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内門最傑出的暗器拆解和組裝的星秀,沒有一個長老不認識。
“你知道就行,你知道他若是被扣上‘私自教學’這種内門嚴禁的罪名,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唐輝宇斥責道。
夫子一怔,連連搖頭,慌亂地解釋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唐三他不過是一個在這裡打掃的工作人員,什麼私自教學,絕對沒有!”
唐三看着咄咄逼人的唐輝宇,咬了咬牙,丢下掃把,擡腿跑到夫子面前,張開雙臂。
“事情在我,你别找夫子麻煩!”
雖然他和夫子接觸不深,可夫子幫了他很多,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跳梁小醜的戲碼夠了吧?”
唐懷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不急不緩。
平靜的目光落在夫子和守在夫子面前的唐三身上,“因為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接下來需要承擔的處罰,所以你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他頓了頓,眉宇間隐隐透着怒意,“自私。”
“還有你。”他眼神掃過了無名的夫子,“當年派發暗器時,有個弟子被我射穿了腿,那人是你拖走的吧?我記得你,畢竟你這麼‘出名’。”
夫子似乎知道眼前的人要說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青一陣白一陣,這副模樣,似乎即将迎來巨大的恥辱。
“當初那件事,你本該被逐出唐門,但最後是怎麼留下來的,你心裡有數。而且你知道,那種毒,根本不是你能解開的。真相是什麼,你不願意公之于衆,我無所謂,我不在意,可面對此景,你現在的舉動是為何?”
他臉一沉,罵道:“喪家犬就是喪家犬,既可憐又惹人厭惡,實在令人唾棄。”
一聲“喪家犬”一落地,夫子的臉色已經變得幾乎無法再用難看形容,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隻是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他說到底是一個是教學的人,被這麼罵,不可能好受。
唐三想着,夫子一定是恥辱極了。
沒有關注夫子,唐懷也帶着剛剛收拾好的東西走遠了。
唐三留意觀察發現,唐懷此刻的步伐顯得有些不穩定,右腿明顯沒有太多力氣,隐約透出一種瘸的迹象。
唐懷剛走,夫子也步伐匆匆離去。
隻留下唐輝宇和唐三一臉懵。
直覺告訴他們,唐懷和那個無名夫子之間有故事,可現實就是,他們隻能瞎猜。
唐輝宇看着唐懷背影,片刻後輕輕撇嘴,低聲嘀咕:“算了,這種破事,管也管不清,這刺頭誰接觸誰倒黴。”
這聲嘀咕清晰的落入唐三耳中。
他在原地沒了動作。
唐懷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夫子到底和唐懷之間發生了什麼,夫子忌憚的是什麼。
外門看了内門暗器,内門弟子會遭到什麼樣的處罰?
還有那個叫唐輝宇的少年,什麼來頭?
夫子對他為什麼這麼恭敬。
他想着,撿起方才扔在地上的掃把,默默地清理落葉。
這一切太離奇了。
而且唐懷現在在内門的地位似乎也提升了不少,他默默想着,打算找個時間偷偷去一趟内門。
總感覺最近内門出了事情,他想去看看,說不定能知道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