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琤怒罵一句,氣急敗壞:“這家夥真是瘋了!做這種事對他有什麼好處?”
兩人一刻不停地沖向街巷盡頭,葉琤邊跑邊罵:“陸潛你這混賬!你搞實驗把自己的腦子也搞壞了吧,這麼喜歡異型,你要不一起被封印得了!”
陸潛和蔣落落同時回頭看來。
陸潛苦心籌謀多年,此刻終于完成了大半目标,哈哈一笑:“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葉琤正當再罵,卻見蔣落落手中寒光閃過,一把利刃直沖陸潛後心而去——
啪!
陸潛牢牢鉗制住她持劍的手,不得寸進。
蔣落落的行為出乎意料,葉琤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仍舊本能地懸起心來。
下一刻,蔣落落便與陸潛纏鬥起來。隻是兩人沒過幾招,陸潛便輕松打掉了她的武器,反手抽出一把長劍,對準蔣落落脖頸劈下!
蔣落落體術了得,先前與葉琤過招時可不是這種狀态。
見狀,葉琤不由得大跌眼鏡。
身邊的喻瑾速度比他更快,凝出冰錐嗖嗖朝陸潛射去,逼得陸潛不得不擡劍格擋。
喻瑾喝道:“離他遠點!”
蔣落落當即利落地翻滾遠離,起身時卻差點栽倒:“……噗!”
“哼。”
陸潛後退數步,踩在陣法邊緣,斜睨着蔣落落,輕蔑道:“你的演技還真是和你的主子一樣好,要不是我發現你帶來的那份研究資料是僞造的,還真就被你騙過去了。你們執天閣的人可真是陰險。”
蔣落落居然是執天閣的成員?
葉琤驚異非常。他來不及思索,撲過去扶住蔣落落:“喂,你怎麼樣?”
蔣落落又吐出一口血,搖搖欲墜,瞳孔開始渙散;葉琤頓時手足無措,隻得把她扶到一邊靠牆坐下。
大樹旁,喻瑾正準備擒下陸潛,扭頭卻發現蔣落落已經人事不省,霎時間臉色微變。
陸潛見狀,譏嘲道:“怎麼了喻司長,你是要先去救她啊,還是先來殺我啊?”
喻瑾一言不發,轉身朝葉琤和蔣落落的方向疾掠而去。他蹲下來檢查片刻,面色不善:“是清萸草。”
聞言,葉琤同樣一驚。他對清萸草并不陌生,蔡輝便是以此在武試考核上下毒暗害他的。
葉琤追問道:“劑量有多少?”
“很多。”
攝入大量清萸草會導緻經脈堵塞,蔣落落很有可能從此無法再動用靈能。
喻瑾頗感棘手,凝眉道:“劑量太大了,不能急着輸入靈能治療,否則經脈會徹底廢掉。”
沒等喻瑾想出合适的治療方法,隻聽那頭的大樹隆地一聲響,竟是樹下地面開裂坍塌,整棵巨樹嘩啦落入坑中。
陸潛原先布下的陣法痕迹非但沒有消失,反倒光芒愈盛,幻化成道道光索,宛如有生命般朝下方的坑中飛去。
——隻見一名年輕男子五花大綁地拽了上來,吊在半空。
喻瑾蓦然起身,盯着那名男子,抿緊薄唇,如臨大敵。
葉琤将已經陷入昏迷的蔣落落放平在地上,一轉頭就看見了這副景象。他站起身,驚愕地看着那名男子:“他是……?”
喻瑾冷冷道:“那就是被我封印的特級異型。”
葉琤倏忽睜大雙目。
且不論兩人如何警惕戒備,陸潛看上去卻是一副狂熱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因特級異型出現而震恐,高聲朝它呼喊道:“快!去把你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喻瑾眯起眼:“陸潛想要它的域場。隻要把域場植入到他自己身上,就能夠擁有匹敵特級異型的力量。”
旁人避之不及的異型和域場,居然是陸潛孜孜以求的東西,葉琤簡直被氣笑了:“可你不是說,域場對他的排斥很強,根本無法移植嗎?”
喻瑾若有所思,快速瞥了蔣落落一眼:“看來他不知此事。”
話畢,兩人便見男子睜開雙眼。男子看也沒看在它面前活像個極端異|教|徒般的陸潛,而是率先和喻瑾對上了目光。
葉琤立時提高戒心,将喻瑾往身後一擋,冷冷地回視它,語帶警告:“你往哪兒看呢。”
男子不以為忤,反倒眯眼微笑道:“許久不見,喻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變。距離你上次把我鎮壓,又過去多少年了?”
喻瑾不答。
男子似乎對他的個性有所了解,心平氣和道:“這次把我叫醒,又是為了你的實驗嗎?恕我直言,你們人類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無趣。”
“别管他們了!”
陸潛打斷男子的話頭,指着葉琤惱怒道:“你還感覺不到嗎,你的域場在他身上!為什麼還不趕緊去拿回來!”
葉琤滿頭霧水:“你有病吧陸潛,它奪回域場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打不過它!而且,就算你得到了它的域場,也沒法移植到你自己身上!”
陸潛陰陰地看過來,忿恨道:“葉琤,還不是因為你,否則,這份力量本該是我的!隻要它主動把你身上的域場剝離,我就能得到它的力量,你所擁有的一切本該屬于我——!”
葉琤皺眉:“這就是剝離域場的辦法?”
不知為何,陸潛聽到葉琤這句問話後明顯一怔,随後面孔驟然扭曲起來:“你不知道?”
喻瑾微微蹙眉。
葉琤仍舊茫然,反問道:“這不是你的研究成果嗎,我為什麼要知道?”
話音剛落,陸潛像是終于明白了什麼,猛地沖向二人,抄起長劍枕戈便朝他們砍來,氣急敗壞之下出劍混亂,毫無章法。
葉琤不慌不忙,十數招後迅速制服陸潛,卸下他的劍,反扭雙手把他按在地上,怒聲道:“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陸潛卻哈哈狂笑起來:“不愧是喻司長,果然老謀深算,令人自愧不如!葉琤,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不怕哪天他把你陰得連骨頭都不剩?”
葉琤一拳狠狠砸在陸潛臉上:“你胡說八道什麼?!少在這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