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裡也有野豬啊?!”
時雨來不及多說,急忙抓起背簍,用最快的速度把釣到的甜甜花鳉放了進去,然後帶着背簍和魚竿往野豬的反方向狂奔。
追她的兩頭野豬是一大一小,興許是有什麼親緣關系,很可能是大的那頭在教小的那頭覓食,也可能是大的那頭在教小的那頭該怎麼撞人。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兩頭野豬邊嚎叫着邊追趕時雨。
時雨拿出了上學時跑八百米的覺悟,奮力奔跑。
八百米跑太慢頂多就是體測不合格,但現在不跑快些的話,可是會要命的!
時雨已經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氣跑了,可野豬還是越來越近,她與野豬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
很快,大的那頭野豬已經跑到了她的身後,隻需要再比她快一點點,它就能一頭撞上她的背。
時雨不敢再回頭看,她邊跑邊快速觀察着周圍的景物,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棵大樹。
豬身體笨重,蹄子也沒什麼攀附力,應該是不能爬樹的。
換言之,時雨爬到樹上就能避開野豬的攻擊。
小的那頭野豬發出一聲尚顯稚嫩的嚎叫,大概是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想盡快體驗一下狠狠撞人的感覺。
它的嚎叫刺激到了大的那頭野豬,大野豬加快了腳步。
時雨心裡小小尖叫了一聲,她急忙奔向了前方的大樹。
受腎上腺素的影響,她沒費太大力氣就爬上了樹,靈巧得像是隻常年遊蕩在叢林中的猴子。
兩頭野豬在樹下停了下來,小的那頭野豬大概是沒遇見過這種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大野豬。
大的那頭野豬相比之下就比較有閱曆了,它沒怎麼猶豫,立刻開始用腦袋撞樹。
樹上的日落果受到撼動紛紛落了下去,大的那頭野豬看也不看,小的那頭野豬倒是對日落果有些好奇,但也隻是湊近了聞一聞,就撇下日落果繼續撞樹了。
顯然比起日落果,它們更感興趣的是時雨。
時雨緊緊抱着樹,不明白這兩頭野豬為什麼就是不懂得放棄。
忽然,一個猜測出現在她腦袋裡。
“剛才死的那頭不會是你們的家人吧?!”
野豬聽不懂人話,自然對時雨的發問不作理會,大的那頭野豬繼續用力撞樹,小的那頭也效仿大的那頭,開始撞樹。
“就算它是你們的家人,也是它先撞人在先,我是正當防衛,可不是濫殺無辜!”
野豬不聽,野豬繼續撞樹。
時雨恨不能多長出幾條手臂來,她緊緊抱着樹,一邊祈禱樹千萬不要被野豬撞倒,一邊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大的那頭野豬擡起腦袋,對着太陽嚎叫一聲,顯然是要使出終極必殺技了。
這必殺技一用出來,樹可能會斷,人可能會死。
“你先等等!”
時雨也不管野豬到底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了,不快點想個辦法吸引野豬的注意力、讓它不要再撞樹的話,她在提瓦特的旅程馬上就要結束了。
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人往往會想起自己最不舍、最喜歡、最放不下的東西,時雨也不例外,她想起了自己畢生的熱愛——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