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步美湊到五條秋身邊,小心看了眼羂索,這才拉拉少年的袖口,擔憂地問:“大哥哥,你不冷嗎?”
說着,她還縮了縮脖子。
五條秋花費了幾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然後搖搖頭,把手心貼在吉田步美的臉上——是暖的。
“欸?”
吉田步美眼睛一亮,放下了心。
幾人又嘀嘀咕咕聊了起來,江戶川柯南雙手插兜獨立一側,始終在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
——
東京警視廳。
四人目送五條秋和羂索進去,作為好孩子,警視廳這種地方,他們當然不會随便進入。
此時,時間是【八點五十九】,離上班還有一分鐘。
警視廳内的警員均已到齊,他們昨夜收到了上級的消息,對于這名空降的,補充警視位置的「夏油警視」好奇的不得了。
按照正常的晉升制度,職業組會在三十歲左右當任警視。
所以,這個「夏油警視」要麼資曆深厚,要麼公務員考試名列前茅,亦或者,兩者都有。
他們目光時不時就往走廊外面瞟。
“來了來了來了!”
不知是誰嚎了一嗓子。
摸魚的衆人頓時歸位,裝出一副忙碌的模樣。
佐藤美和子扶額,無奈地看着通風報信的高木涉。
高木涉不好意思地撓撓臉。
隻見,兩道身影從門口快速掠過。
先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夏油警視」,緊跟着,是一名閉着眼睛,被一隻手臂帶着前行,衣着單薄的白發少年。
衆警員:“……”
衆警員:“???”
兩分鐘後,高木涉又往外打探了下情報,朝裡道:“人走了!”
刹那,搜查一課的辦公室爆發了激烈的讨論聲。
……
羂索警視的辦公室中,五條秋占據主位,待處理的資料被堆放在兩側,他趴在中間,下巴抵在桌子上,右手玩着圓珠筆,情緒恹恹。
“為什麼會是冬天呢?”
他困惑,“明明昨天還是仲夏。”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羂索坐着沙發,雙腿搭上茶幾,他對于警視的工作不能說一無所知,是,一竅不通。
誰能想到,他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詛咒師,有朝一日居然要給普通人處理「殺人放火」這種麻煩的瑣事。
“好吧……”
五條秋洩了氣,「嗒」一聲,圓珠筆脫了手。
氣氛沉寂了下來。
良久的安靜後,羂索起了身,他屈指在辦公桌上敲了敲,喚醒再一次睡過去的五條秋,漫不經心地問:“你究竟怎麼回事?”
他頓了下補充:“想要我盡力幫你,我勸你别隐瞞。”
五條秋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椅背上,讓自身的負擔減到最輕。
他沉吟着,沒着急回答。
如今,把他和羂索比作一根繩上的螞蚱也不為過,羂索想擺脫桎梏,五條秋想回家,要達成這兩個目的,他們就必須合作,各取所需。
當然,這是建立在雙方對等的情況下,作為召喚人的五條秋對卡牌有絕對的掌控權,隻要他想,羂索就算不願,也不能違抗。
但……
“副作用。”
五條秋緩緩道,盡量讓自己的思路保持清晰,“具體我也不清楚。”
他複述了破開世界壁壘的條件以及所謂的「任務指引」和「主要人物」,而在要提到卡牌手冊時,噤了聲。
羂索注視着忽然閉口不言的五條秋,思索幾秒,了然地問:“束縛?”
五條秋遲疑地點了點頭。
羂索輕擡了下眉,如此看,隻能把目光放在所謂的「認知分」上面了。
至于「任務指引」與「主要人物」,這種虛無缥缈的「大餅」,目前不在羂索的考慮範圍内。
在此之前。
他取出口袋中的卡牌,掃了眼和五條悟「六眼」相似的圖案,眼皮無意識一跳,随即翻過來,推了過去。
牌面上隻有「警視」二字以及最下方一行倒計時,僅剩【三小時二十一分鐘二十九秒】。
“你能處理這個?”
羂索不清楚倒計時歸零會有什麼後果,但總歸不是好事。
“能吧。”
五條秋也不太确定,摸過一旁的「書」,當着羂索的面翻開,變戲法似得從裡面撚出一張卡牌,擺在了一旁。
羂索靜靜看了那張卡牌兩秒,旋即将其移到了眼前,上面亦是一隻眼眸,很眼熟,是五條秋的眼睛。
他定定地凝眸,把自己的卡牌翻轉,和五條秋的卡牌放在一起,想到什麼般瞳孔輕微一縮。
“嗯,六眼。”
五條秋搶先一步回答。
羂索:“……”難怪。
“我對你的世界突然有興趣了。”
他哂笑,“如何,考慮和你的合作夥伴說說看,說不定,能從中找到關于「認知分」的線索。”
五條秋落筆的動作一滞,放下筆,他不是很想告訴羂索,正想随便找個借口搪塞,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夏油警視!”
是高木涉,他神态焦急,看清辦公室裡的情形時,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說。”
羂索回身催促。
“哦哦哦!”
高木涉想起正事,連忙道,“米花酒店發生了命案,但是目暮警部帶隊去處理另一起案件,一時趕不回來,所以……”
羂索:“……?”我?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