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貼貼時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處理傷口根本用不了那麼久,但是今天的飛羽沒有做拉伸,所以千切提供了壓腿和放松肌肉的幫助。
一切結束之後,他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鋪,雖然今天沒能進球,但是,他已經找到了進一步強化自己的方向,他會做的更好,變得更強,更加被需要。
夜深人靜的時刻,所有人幾乎都進入了夢想。
今天的比賽強度太大了,大家的呼吸都比平時要沉重一些。
身體也,很沉重。
好像有點奇怪,怎麼,越來越沉重了,呼吸都變得有點困難,就像是被蟒蛇纏繞住,試圖絞殺自己一樣。
馬狼照英覺得自己陷入了荒誕離奇的夢境,掙紮着想要醒來,卻察覺到了胸口的溫熱。
這種潮濕的溫熱傳遞過來之後,那種束縛擠壓感就變得輕了很多。
終于,可以呼吸了。
松了一口氣,但是很明顯這口氣松早了。
胸口輕柔的,隻能感受到輕微觸感和溫度的感覺變得存在感鮮明了。
很癢,下意識地去推拒,卻感受到一陣刺痛,他驚呼一聲,陡然清醒了。
不是做夢,不是他的腦子錯亂了,而是真的有【東西】爬到了他的床上,擠進了自己的被窩,像是蛇一樣将手腳纏在自己的身上,他動了動手,摸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發尾很長,如果紮起來就是一條小辮子。
“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馬狼照英壓低了聲音,唯恐吵醒其他睡覺的舍友,他掙紮着要将人從自己身上推開。
“……媽媽……”
含混不清的哼唧,夾雜着一句媽媽。
又來了——
一開始隻會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拼湊起來,就明白對方大概是非常缺愛的類型。
所以不會拒絕千切的示好,同時也對照顧過他的自己産生了依賴嗎?
推人的力氣不由自主地收了收,像是接收到了什麼訊息,那顆腦袋又埋了回去,得寸進尺的加重了力道。
馬狼糾結的要命,一雙細長的眉毛緊緊蹙着,猶豫着要不要把人直接踹下去。
但是很快他就不糾結了,尖銳的刺痛比剛開始不小心咬疼自己相比要劇烈的多,如果不是他及時咬住了舌尖,恐怕都要吵醒其他人了。
馬狼照英也不管什麼他可不可憐了,奮力掙紮起來,但是對方卻蠻不講理的收緊了胳膊,腿也疊起來将自己往下壓。
完全不能撼動這種支配,對方的體重沒準比自己還要重,力氣也大得要命。
突然的,與他小腿相貼的皮膚感受到了溫熱的潮濕感。
愣了一下,馬狼照英意識到應該是自己掙紮的時候将他腿上剛剛結痂的傷口蹭壞了,所以又開始流血。
這下他是徹底不敢動了。
隻能皺眉忍耐着,感受血液被吮吸的怪異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禁锢被放松了,對方換了個姿勢,活動了一下身體。
“怎麼,突然覺得好痛啊……”
帶點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熱氣吹拂過耳畔,就像是擦着了一根火柴貼在煙花的引線上。
火星迅速蔓延,随即就是巨大的煙火升空炸開。
馬狼照英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家夥可愛的要命,為什麼會可憐他,忍耐他,讓他對自己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