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而浸在其中給人帶來的失重感像是做夢。

凱撒想不通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誠然，他認可lilith是非常可愛的孩子，哪怕被他表白，也不會覺得讨厭，隻是因為種種的因素，所以無法立即給出回應罷了。

但是也沒拒絕不是嗎？

來找他的承諾，一半是因為想見他，另一半則是對小醜世一的挑釁。

但這一切好像是有着奇妙的緣分來将彼此聯系起來一樣，月亮好的不能再好了，連續幾天，讓凱撒在不打算夜間出門的時候，也會在這種清冷光輝的感召下，鬼使神差的去往意大利隊的樓棟。

Moony，大概是最貼切的，能夠用以形容他狀态的詞。

時間上比第一次見面早很多，所以往往是趕上對方的自主訓練。

肉眼可見的，繪心飛羽的狀态好了起來，身上的各種痕迹越來越淺，新添的也很少，這給凱撒帶來的感覺就像是看着一株傷痕累累，幾乎被折斷的花重新挺立起來，煥發生機，連帶着讓他的心情也微妙起來——好像自己也有功勞。

“要我幫忙踩腿嗎？”

“？”

因為接觸足球的時間還很短，也不喜歡别人接觸自己，所以出乎意料的，并沒有經曆過踩腿這種事。對方乍一提起，飛羽還有點新奇。

“比起拉伸，踩腿的放松效率更快。”

凱撒看到他的反應，大概猜出對方應該沒這種經曆，反而來了興趣，用［效率］這種詞鼓動他。

“嗯……好吧。”

抱有懷疑，可是好奇心依舊令他産生探索欲。

按照對方的指示趴在地上，因為無法看到身後的情況，肌肉繃的更緊。

凱撒踢掉拖鞋，将腳試探着放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光滑細膩的肌膚非常溫暖，用力踩下去，雖然感到了對方有些緊繃，但依舊是柔軟又不失彈性的美妙觸感。

他用腳跟去碾揉對方的肌肉，得到的是對方更加緊繃的狀态，這下子觸感變得硬邦邦了。

“放松點，太緊的話，會更痛的。”

“……放松不了。”

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他痛的要死，和拉伸的疼痛完全不一樣，像是挨打，不、比那個還過分，因為無法反抗，也無法預料下一次對方會在哪裡用力。

堅持了幾十秒，就不想再忍耐下去了，飛羽将手撐在地闆上，試圖站起來：“不想再繼續了，讓我起來。”

“半途而廢不是好習慣哦。”

擡腳踩到了他的背上，僅僅隔着一層衣料的熱度傳遞到凱撒的足心，感覺微妙，他用力将人往下壓：“好孩子，稍微堅持一下，我會幫你看哪裡需要調整的。”

“……那就告訴我，你會碰哪裡。”

凱撒沒忍住笑出聲，“是覺得害怕嗎？沒關系，隻是會踩大腿，小腿，屁股這些位置，别太緊繃就沒那麼疼。”

一邊說着安慰的話，一邊毫不留情地踩下去，力氣并沒有收斂，反正對方的肌肉很結實，這樣做也完全沒問題，不如說，他咬着牙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已經令凱撒興奮起來了。

“嗯嗚……”

拼命的去放松了，可是根本沒能感到疼痛有所緩解，拉伸僅僅是肌肉會痛，韌帶會痛，可是，這樣就是皮肉和骨頭都不舒服，踩小腿的時候還可以勉強忍耐，但是到了大腿根部，因為感知力更強，皮膚也更加柔嫩，所以疼得就無法忍受了。

飛羽的呼吸變得急促，隻是讓自己放松身體就要用掉剩下的力氣，所以也就顧不上那種意味不明的氣音和哼叫了。

“做的很好……就快結束了。正面也來一遍？”

凱撒緩慢的呼出一口氣，試圖讓亢奮的情緒平複一下。

“……夠了，不要。”

誰還會想繼續啊，痛成這樣，自己又不戀痛。

将腳停在對方挺翹的屁股上，凱撒試着往下用力，對方總忍不住想要往上挺的腰終于放松了，不再試圖掙紮逃走，像一條筋疲力盡的蛇，整個人完全平趴在地上。

“不痛了吧？”

“……隻是，沒有那麼痛，再也不要了。”

“但是這樣最快哦，總有需要的時候吧，也要拒絕嗎？”

雖然凱撒本人也沒有過幾次被踩腿的經曆，如果真有什麼連續賽程，一般都是隊内理療師或者隊醫用手和工具幫忙放松。踩腿這種事，不是必要的。但不妨礙他拿來吓唬這嬌氣的孩子。

拿腳跟去碾對方意料之外很有肉感的屁股，凱撒稍微有點後悔沒用手幫忙，畢竟［手法］也是一種正規放松方式。

不過，他的哭喘也很好聽，可惜硬撐着沒有真的哭啊，真可惜。

“……好了嗎？”

呼吸變得平緩起來，這種疼痛雖然很難受，但身體為了緩解不适，也會做出對應的調整，比如分泌内啡肽。所以疼過之後反而會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差不多了，你最近練的有點過頭了啊。”

凱撒坐到地闆上，“你姑且也算速度型，肌肉再誇張點就沒法跑起來了吧？”

“……是這樣沒錯，所以才要拉伸調整肌肉走向。”

飛羽也坐起來，想到這件事就不開心，并不是不知道身體适合怎樣的訓練，但如今加訓的内容，更多是為了榨幹自己的力氣，從而讓自己沒空去思考，也去換一些激素穩定情緒罷了。

“有壓力？”

凱撒想到了當初自己為了留在巴斯塔慕尼黑，所做出的努力，猜測對方也有什麼必須完成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