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走不了。
笙晚木着臉,坐在一旁。
早知道就在那邊一動不動的等着了。
不過真的隻是随便走走啊,路上除了最開始之外,全程沒有看見什麼人,更沒有人阻攔過。
笙晚嚴重懷疑是什麼有人看守是假的。
不過沒有證據。
反倒是她饒有趣味地看着笙晚,手撐着下巴,身子也有些傾斜,一雙美眸甚至都有些一眼不眨似的。
笙晚注意到這一幕後,感覺更加後悔了。
明明沒什麼事,人也很好看,但是她就是感覺後背汗毛都炸起來了。
她也注意到了笙晚的視線,笑意更甚,“你師父可曾跟你說過什麼?”
“我師父讓我等着,他有事。”
“哦——什麼事呢?”
“不知道。”
“這樣啊。”她微微捏住耳邊垂落的碎發,“東王公的事情你怎麼看?”
“?”
“東王公前些日子,可是在西方大劫的時候,三族之下,庇護了許多生靈,無論強弱,都安置在了昆侖,又是講道,又是管教的,可是好大的陣仗啊。”她擡起那如蔥白修長的手指,嘴角盡是笑意。
雖然她不太确定這裡面具體的事情,但是就聽着這話,笙晚到底還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行這等事情,不管怎麼說對于那些生靈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這群人有着東王公的轄制,的确變了許多,行事作風都看着正規了些許。”說着,她話鋒一轉,“可是我怎麼聽說這群人之中,有怨氣的也不在少數,而且有怨氣,還不走的,更是多,俨然就是一群烏合之衆。”
如果是成就一方勢力的話,“别管心中有無怨氣,能管住就是一種本事,至于那些人,若是挺不住自當沙汰。”
“都靠東王公自己?”
“再差也會身邊有些人的。”
好歹那麼多人呢,而且能夠維持這麼個局面,應該也是有些人一同治理的。
若是一方勢力,那更是如此了。
如今到底不是洪荒初開,雖然很多東西不是很完善,但是到底也有前人,或者換句話說,鼎盛的三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聽着是烏合之衆,但是上下管理應該還是有的,最多就是很差。
“那這個過程需要多久?”
“不知道。”
她也不是當事人,這她上哪裡知道去。
“後無數人加入其中,加劇,還是收拾爛攤子?”
“不知。”
“你倒是誠實。”
“?”
這怎麼扯上誠實了?
她在就這麼兩句前置條件下,說破天也不知道啊。
雖然她不曾碰過這些東西,但是也知道内部事情很複雜,強硬溫和這個度,差一點都能夠有天翻地覆的區别。
更何況,也不僅僅隻看東王公的态度。
“這些比起我,前輩不是應該知道的更多嗎?”
畢竟你們就算不是鄰居,作為此地之主,聽到的消息也比我多之又多。
她手指微微一頓,擡眸道,“一知半解,但是終究沒有親自看過,還是不一樣的。”她有些感慨,“三族覆滅,各族蠢蠢欲動,都想着要接替三族成為洪荒之主,但是真有這個能力的,早在三族還在的時候,就被打趴下了,想要緩過來,說不得湯都沒了。”
“更不要說如今的散修,早就不是當年的散修了,還想走那條老路,注定是死路一條。”
“不過三族在前,可是讓多少人看見氣運到底對于修煉有多大的助力。”
“那般氣運,誰不眼饞,誰不喜歡?”她說着,聲音有些感歎且悠揚,也不知道是在說給眼前人聽的還是給自己聽的。
她說着,最終目光定睛落在了笙晚身上,勾了勾嘴角,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柔和,“說來你是誰的弟子,你不是西王母的弟子,對嗎?”
此話一出,笙晚也明白,眼前人,壓根就不是什麼西王母。
“家師名紅雲。”
她有些驚訝,“紅雲竟然也會收徒弟。”
“紅雲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弟子嗎?”
“家師就我一個弟子。”說着,笙晚又補充了一句,“目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