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飛羽所言,老闆做飯很好吃。
雖然不一定是老闆親自下廚,但這家店的菜品都很受歡迎,盡管口味偏中式,每個人都還是吃到撐了。
最後實在吃不下了,而且時間也太晚了,不少人都是十六七歲的高中生,有人雖然不說,但家裡還是有門禁的,因此到了快九點鐘的時候,就有人提出得走了。
走之前拿着手機互相交換line号,躲在角落吹風喝茶的飛羽也沒能逃過,一堆人都吵着要添加他的line。
“禁止随便發消息吵我。”雖然這麼說着,他還是把手機遞出去,讓他們自己去添加通過了。
人群完全散去,最終隻剩下馬狼照英和飛羽。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格外安靜,頂樓的夜風很大,将飛羽身上披着的寬大沖鋒衣吹得獵獵作響,他的小辮子也被吹得不停搖擺,像是旌旗和柳條,搖曳着。
倘若沒有認識他,就絕不會意識到自己國文學的這麼好,馬狼照英腦子裡快速的聯想到一個成語——心旌搖曳。
被風吹拂的是他,可對于自己來說,他卻是吹動了自己的風。
“該回去了。”
和以往的心情不同了,但是馬狼照英依舊選擇主動走過去,牽起他的手。
燈火覆蓋到不遠處的居民區,這裡是繁華卻不失安靜的富人區,甚至可以眺望到那棟物業小白樓,因此隻要走路回家就夠了。
道路平坦,綠化做的很好,照明也不錯,路燈暖黃的光将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氛圍非常甯靜和平。
或許不止自己,他也因為此時的情景而感到安心吧。
“今天玩的開心嗎?”
馬狼照英冷不丁地開口。
飛羽思考了一下:“還可以,就是以後不要喝酒了。”
想到他說的頭暈,馬狼照英稍微有些擔心,“怎麼,是不舒服嗎?”
“……難道我沒有親你嗎?”
飛羽的語氣裡甚至有點不可置信,“凪說我親了好多人。”
“我可不打算趁你喝醉了湊過去占便宜。”
馬狼照英對千切生氣,最主要的原因是感到自己的人品被質疑了,他不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也不會違背飛羽的意願,不然和他那些讨人嫌的家人有什麼區别?
“有什麼關系,是我親别人又不是被親了。”
反正自己能親下去,肯定有能親的理由,但想親自己那是萬萬不行的,飛羽還有心情去嘲笑凪誠士郎“凪還讓我補給他了,哈,幼稚。”
“說的跟你很成熟一樣。”
馬狼照英伸手摸上他的小辮子,輕輕扯了一下:“你比凪誠士郎麻煩多了,他是麻煩精,你就是麻煩大王。”
“别動我的頭發,讨厭這樣。”
“就輕輕地碰了下,别瞪我,早松手了。”
馬狼照英把手伸到他面前以證清白。
斟酌了一下,他還是打算現在說清楚:“我明天就回家了。”
馬狼照英拿手機給他發了份文檔:“今天寫了備忘錄,明天如果來不及寫便簽條,我會給你打印出來,用冰箱貼粘在冰箱上,找不到東西去看就行。”
“哦。”
飛羽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隻是腳步邁的大了點,小辮子一甩一甩的,像不耐煩的小貓生氣。
太明顯了,雖然生氣也很可愛,但是這種完全不會多問,你走你的,我自有我的節奏這種态度,還是需要糾正的。
被他甩開半個身位的馬狼照英,有點無奈的伸手拉住他:“你找不到,給我打電話問我也行。”
“麻煩死了,誰要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