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多習慣一下。”悟又把你的頭按緊了一點。
那天早上你們這樣抱了很久,直到伏黑惠來敲門。
你驟然驚醒,身子不安地拱了拱。結果悟好像比你更慌亂,幾乎瞬間松開你彈了起來,跳下床去。
門外,伏黑惠看看一臉不善的五條悟,又目移到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你身上,默默地拽了拽書包帶子。
“我上學去了,你們忙。”酷哥小學生說完,留下一道拽拽的背影。
你石化了。
五條悟關上門,不知為何手握住門把,背對着你站了一會才轉過身,聳聳肩:“看,效果很不錯。”
你:“……”
效果确實不錯,就是開始擔心小惠另一個方面的心理健康了。
總之,這就是你和悟開始同床共枕的始末。
而所謂XX隻有一次和無數次,有了第一次親密事件,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第一次牽手(結婚前在五條家那一次不算)的契機,是逛街時看見一些同樣帶孩子的夫婦,雖然大部分是兩人一左一右牽着孩子,但也有的是夫妻手牽手走在一起,小孩子一個人走在前面。
伏黑惠早熟又獨立,上了國小之後便拒絕讓你們把他當做小孩子看待。一家人一起出門,你和悟跟在小惠後面,中間隔得雖不遠卻也不近,乍一看好像兩個不熟的保镖。
于是當晚悟提到:“很奇怪吧,如果隻是每天晚上一起回房間,但平常沒有一點親密舉動,時間久了,小孩子也會覺得有問題吧。”
你深以為然:“是呢。所以要怎麼做呢?”
“先從牽手開始吧。“悟定了一個小目标。
你乖乖點頭:“好哦。”
于是在第二天一起出門時,悟抓起你的手握進掌心,你乖乖地讓他牽。小惠盯着你們交握的手看了一秒,扭過頭去。
從此,但凡一起出門,你們就會條件反射地去尋找對方的手。
而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即使沒有小惠,你們的手也會緊緊握在一起。
***
“雪奈醬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悟的聲音,你的回憶随之而止,回頭望向洗浴完畢的悟。
他穿着寬松的T恤和短褲,随着行走的動作,胸肌将T恤頂出形狀,充滿成熟的誘惑。但吹幹後的雪色頭發軟軟地垂下來,卻又顯得這張臉還像DK一樣又乖又嫩,奇異的矛盾感交織成一種難言的性感。房間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熱了起來。
他走到你面前,一擡手就擁住了你,下巴擱在你的肩膀上蹭了蹭:“好累啊,雪奈醬。'
你非常習慣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安撫地拍了拍:“怎麼了悟?今天工作不順利嗎?“
“相當不順利。”他哼哼唧唧。
你唔了一聲,摸摸他的發尾:“我猜猜,是因為學生們太笨教不會,還是高層找悟說了什麼,惹悟不高興了?”
“都不是。這次主要是怪雪奈醬啦。”
“诶?”
“雪奈醬這次推動修改條約,主要就是想保護更多的術師吧。雖然還沒有正式頒布,但你的追随者們可已經在這麼做了哦,害得我今天趕了好幾個緊急救援,從神奈川到橫濱,還有一個在仙台。你說離不離譜啊,就算是最強也想要罷工啊。”
你萬萬沒想到是這樣,雖然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高興,嘴角翹了起來:“别這麼說嘛悟,你明明也贊同的,能力越大,責任越……“
“停,我可不想當蜘蛛俠。”
你想象了下悟在東京的高樓大廈之間穿梭的身影,忍俊不禁。你的悟當然不是蜘蛛,而是一隻強大又美麗還會撒嬌的貓咪。
“不過這句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五條悟想了想,“啊,難怪,是高專時期的傑會說的話吧,完全就是他的理念。”
你點點頭:“的确。”
但這句話應該有一個前提,即承擔責任是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不是為了少數人的權力,無謂的犧牲應該變得更少,而不是更多。
“明天雪奈醬要去盤星教?”五條悟手臂收攏,将你抱得更緊了些。
“嗯。盤星教也是咒術界重要的力量,雖說總監部現在把他們劃為詛咒師,但我總覺得這樣非常不明智,不僅把一個明明可以拉攏的勢力推遠了,反而為自己樹立了一個敵人。“
五條悟悶悶地笑起來:“哇,雪奈醬好可怕。”
你不明所以,而悟的頭發随着他的笑聲在你的頸窩裡掃來掃去,弄得你癢癢的。你笑着推了推他的腦袋:“什、什麼啊。”
“論壇上說雪奈醬野心勃勃,一門心思想當咒術總監,你應該知道吧?”
因為太忙,你沒什麼時間網上沖浪,但也不是活在真空裡,還是聽過的,說:“知道一點。”
五條悟道:“雪奈醬剛剛的話,就好像是在說盤星教也有利用價值,應該好好利用起來。這種話就很像手握大權、運籌帷幄的幕後boss喔。“
“咒術總監的提名必須經過禦三家同意,加茂家先不說,至少禅院家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客觀地分析道。畢竟之前是真的把禅院家得罪得不輕。
“是有些麻煩,不過問題不大,如果雪奈醬真的想當,五條家會全力支持你,“五條悟驕傲地說,”畢竟你的老公是五條家主,多少有點用嘛。”
…………
五條家主,多少有點用?
你哭笑不得。悟,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哪有這麼調侃禦三家家主之位的。
“那我可真的要成為咒術界的禍國妖女了。”你喃喃道。
“那也沒什麼不好,雪奈醬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哎呀,這不是悟的名言嗎?”熟悉的話語令你想起剛進入高專時的情景,那時你們不太對付(主要是悟單方面造成),轉眼六年過去了,你仍然記憶猶新。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我可是有很多想做的都沒做啊。”
你好奇:“悟還想做什麼?”
五條悟沒說話,在你的頸窩裡埋了一會。
你以為他累了:“既然今天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其實,今天還有一件事。”
你敏銳地察覺到悟的語氣和先前不一樣了,關切道:“什麼事?很嚴重嗎?”
五條悟卻一把将你抱起來,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沒錯,這裡還是放了一張榻榻米,但并不是因為分開睡的緣故。
卧室的落地窗視野絕贊,城市夜景盡收眼底,床與落地窗之間的空間也足夠大。這張榻榻米的位置,既便于舒服地躺着觀賞夜景,又中和了房間的空曠和華麗。
因為姿勢的關系,你的雙腿盤上了悟的腰,整個人坐在他懷裡,親密地貼緊。
悟的身體比你的溫度略高些,暖烘烘地包裹着你。
“雪奈醬,“他的雙手有力地握住你的腰際,禮尚往來地在你的額頭和鼻尖各親了一下,語調親昵而強勢,“是時候練習新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