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标的就不是遊曆了。”
“那……？”
“走到哪，算哪，你看那邊，山河大好，何不一遊？”紅雲指着那蜿蜒曲折的長河道。
說着，紅雲便帶着笙晚落了下去，相比較在天上時，不過一條橫貫在大地上的深色河流，雖然不能說是渺小，但是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真說是落了地，那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滾滾河水，自上而下，吞天并地，浩浩湯湯，就說那激起水霧就足以揚起不知道多少丈高。
磅礴的水汽萦繞不斷，而在下方，金鱗出水，映光連水，逆流而上，即便是被磅礴的水流沖下來，也半點沒有回頭的意思。
被紅雲擡手一揮，一道法力便是送鯉而上，那鯉魚也通人性的在上方環繞，随後沒入江河。
“那條鯉魚，開了靈智？”
紅雲搖了搖頭，“談不上，不過的确有些靈性了，看這個樣子，這邊算是龍門之一，未完全入道的水族，還是要走這條路的，如此一步步進階。”
“雖然如今龍族沒落，但是龍族對很多族群的影響卻是消不掉的。”
笙晚其實有些不解，“不是說三族欠了很多因果嗎？為何還是這般？”
“三族欠下的因果導緻了他們如今祖龍等人永鎮一方，族群縮在一隅，但是他們當年也是做過些好事的，所以天道承認三族為首的位置，就算是三族都滅沒了，也是一樣，一碼歸一碼，兩者不沖突。”
“而且龍族還和鳳族與麒麟族不一樣，鳳族和麒麟族都算是忠貞的，龍族嘛……”
“嗯，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句話。”
笙晚點了點頭，但是……
“就算是龍生九子，那也不能把一大堆水族都弄成龍族後代吧？！”
這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那到也不至于，因為龍族的特性……龍族就算是死了，龍血也能夠存在很久，别管是滲入地下，還是融進江河，不知不覺就能融進一些靈智未開的生靈體内，甚至是草木，這個可以是龍屍被啃食，也是龍屍所在的大地上面長出來的花草有了龍血的沾染，最後被走獸吃了，也或多或少帶上了些龍族血脈，水裡的就更别提了，因為龍族曾占據江河湖海溪流水潭，死了的那也特别多，所以水族中，沒有龍族血脈的才是少數，而龍門就是給這些生靈提純身上的龍血用的。”
“當年龍族弄出來這個東西，其實也是為許多人所佩服的。”
“畢竟，族人死了，那就是同材料也差不多了，據我所知，被拆解的其實也不在少數，這種情況下，龍族還能夠顧及一下這些普通生靈，甚至給這些普通生靈一個特殊的路子，其實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龍族的血脈，對于絕大多數的生靈來說，的确要更勝一籌。”
“照這麼說來，龍族應該有很多吧？”笙晚不由得道，“感覺就算是隐居一方，那麼多龍，應該也很難？”
每化一條龍，就把龍，為了避免出事，就抓去隐居？
笙晚不由得腦補了一下巡邏的龍族，拿着網兜捕龍的一幕。
嗯……
感覺有點喜感。
不過紅雲倒是打消了笙晚的腦補，“龍族曾經是有很多，如今沒剩下多少了，但是化龍的，到底少數，能走到化蛟的，已經不容易了，更何況到真龍，更多的是因此得益，但是最後放棄化龍，慢慢修煉的。”不等笙晚開口，就聽見紅雲繼續道，“化龍雖好，但是這條路也不是那麼好走的，畢竟那也是換骨改身，尤其是血脈越是稀薄，走這條路就越難，所以走獸裡面，很少走這條路的。”
“而在水族裡面，别管能不能走到最後，跳龍門還是很常見的。”
“也就是咱們倆到這裡的時間不對，否則就不應該是一條，你就能夠看見無數的水族成群結隊的躍龍門了。”
“那個場面，很是壯觀。”
“有時間說不定能夠遇上。”
也就是在不久之後，笙晚真的看到了這一幕，隻不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魚群上來時，一條烏金蛟龍盤踞在上遊，眼睛半眯着，悠閑的甩了甩尾巴，随後張開了深淵巨口——
在那一瞬間，被不知名的神秘力量當場崩壞了四顆牙。
笙晚看着那沒吃上自助餐的蛟龍，伴随着崩了牙後當機立斷跑得飛快，笙晚撿起那其中一顆蹦出來的斷牙，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好。
紅雲在周遭布下了一道陣法後，回過頭正好看見笙晚拿着那顆比頭還大斷牙，想了想道，“徒弟你還喜歡這個嗎？”
“啊？”
“喜歡就拿着吧，那邊還有好幾顆呢。”
笙晚反應過來，當場把那斷牙扔了，“我沒有這個愛好！”
“有也沒什麼，很正常的。”紅雲道。
“……”笙晚，“我真沒有！”
我就是拿起來看看！
紅雲點了點頭，随即道，“要學學陣法嗎？”
“我……哎？！學！”
隻不過也就是在三年後，正在擺陣法，外加收集材料，笙晚開始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師父你帶我出來，不會是為了圖省事吧？”
“那哪能啊？”
“我是帶你出來之餘，順帶圖省事的。”紅雲說着，把那頭上了岸後非常有野望，即便是紅雲在這裡還敢往上沖的鲸魚，重新扔回了海裡。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要學的還有很多。”紅雲摸了摸笙晚的頭，随即朝着另一邊而去。
笙晚抿了抿嘴唇，心道，上天有沒有好生之德不知道，但是師父有好生之德我是知道的，笙晚一邊想着，一邊給那棵像是曾經的她一樣快要開靈智的仙草，熟練的布下了聚靈陣。
随後，笙晚看向了那隻幾乎被打個半死，羽毛沒剩下幾根，幾乎有上氣沒下氣的秃鳥。
在三道法力下去，絲毫沒有變化之下——
“你還能活嗎？”笙晚發出了誠摯的問候，“需要我給你找個墓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