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沒發覺自己已經在撅嘴了,他直白的話像孩子氣的撒嬌“隻是不高興。”
“是不知道怎樣才會高興起來嗎?”
凱撒伸手撫摸飛羽因為疼痛而出了汗的面頰,他的肌膚和雙眸都因為疼痛而亮晶晶的,“那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鋼琴?”
思考了一下,現在想要的東西,但除了這個,一時間無法想到其他的。
凱撒想了想,伸手撫摸他的脖頸和後背,語氣如同誘哄一隻貓:“你還真是挑了麻煩的東西呢。”
“想要的東西,也許有很多,但是,太煩了,所以想不出來。”
飛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整個人本來就很高挑,這樣一抻,變成了更長的一條,非常像貓,或者蛇,總之是柔軟的液态生物。
凱撒也跟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比起那個,今晚有感到開心嗎?”
“嗯。”
飛羽用手指描繪他手背上的王冠,好奇的追問,“這個和後頸的玫瑰……”
“是連在一起的,要看嗎?”
看到對方期待的眼神,凱撒将上身的睡袍脫下,向他展示自己精緻鮮豔的刺青。
于是那細白的手指就像吐着信子的蛇一樣自他的手背向上攀爬,順着手臂緩緩向上,過分的輕柔帶來了細密的癢,讓凱撒汗毛倒豎。
終于,這危險的警示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凱撒抑制不住的呼吸急促起來了,他胸膛起伏劇烈,在脫掉一半睡袍後格外明顯,凱撒的面色潮紅,嘴唇不自覺的張開,眼神也充滿了渴望。
“lilith,擡起你的左手……對,就是這樣,兩隻手都搭上來。”
“?這樣嗎?”
兩隻手都環上了凱撒的脖子,但隻是輕輕的搭着,并沒有多餘的動作。
“好孩子……現在,你可以試着用手指環住我的脖子。”
凱撒試着用一些溫和的,不那麼吓人的詞語去引導對方,他壓抑着自己的沖動,手和聲線都隐隐的顫抖着,眼睛潮濕,像醞釀着一場暴雨。
飛羽歪頭審視了一下對方,确保自己的預判正确:“像這樣嗎?”
他伸手扼住了凱撒的脖子,像個無師自通的施暴者。
“米歇爾,要我稍微的,用點力氣嗎?”
“哈啊……不需要這麼溫柔,lilith,給我,我想要的。”
回應他的是對方手指緩慢的收緊,就像是一條蛇纏繞上來,收縮着肌肉,緩緩地,均勻地施加力氣,讓空氣被阻隔在外,無法進入到自己體内。
眼前發黑,胸悶頭昏,力氣和思想都好像遠去了,手不自覺的擡起來,想要掰開對方正桎梏自己的手,試圖自救。
這舉動無法取得什麼實際用處,lilith細長美麗,看起來十分柔弱的手此刻如同鋼鐵澆築,他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自己也根本無法在缺氧的狀态下撼動這種控制。
直到凱撒耳邊傳來了尖銳的嗡鳴聲,他真的失去了意識的瞬間,脖頸上的壓迫感陡然一松。
缺氧後的身體開始劇烈的喘息,過量的氧氣被迅速汲取,反而帶來一些堿中毒的現象,凱撒幾乎是癱倒在飛羽的身上,他的臉紅的要命,眼淚和口水都無法自控,瀕死的體感之後又是超載的快/感,不僅是思想上很亢奮,就連身體也快到抵達巅峰了。
居然露出這副醜态……凱撒這樣想着,卻無法感受到什麼負面情緒,太暢快了,他的手既穩定又輕柔,沒有帶來過多的傷害,卻實打實的讓他窒息了。
簡直是魂飛天外……
凱撒腦子裡全是什麼時候再來一次,他還沉浸在餘韻中,雙眼有些翻白,連嘴巴都合不攏,可以窺探到他鮮紅的,幾乎要吐出來的舌尖。
“很舒服嗎?”
純粹的,依舊帶着孩子氣的好奇詢問,讓凱撒稍微松了一口氣,他自己都沒發覺臉上的笑容難以自抑。
“和你加訓一樣,隻是,放松的方式。”
他的聲音沙啞,帶着餍足,潮濕的,暧昧的,讓聽到的飛羽覺得後背發毛,腰椎的位置酸酸的。
這是比他那玫瑰花一樣的笑容還具有誘惑力的聲音。
“看起來,比我加訓要舒服。”
飛羽撫摸自己留在凱撒脖頸上鮮紅的指印,“什麼感覺呢?”
“哈,好孩子,舒服的方式有很多,你大概不會喜歡這個的。”
凱撒穿好浴袍,朝飛羽做了個wink,“我得回去了,下次見面,就教你點其他的方式吧?”
“唔,我回去也可以,你走回去都消下去了吧?”
“……沒關系。”
凱撒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詞,他沒想到對方已經發現了。
他看向飛羽那一臉無辜的表情,有點懷疑他是否如自己想象的那麼不谙世事。
“我已經十六歲了,不是什麼還沒發育的小孩,幹嘛用這種目光看我。”
飛羽沖他擺了擺手:“拜拜,不打擾啦。”
“你倒是跑得快,壞貓——”
凱撒咬牙切齒,恨不得揪住對方不知何時紮起來的,此時随着跑動飄飛起來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