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什麼嘛!”
終于,忍無可忍的五條秋抓狂了,他十根手指插入發梢,煩悶地搓了搓,悶聲道,“真的是,煩死人啦!”
把這個世界離奇的時間線毆打一百遍後,五條秋郁悶地吐出口氣,将袖子往上一撸,鬥志昂揚!
最終,在他堅持不懈,長達二十分鐘的查詢下,如願獲得了以天為單位的鈴木遊輪啟航時間。
就在三天後,下午兩點的橫濱碼頭——
确定了目标,五條秋歡呼一聲丢到了鼠标,他後仰着身體,雙眸凝望着稍微直起身就會撞到的天花闆,興緻勃勃。
“人魚島,我來啦!!!”
——
人魚島。
身處前台的安室透在紙上寫下地名,畫圈圈了起來。
去這裡做什麼?
他感覺奇怪,着手查詢,目光停在「儒艮之祭」上,開始時間就在四天後。
安室透眸子一眯,這人是想「長生」?
這年頭還會有人相信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傳言嗎,這一看就是人魚島為了增加遊客而散布的謊言吧?
安室透飛速轉動着思路,他盤算着,是否也前往人魚島一趟,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目前來看,這個五條秋「五條悟」,的确存在很大的問題。
持着甯可抓錯也不放過的理念,安室透有了決斷,反手把紙張揉吧揉吧丢到垃圾桶裡面,抉擇起去往「人魚島」的交通方式。
旋即鎖定在了三天後,下午兩點啟航的鈴木遊輪——
安室透發送了應聘船務的郵件申請,然後聽見耳麥中傳來電視劇的聲音,他表情微變。
隔間中,五條秋全然沒察覺自己被監聽了,他一邊觀看狗血電視劇,一邊在心裡編撰「夏油傑」的故事。
用着隔間自帶的圓珠筆和紙張,五條秋記錄的很是認真。
二倍速看了三集,他整理了下獲得到的、能運用在羂索身上的設定,唇角蓦然揚起了一個興奮地弧度。
「報仇、替身、恩人……」
各種稀奇古怪的愛恨情仇在五條秋腦袋中冒了出來,他低低咳嗽兩聲,壓下具有幸災樂禍性質的笑意。
五條秋倒也不是記仇或是報複,羂索既然用着夏油傑的身體,他就得未雨綢缪,萬一那次把夏油傑召喚出來了,也好有條可發揮的故事道路。
畢竟,也不能讓羂索以腦花的樣子上崗當警察,那太吓人了!
五條秋把草稿修修改改後,搬到了「書」上。
【姓名:夏油傑「羂索」,年齡:二十七……
經曆:羂索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七歲那年,一次意外,兇惡的歹徒深夜闖入他的家中,殘忍的殺害了他的父母。
而他被父母藏于床下,才幸運的逃過一劫,卻也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
警方姗姗來遲,歹徒早已逃之夭夭。
至此,他發誓,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給自己的父母報仇雪恨。
多年後,他無意間救下一名與他年歲相仿的少年,驚奇發現,兩人竟有着相同樣貌。為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以及種種原因,夏油傑把自己的身份贈與了他。
他接下夏油傑警校新生的身份,成為了對方,而夏油傑本人,則趁着夜色離開了。】
又讀了幾遍,五條秋很是滿意,撚起羂索變得卡牌,把「警視」的一面對準故事,笑嘻嘻地問:“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
卡牌并未給予回應。
“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啦!”
五條秋愉快地笑出了聲,當他把卡牌轉過來,看到上面【九十九小時五十九分三秒】時狐疑出聲,“咦?居然會消耗時長嗎?”
“唔……”
他忖思片刻,“那,到時候需要的時候再找你吧。”
也不管羂索能不能聽見,五條秋翻了頁,而後看到,顯示第二張卡牌的進度條的文字從原來的「三十四」加到了「四十」。
他微感意外。
是羂索做了什麼嗎?
這個猜測剛冒頭就被五條秋否定了。
那麼,問題隻能出在自己身上……
他沉眸回憶,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面,最後,定格在了與安室透見面之時。
是因為,安室透?
也隻能是他了。
思緒回籠,五條秋合上「書」,電腦關機,沒打擾低頭看書的安室透,把房牌号放在台子上,腳步輕無聲地走向門口。
在他推門而出後,安室透擡頭了,透過起了一層寒霜的玻璃門,他這才恍然發覺,五條秋身着的,是與現代、與現季節,格格不入的,做工精美華麗的羽織。
冬日的暖陽走得很快,僅三點,就已有西沉的趨勢。
回到醫院,五條秋取了繳費單,笑容勉強地回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他叼着三明治,翻閱起檢查報告,前面幾張沒啥大礙,直到精神科開出的報告,下方判定結果赫然寫着「疑似嗜睡症」。
五條秋睜大了眼睛:“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