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她想法的路遠征:“……”
不等他開口,小冬生搶着給他表功:“我爸爸烤的田雞可好吃了!他烤魚烤蝦烤生蚝都很好吃!”
路遠征:“……”得,甭解釋了。
估摸在許問眼裡,他就是個貪吃的人。
許聞一到地頭就看見這對年輕男女有說有笑很刺他眼的一幕。
再想起許問突然要退學要鬧着結婚,還有朱美珍一直念念叨叨許問是不是被什麼人騙了的話。
頓悟:怪不得怕黑的問問主動來地裡逮蛾子!原來是來跟這個男人約會?!
一定是這小子拐騙問問!
許聞撸起袖子沖了過來,二話不說,一拳揮向路遠征。
路遠征一手穩穩地拿着田雞串,一手擡起。
“哥?!”許問驚叫。
路遠征看了許問一眼,收回了擡起的手并且飛速把田雞塞進許問手裡,結結實實挨了許聞一拳。
許問:“……”
她低頭看着手裡烤熟的田雞,狐疑地看向路遠征。
還能這麼遊刃有餘地給她田雞為什麼不躲呢?
許聞打了一拳不解氣,還要打另外一拳,許問連忙制止他:“哥,住手!”
小冬生撲到路遠征身上護着他,朝許聞怒目而視:“不許打我爸爸!”
許聞更氣了,指着路遠征吼:“你都有孩子了還來騙我妹妹?!”
許問忙把小冬生拉到一邊,自己站到中間隔開兩個人。
“哥!别沖動。不是你想的那樣。”又轉頭看剛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身上泥土的路遠征問,“你怎麼不躲呀?”
路遠征拇指擦了下被牙齒碰破的嘴角,“我欠你的。”
不管怎麼說,昨天讓她清白受損是事實。
哪怕一隻手都能反制許聞,他還是挨了這下。
許問:“……”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這多讓人誤會?!
果然許聞一聽這句話,直接氣到渾身發抖,拳頭攥得咯咯響,瞪許問:“他都這麼欺負你了你還護着他?”用力掙開許問的手朝路遠征撲過去。
路遠征一手把冬生拉到背後,眉頭微皺,在還手和不還手之間糾結。
就摸了一下,打一拳不夠嗎?那要不,再忍一拳?
許問跺腳,大喊一聲:“哥!他是我救命恩人。”
許聞的拳頭堪堪停在路遠征臉前。
路遠征面對許聞近在眼前的拳頭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筆直的落在許問臉上。
之前這姑娘還睜眼說瞎話都不願意提昨天的事,這會兒怎麼自己主動承認?
許聞回頭,不太相信:“什麼救命恩人?你需要他救什麼?”
許問輕歎一聲:“我昨天早晨放羊,不小心掉水裡差點淹死,他救了我。”
許聞皺眉。
路遠征目露詫異,她為什麼說謊?
“真的。”許問強調。
許聞狐疑的目光來回在許問跟路遠征之間打量,半信半疑,問:“這麼大事,你昨天怎麼沒跟家裡說?他真救了你,咱們許家也不是不知禮數的人家,怎麼也得備份厚禮上門謝人家吧?再說,昨天他救你,今天怎麼又一起在這裡吃吃喝喝?”
許問:“……”
這是個好問題。
平時二哥看起來憨厚,沒想到腦子反應這麼快。
一母同生,她還兩世為人,更不差,眨眨眼特别無辜:“昨天我生日,嫂子又剛說了懷孕的事,我不想說這糟心的事讓父母擔心。本想今晚上回去再說,你這不沒給我機會嘛?”
許聞:“……”我的錯?
路遠征主動開口回答後一個問題,他指了指北頭的水坑,“我是來替我叔值會兒班。”
許聞還是不信,陰陽怪氣道:“那還真是巧!”
他妹妹在墳地放羊掉水裡,他正好救。
他妹妹難得來地裡逮一次撲棱蛾子,他也正好來替班?
水稻田這麼多捕蛾點,偏就他倆挨着?
路遠征摸了下鼻尖,那就這麼巧他能怎麼說?
許聞看着許問手裡的烤田雞,聞着她身上的薄荷味,看着地上還在冒煙的艾葉。
這些肯定都不是許問自己弄得。
男人對一個年輕姑娘這麼體貼照顧,說别無所圖?
反正同為男人的他不信。
許問見二哥誤會的越厲害,剛想開口,被許聞制止:“你别再幫他說話!你的事咱們回去再算賬。”擡手指着路遠征:“你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一直讓問問替你說話吧?我問你答,說瞎話的……”
他頓了下,想了一句自認為厲害的威脅:“撒謊就順風尿濕鞋。”
許問:“……”這啥詛咒?
路遠征挑了下眉,看了許問一眼,略一猶豫還是點了點頭。
冬生眨眨眼,小手撓了下頭,扯扯許問的衣擺,問她:“麻麻,我不撒謊為什麼也經常尿濕鞋?是因為順風嗎?”
許問:“……”
連忙伸手捂住冬生的嘴。
許聞聽見這稱呼那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