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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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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調c:這是正經群聊嗎

Key:這是正經群聊嗎

艾:這是正經群聊嗎

幽靈:地址

Us:你之前來過的出租屋

拟古其七:不帶提前熟悉地形的啊!!

音調c:我在換鞋了,馬上回去

拟古其七:不是你們???

拟古其七:這簡直就是火辣辣的孤立

Us:小哥快來[愛心]等你呦~

拟古其七:靠靠靠靠靠靠靠

何千明看着手機無能狂怒,悄咪咪推開門縫看了眼已經關燈的客廳,做賊心虛踮着腳尖來到玄關處,手掌心冒着冷汗的握住門把手,緩緩擰轉,如他所願的來到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

看見距離他一公裡的導航,何千明有種想鑽回被窩的沖動,但還是頂着風雪認了命。

作為最後到的人何千明被分派的零食屈指可數,這并不是誇張用法,因為劉殊給了他五個妙脆角。

“我不顧刀山火海的趕過來,你這有點太摳門了吧。”何千明不甘心看着手裡的妙脆角,聲音險些破音。

“不吃還我。”劉殊見狀想伸手拿回來。

“潑出去的水裝不回去了。”何千明急忙護住最後的糧食。

劉殊在回去找座位的路上,順了達恰野的一瓶AD鈣奶、順了艾封兒的奧利奧、順了玉丹寸的面包,最後落座在冷渾猶身邊,順了一顆檸檬糖。

一個人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搶了所有人東西的。

何千明坐在了最外圍,六個人圍成一個圈,是個很有安全感的形狀。

“這是打算幹什麼?”何千明不解。

“達恰野關燈。”劉殊命令。

啪——

整個屋子陷入黑暗。

“冷渾猶打光。”劉殊指揮。

手機手電筒的白光從下面照在他的臉上,隻能看見下半張臉的輪廓,上半張臉被劉海擋的嚴嚴實實,多了份詭異,不知誰的手機開始響起恐怖音樂。

何千明看這陣仗一瞬間噤了聲。

劉殊的聲音緩緩響起,冷渾猶突然有種困意襲來,仿佛有着晚間電台主持人的韻味。

故事源于一個僻靜的筒子樓,早已荒廢多年,閑來無事的三個附近學生打算去探索,他們對于那裡工人的警告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在外圍的時候揮了揮手。

牆上是惡意畫上的塗鴉,巨大猙獰的血紅色笑臉、兒童上廁所時的場景、兔子被暴力殺死,以及密密麻麻的英文詛咒,無一不在訴說曾經人們的惡趣味。

三人的腳步沒有停下,其中一名男生聚着相機記錄着,心裡滿是到時候剪輯成紀錄片大爆的美夢,沒有注意到筒子樓的大門緩緩閉合。

最前面的女生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她拿着手電筒探路,像是極其嫌棄的擺了擺手,腳踢開地上擋路的磚頭,有些急躁的沖身後的人說:“這地方也沒什麼特别的啊,張邱龍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仿佛想證明自己,“我沒有騙人,這裡之前真的有人死過,報紙你們也都看了。”

“行吧行吧,那再往前走看看。”女生相信了他的說辭。

一陣陰風吹過,單薄的木闆被吹的吱呀作響,不遠處的梧桐樹開始搖曳,好似冤魂的不甘嘶吼,女生停住了腳步,身邊的門有着動靜,她緩慢靠近盯着貓眼,卻隻看到一片紅。

嘴裡喃喃自語:“什麼都沒有嘛。”

心底壓抑的興奮有些難以控制,但還是小心翼翼用指尖頂開,刺耳的摩擦聲讓三人都不自覺捂上了耳朵。

房屋裡的擺件都是過時款,卻仍然可以看出是個愛美的女人。

加大的風力把女生的劉海吹亂,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有些報複性的踹了一下門邊的花盆,上面的植物早已打蔫垂落在地面,覆上了一層黴菌。

女生的肩感覺被人搭了一下,警惕的轉頭,“誰。”

張邱龍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她,就連後面那個記錄的人也在疑惑,讓女生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了,皺着的眉頭舒展開沒兩秒,她整個人神色驚恐的後退兩步。

她在窗戶的反光上看見自己背後有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女人,烏黑的頭發自然打在肩上,笑吟吟的盯着窗戶上的她,嘴角兩邊是不斷湧出的白蛆。

在眨眼間女人消失不見,就剩下女生呆愣在原地,下意識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怎麼了?”張邱龍不放心的問了句。

“沒什麼。”女生故作鎮定的回答。

三人都朝屋子裡繼續走着,聚着相機的男生來到,相機對準的一刹間他忽的雙腿發麻,藍裙女自認為笑顔如花的比了個“V”,是很常見的拍照姿勢,但男生卻差點把借來的相機摔壞。

“這…這裡面有東西!”他顫抖的聲音回蕩在不大的屋内。

“你看到什麼了?”女生趕快走了過來。

“我看到一個穿着藍裙子的女人在裡面,我剛才拍到了。真的,我沒有看花眼。”男生解釋。

不安感重新在三人中蔓延開,張邱龍的白襯衫被風吹的鼓起,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仍然保持冷靜,這也是兩人願意帶他的原因,“還有沒有看到别的什麼?”

男生有些崩潰的不敢再站在鏡子前,“她……她的眼睛好像是紅色的!”

“你說什麼。”女生的神情恍惚,不可置信的追問對方,“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我真的看見是紅色的了。”男生非常堅定自己的答案。

女生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臂慢慢爬上一層冷意,雞皮疙瘩起起伏伏,像是有人輕輕從背後環抱住她一般,她不敢擡頭面對鏡子,也不敢回頭查看情況。

仿佛藍裙女在她耳邊蠱惑:“為什麼不願意看見我呢,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

張邱龍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提高音量:“我記起來了,吊死鬼的眼睛就是紅色的!”

這無疑給了女生當頭一棒。

一張被碾碎的臉漸漸浮現在地闆上,紅色的眼珠死死盯着三人,被割裂的聲帶發出難聽的笑聲,血紅的嘴唇搭配着白潔的尖牙,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把人咬碎。

“咳咳,女生的下場究竟任何,三人最後是否成功的逃出筒子樓,請開通VIP後即可點播,”劉殊出戲的正經語氣把衆人搞得一愣,“包月15、包季50、包年120,格外聽衆打算怎麼付款,我們這邊支持微信和支付寶,刷卡業務暫時未開通。”

冷渾猶把手電筒的燈一關,冷不丁回複:“打算賒賬。”

“那故事講完了,達恰野開燈。”劉殊揮了揮手。

屋子瞬間變的亮堂,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可唯獨冷渾猶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劉殊質疑的目光中打了個哈欠。

“我說話很助眠?”劉殊鄙夷的看着對方。

“聲音很好聽。”冷渾猶迷迷糊糊答了句。

何千明:“講到一半吓我一跳,你們這活動再參加我就是狗。”

達恰野:“這是真的還是編的。”

劉殊:“要是真的這世界早就鬼怪滿大街跑了。”

玉丹寸:“還以為要死人呢。”

劉殊:“付款可解鎖後續。”

艾封兒:“編的不錯,下次努力。”

嬉笑聲延續到淩晨三點終于有人受不了,開始各自找的舒服的方式入睡,劉殊很平靜的看着月色,身邊是冷渾猶平穩的呼吸聲。

冬天的月亮總是會比夏天的圓潤,嘴裡含着檸檬糖,就這麼單調的看着貌似也不錯,他徒然冒出一種“就這樣過一輩子吧”的心态。

他們一夥人大晚上不睡覺的相聚一堂,全然不顧醒來後的白天會如何,當着皚皚白雪裡的一窩篝火。

但變心是人類的常态。

就像收到貨前的買家秀,和收到貨後的樣子截然不同。

達恰野剛去熱了兩杯牛奶,現在整個出租屋就剩他們兩個睡不着,劉殊的失眠在意料之中,因為剛才的故事讓他有些亢奮,而達恰野才是真的破天荒,這個一向作息規律的人居然也有這一天。

達恰野把劉殊的那一杯放在了他身邊,将雙手附在杯壁上取暖,“喏,給你的。”

“嗯。”劉殊很淺的嘬了一口,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喝牛奶,但為了盡快長大和劉丈泉抗衡,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聊聊天吧。”達恰野提議。

“聊什麼。”劉殊反問。

緊接着是長久的沉默,長到劉殊覺得達恰野可能會選擇放棄,已經做好歎氣的打算,自己開始的主動。

“為什麼還要回來?”劉殊問出了在見第一面時就想提出的疑惑。

“你和艾姐還在這,我不能一個人走。”

這個回答在他能想到的範圍内。

“好有責任心,初三突然轉學影響挺大的吧。”

“還好,學的内容差不多。”達恰野的語氣裡有些哽咽,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是如何講起,“我在這一年裡很想你們,但我當時沒辦法回來,有了選擇的資格我才剛真正面對你們,可我總覺得在一年裡大家都變了,卻怎麼都找不出問題。”

達恰野能感覺到劉殊的話變少,言語間也變得鋒利,吃糖的頻率在增加,這種感覺不單單是出現在他面前,在艾封兒面前也是一樣的,仿佛他們相距的越來越遠,或者說是劉殊在刻意避開能和他們産生情緒的場合。

劉殊不理解離别,也不理解别人的痛苦,他隻會在乎那個正确的答案,“既然在我們身上找不到,那會不會是你自己的問題。”

達恰野沒有吭聲。

這個話語間像刺猬的人常常會說出正确答案,這是他不管怎麼學習都掌握不了的。

“你怕我們不帶你玩了,怕我們三個人之間越來越遠,所以你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心裡的坎一直是自己的不告而别。”

劉殊的神情自若,仿佛在說着什麼微不足為道、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倏地轉頭看着達恰野,那雙黑的能滴墨的暗眸直勾勾和他對視,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時候語氣一轉成嚴肅模式,“我和艾姐從來沒有真正生過你的氣,你隻不過是一直跟自己過不去而已。”

達恰野見到劉殊嚴肅的場景屈指可數,這句話簡直可以列進他的人生榜單“絕對不可能”的榜首。

但兩家之間的仇厭畢竟不是從孩子們開始的,還是得追溯本源。

“那賈阿姨…她還好嗎?”達恰野問的很猶豫。

劉殊這口氣還是歎了出來,“不知道,我對于他們的事沒什麼興趣,你要是膈應就當聊崩了。”

“好好,不提了。”他急忙擺手,生怕劉殊再次生氣,“那我們現在還和原來一樣是好朋友嗎?”

“嗯,誰會那麼幼稚玩絕交。”劉殊給予了達恰野肯定的回答。

“你初中的時候就喜歡玩。”達恰野有些腼腆笑了笑。

“現在長大了。”

“也沒多大,都還是未成年。”

“未成年也不一定成熟到哪去。”劉殊給自己猛灌一口牛奶。

達恰野被他突然的舉動吓到,“哎,喝慢點,小心嗆到了。”

“不用管我,這不是沒事。”

“我說的是小心。”

“嗯,你喜歡玩文字遊戲。”

“行行行我喜歡玩,你還是得小心點。”達恰野也不跟劉殊這個倔脾氣瞎犟。

他們就那麼靜谧的看着月色,當劉殊打算去洗杯子的時候發現達恰野已經睡着了,果然自律的人還是不太适合熬夜。

劉殊把空調被給他蓋上,将另一個杯子也拿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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