴打一頓,扒光衣服拉出來遊街示衆。”

喻瑾察覺異樣,擡手摸摸葉琤額頭:“還說你沒喝多。回去吧。”

“不要,我不想去總司。”

“……”喻瑾拉不動他,捏捏眉心歎氣道,“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去那裡可以麼?”

葉琤一口應下。他任由自己被拽着走,步履虛浮,邊走邊往喻瑾身上靠;喻瑾隻好半摟着他走走停停,最後在一條街巷口站定:“就在此地。葉琤?”

葉琤沒回話;喻瑾無奈輕歎:“你這家夥……”

身上的重量實在難以忽視。喝醉酒的人總是很沉的,喻瑾今天總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走到其中一棟小樓前,架着葉琤的胳膊邁入門檻,穿過庭院,推開雕花大門。

葉琤偷偷半睜開眼。

客廳裡物品不多,卻布置得清幽淡雅,古意盎然,一如喻瑾本人。黑檀木家具沉穩厚重,桌上茶具一應俱全,長塌鋪上細繡雲紋的軟墊,博古架零落地擺放着古物和書籍,角落裡的青花瓷瓶安靜地注視着他們。

喻瑾反手關上門,打開客廳的壁燈,繞過镌刻山水墨畫的玉屏風,走進房間,其間還得忍受耳畔酥|麻的熱氣,以及脖頸處發絲柔軟的觸感。

喻瑾微微蹙眉,但卻沒有刻意避開。他小心地把葉琤放平在床鋪裡,脫掉鞋襪,正想去解他的外衣時,手腕突然一緊。

喻瑾擡眼看去。隻見葉琤眼神清明,正目光爍爍地盯着他,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樣。

“……”喻瑾掙脫葉琤的桎梏,懶得戳穿他,“酒醒了?”

葉琤無辜地眨眨眼,音色低啞:“沒有啊,我喝醉了。”

喻瑾移開視線:“我去拿新的毛巾。”

說着,他直起身,卻不防身後的人突然襲擊,鐵箍似的手臂攬住了他的腰身,輕輕巧巧地把他掀翻在床上,随即,一具灼熱的身軀覆了上來。

喻瑾這次沒掙開。他的一隻手被葉琤捉住按過頭頂,整個人被葉琤的身影籠罩起來,仿佛籠中困獸。他無可奈何地用另一隻手抵住葉琤的胸膛,恰好按在了心髒處:“不要耍酒瘋。”

“我沒有。”葉琤擡腿蹭了蹭他,順着形狀分明的脊骨一路從後頸摸索下去,“我是認真的。”

喻瑾眼中浮現羞赧之色,他輕咬下唇,耳朵染上绯紅。

葉琤伸手解開他領口的紐扣,低頭湊近他的耳畔,嗅着他身上若隐若現的冷香,呢喃道:“我好想你,阿瑾……可以嗎?”

喻瑾沒有立刻回答。衣料與綢緞所制的床單摩擦着,窸窸窣窣,纏綿悱恻。

月色如銀,葉琤上衫微亂,露出一小片麥色的肌膚,白玉平安扣懸在半空,喻瑾的手還放在他的胸膛上,那顆滾燙赤忱的心砰砰直跳,顯然,葉琤也并不平靜。

分明是與自己類似的軀體,喻瑾偏偏覺得他全身心都被葉琤的身體俘獲了。他喉結滾動幾下,緩緩颔首。

兩人耳鬓厮磨半晌,葉琤感覺到喻瑾逐漸放松下來,啞聲道:“……阿瑾,我愛你。”

“……”

喻瑾半阖雙目,呓語道:“我也是。”

窗外飄落些許細雪,落于庭中寒梅花瓣上,風一吹便搖曳起來,撲簌着灑了滿地。

嚴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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