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下來了第一場,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滿足的地方,但是,赢了這件事就足夠讓他心情好很多了。
尤伯斯那群人還想把他扔起來,想要拒絕,但是完全沒力氣了,失重感讓他有飛起來的錯覺,不覺得害怕,現在他連手指都有麻痹感,突然就這麼放松了,所以連聚焦都沒力氣做。所以近處的人臉龐變得模糊,像是做夢。
人山人海,山呼海嘯。
但不是夢,因為有一雙眼睛正盯着自己,綠色的,像貓。飛羽朝那個方向看過去,是糸師凜。
對方捂着嘴,他的臉很小,所以一張臉被遮住很多,剩下一雙大眼睛存在感鮮明。
感到口渴,舔舐嘴唇卻嘗到了血腥味,努力的去思考了一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究竟是因為摔倒了,讓對方咬破了舌頭,或者自己的牙齒磕破了他的嘴唇,才沾到血,還是在觸碰到那一瞬間,被腎上腺素支配的身體,擅自讓他去咬了凜。
太累了,還是稍微的,休息一下,再去思考吧。
如果是自己主觀上,去傷害了他,那麼對方打算報複,自己也無話可說。就像曾經咬了凪,凪要補償也是不能拒絕的。
如果傷害别人,就要接受可能被别人傷害。
如果要求他人去做到,那麼自己也要做到。
終于結束了,和法國隊的比賽。
到了球員代表的握手環節,本該是雙方的隊長來,但是,夏爾卻擠到最前面,抓住了飛羽的手用力握下去。
“好疼——”
要噴點垃圾話的夏爾因為這話被燙到一樣松開手,躲避瘟神一樣退到了後面,“啊啊,讨厭的家夥,你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
飛羽歪了一下頭,表情茫然:“你弄痛我,是你比較讨厭吧。”
夏爾鼓着腮幫子,跺着腳憤然離去。
“——你稍微,算了,有什麼說什麼吧。”
馬狼照英說了一半就改口,他覺得直接說雖然會造成歧義,甚至讓人想歪,但起碼還是有什麼說什麼,倘若教他說謊,引發的問題恐怕會更加嚴重。
他伸手将人撈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肩膀上。
“!你得有80kg了吧?”
馬狼用一隻手扶着他,“上次可沒感覺你有這麼重啊。”
飛羽撇嘴:“抗不動就放下,又不是不舉起來就拍不到我。”
“開什麼玩笑,本大爺會扛不動你?”
馬狼照英一邊說,一邊帶着人往出走,好在他有發型加成,而且飛羽骨架小,視覺效果會顯得比同身高更加嬌小,在和自己身高差不是很大的情況下看起來也挺和諧的。
難得打破了先洗澡後吃飯的規律,其他人在那邊開什麼慶祝會,洛倫佐還真的把他的收音機拿過來了,伸手拍拍打打的,試圖接受到點有意思的頻道。
吃完後等了一會兒,史納菲沒有叫人甚至沒有出現,他也懶得管對方究竟怎麼想了,幹脆去做收尾工作。
即便很累,飛羽還是認認真真去做了拉伸,洗澡之後一邊擦頭發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但是等他遠遠地就看到自己門口站了三個人。
“千切?”
聽到聲音,千切主動朝他跑過來,伸手拿過半濕的毛巾。
“飛羽!好久沒有見面了……今天組織我們看轉播,就覺得你瘦了……”
他說着,伸手摸了摸飛羽的臉頰,眼神流露出明顯的擔憂疼惜之意。
“沒有,我比之前重了。”
他說的全是真話,但很明顯千切完全聽不進去,反而催促他快點回去吹頭發。
禦影玲王和凪誠士郎隔着一段距離,兩人沒什麼直接的交流,看起來仍舊是冷戰狀态。
看到飛羽過來開門,玲王感慨了一下,“現在的飛羽,變得更加厲害了,真是不得了的進球啊。”
“你們都看轉播了?”
“我們都在滿城,就知道你根本沒關注,也不清楚大家都去哪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