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誠士郎有點驚訝。
“不要白不要啊,反正都是他們欠我的。”
飛羽伸手做出抓握的動作,“雖然不要也沒什麼,我自己也有很多錢,但本來應該是我的東西,才不要讓給别人。”
凪誠士郎見識過對方那一團糟的家庭關系,“但是很麻煩吧。”
“我倒希望給他們找點麻煩,之前都是想着,再也不見面就可以當作沒發生,但是,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忘記,隻是想不起來而已。我欺騙了自己,變成了自己讨厭的人,是凪讓我想起來的。”
雖然目前為止從未向他人表達過抱歉和感謝,但是,這話的确是有這樣的含義了。
“然後你就打了我。”
凪誠士郎鼓起臉頰,非常不滿,不認為這種遲來的,還很隐晦的好話可以彌補。
“你還在記仇嗎?”
飛羽伸手戳他鼓起來的臉頰,“我補償你總可以了吧。”
“不止那次,你還咬我了。”
凪誠士郎将另外半邊臉扭過來,湊到飛羽面前,給他看有些紅腫的齒痕。
“沒有的事吧?”
他的确斷片了一會兒,但究竟是什麼情況,才能咬他臉上?這人比自己高半個頭,怎麼可能随便就咬他了啊?除非他站着不動,等自己貼上去都不帶動的才行吧?
看出對方的不信任,凪誠士郎搬出人證:“你親了玲王兩下,但咬了我。”
“真的假的?我喝醉了有這麼,禽獸嗎?”
飛羽有點狐疑,但是這種很容易被拆穿的話也不可能是騙人的。
凪誠士郎點點頭:“禽獸不如。”
“好啦,我知道了,一起補給你可以吧。”
“可以,一邊親一下。”
凪誠士郎認為自己也應該受到同等的對待。
“欸?要親嗎?給你錢不行嗎?”
“都要。”
凪誠士郎分的很清楚,挨打是挨打的價錢,但被親是另外一回事。
飛羽不會逃避責任,對于合理的訴求也會認真考慮。
他端詳了一下凪誠士郎的臉,意識到這白發娃娃臉長得蠻可愛的,也許自己喝醉的時候,是将對方當作某種食物了也說不定。因此他勉為其難的同意了這個解決方案,捧起對方的臉,在他兩邊的臉頰都親了一下。
凪誠士郎感受了一下,對方嘴唇的觸感像是布丁一樣軟軟彈彈的,但卻更熱一點,感覺還不賴,隻是這種柔軟一觸即分,就像是布丁還沒咀嚼就滑進肚子裡,讓他總覺得不滿足。
“讓我也親一下。”凪誠士郎提出要求。
“好吧。”
飛羽不覺得這有什麼,他親了對方,沒什麼惡感,加上凪确實還蠻可愛的,所以就這樣幹脆地同意了。
對方的臉靠近了過來,他才後知後覺——凪并不打算親自己的臉頰,反而目标很明确的盯着嘴唇的位置。
想要偏過頭躲開,但這家夥居然也學剛才的樣子捧着自己的臉。
下意識地,擡手阻隔了這樣過分親密的接觸,于是凪誠士郎的親吻就印在了掌心裡。
“欸?為什麼?”
沒有達成目的,凪誠士郎拖長了尾音發出疑問。
他還半張臉還埋在飛羽的手裡,還懶洋洋地把重量靠上去,說話時吹拂的熱氣弄得人手心發癢。
飛羽氣呼呼地用力将他的臉往外推:“不要你親了。”
“要親嘛——”
凪誠士郎幹脆将頭偏過去一點,完全将重量壓上去了,兩個人擠成一團推來推去,或者說是飛羽單方面去推懶得動的凪。
玲王用胳膊碰了碰千切,湊近他耳語:“我就說吧,他和nagi一樣,都還不懂事呢。看樣子,他們的關系也緩和了吧?”
千切點點頭:“就像是小朋友在過家家一樣啊……若是他們接納彼此,也不是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