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之後房間内陷入死一樣的寂靜,裡面蘊含的信息量甚至有人腦子過載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傻兮兮的問什麼“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了?”
誰還敢說話啊?
知道這種東西會被滅口嗎?
聽到這話的人目光在馬狼照英和飛羽之間來回打轉,充滿了疑問,但是無法問出口。
“?你什麼意思?”
率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愛空,他伸手将額發往後捋了一把,表情一改往日的懶散。
馬狼照英嗤笑一聲:“搞清楚立場再張嘴好吧?到底在以什麼身份來揣測别人?你在那裡緊張個什麼勁呢,自己有想法,不去做卻提防着别人,真讓人火大。”
無人回應,反而是風暴的中心有點回過神。
“口渴了……”
暈乎乎飛羽的狀态有所好轉,才察覺到喉嚨幹渴,習慣性地擡手去扯了千切的衣袖。
被戳中心事,一時間啞口無言的千切豹馬像是找到了借口,幾乎是落荒而逃:“我去給你倒水”。
飛羽歪了下頭,看着周圍站着一圈的人,擡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有點暈,地震了嗎?怎麼都站起來了?”
他瞥了一下自己另一隻被馬狼照英抓着的手,腦子裡全是問号。
“啊,沒事,差不多該去吃晚飯了,大家正商量吃什麼呢。”
禦影玲王打破了僵局,笑容恰到好處:“沒關系嗎?你和nagi喝了不少酒,還可以一起去嗎?”
“代謝掉就好了,頭有點暈,想要吹吹風……我訂個露天餐廳吧。”
說着,他又坐回高腳凳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電話:“留出頂樓來,有人的話給點補償換到包間,嗯,玻璃頂提前開,就這樣。”
打完電話,一杯溫水就遞到了嘴邊,他就着千切的手小口啜飲,“好了,要去的人到這個地址就行,你們随便。”
他在導航上标了個定位,将手機遞過去讓人傳看,自己則靠着千切慢吞吞地将那杯水全都喝掉了。
千切豹馬很想問點什麼,但這個場合顯然不合适,身體的貼近稍微安撫了他激烈的情緒,他下意識地想要展現出更可靠的一面,伸手替飛羽輕輕地按揉頭部,試圖緩解他的不适感。
“還要喝水嗎?現在過去的話,要搭地鐵還是叫計程車?”
個性強烈的千切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原來可以如此的為了某個人而忍耐着——原本是期待着能與冷靜又善解人意的人在一起,但是,他正學習着如何變得冷靜,變得善解人意,僅僅是為了與某人在一起。
“不要了。”
飛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往出走了。
U-20的人面面相觑,自認為還沒到那種可以厚着臉皮去蹭别人訂的餐廳的程度,紛紛表示已經約了燒烤,和他們分開了。
然後就成了藍色監獄的團建。
雖然五公裡的确不算遠,搭個地鐵還是很合适的,但現在正是晚高峰,飛羽不願意和他們擠着,所以大家還是分組打車了。
懶洋洋的,喝到微醺之後一步都不想挪的凪誠士郎是被硬塞進後排座位的,潔世一和蜂樂回跟他一輛車,禦影玲王出于擔心,将要跟着飛羽上車的千切拽住,沖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
禦影玲王聽了他的話,内心苦澀,他曾經也在問為什麼,在怨恨nagi,懷疑自己,他自己都沒有解決的問題,是無法給千切答案的。
況且,“隻是那家夥的一面之詞罷了,飛羽不是一直都和你關系很好嗎?誇獎你,願意為你做些什麼,也習慣跟你親近,他隻是充滿了好奇心,要不斷地探索玩耍罷了。”
“我是他很重要的人吧?就算是選擇了玲王,選擇了馬狼,又挑了蟻生,但是,我【千切】是無法被替代的。”
千切豹馬喃喃自語,似乎是說給玲王聽,或許隻是在安慰自己。
禦影玲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進行無聲的鼓勵。
等到了聚餐地點,一群人又東摸西看,一臉震驚。
烏旅人看着被清空的露天樓台,發自内心的感慨“你這家夥難道真是公主嗎?頂樓全包下來了?這麼有錢的嗎?”
站在圍欄邊的飛羽漫不經心的回答:“老闆做飯很好吃,我用比賽的獎金贊助他開店了,所以我算股東哦”
“欸,這麼說我們算是動用特權了嗎?真不可思議。”
蜂樂回也趴在欄杆上吹風,“真好啊,我将來也要去踢職業賽,賺很多錢。”
“你家也挺有錢的吧。”
咬着棒棒糖,上半身全都壓在欄杆上的凪誠士郎其實很羨慕這種生來就躺赢的家夥的。
“應該吧,我成年之後大概也會分到股票房産什麼的。”
“還以為你不會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