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們是從哪裡了解的呢?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了,江戶川柯南。”仲田鈴雙手按住江戶川柯南的肩膀,緊緊地盯着江戶川柯南的眼眸,想要從中發現恐懼,然而,她失算了,柯南的眼中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反而充滿了思考和推理的光芒。這孩子冷靜與理智得可怕,根本很難被輕易動搖。
仲田鈴此刻騎虎難下,她假咳一聲,打斷柯南的思路,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是……外星人!”
……
“啊啾——”
海川和弘簡直敬業到了極點,前一天剛被子彈擊中,此刻還渾身散發着虛弱的氣息,現如今就毅然坐在了輪椅上,投身到最後的測試工作中——一個人的心智能否擺脫芯片的控制,。
“森若小姐,别緊張,我們隻是進行最後的例行詢問而已。我突發靈感,所以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以下内容。”海川和弘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且充滿安撫力,試圖緩解森若千夏的緊張情緒。然而,現實的效果截然相反。
原本的實驗室此刻被臨時改造成了審訊室,氣氛和環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森若千夏雙手被緊緊束縛,心口還貼着用于觀察心跳頻率的電極,那電極就像一個無形的枷鎖,讓她的每一次心跳都暴露在監控之下,稍有一點波動就會被其他人察覺。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她沒有其他人,唯有一個喇叭在代為傳達外界的聲音。
單向玻璃的另一頭站着三人,琴酒、波本與君度酒。
“那第一個問題,森若小姐,你還喜歡波本嗎?”君度酒問得太快,等金發青年聽見到他說什麼的時候就知道這純純是在報複自己,然而他是期待的。
森若千夏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瞬間失速的心跳就已經洩露了她内心深處的秘密。監控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響,配合急促的心跳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很好,和之前的數據一樣,森若小姐不但看男人的眼光很差,而且頭腦也很固執,這種除了帥,臉和心都黑透了的家夥完全不是良配哦~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完全可以為你在組織裡尋找……”
不等海川和弘說完,琴酒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散發着森冷寒意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海川和弘的後腦勺,語氣中滿是威脅,“如果你再浪費我的時間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開一個洞。”
“琴酒,不要生氣嘛,他還是個孩子。”波本臉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看似是在幫君度酒說話,但那笑容中卻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實驗又不是用嘴巴完成的,我們隻要讓它永遠發揮不了其他作用就可以了。”
“……”聽得一個不拉的森若千夏再一次對安室透的演技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其他人根本在他那邊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不過能做到一步,恐怕他同樣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當然就算玻璃外的三人不需要自己的答案,她依舊要表明一下立場,做了一個深呼吸,腦中換一下所有能夠令自己情緒激動的情節,直到聽到心跳失速的警報再度響起後,開口喊道:“我不喜歡他!我恨他!”
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君度酒再度問道,“第二個問題,森若小姐,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殺死明海真理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森若千夏的臉上瞬間閃過茫然與痛苦交織的複雜情緒。她的嘴唇微微張開,試圖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發不出聲音。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關于殺死明海真理的那段記憶,仿佛被一層迷霧重重籠罩,她什麼都不記得,這種記憶缺失帶來的恐慌和無助,在這些日子已經反複将她折磨得痛苦不堪。
“這不太好辦啊。”波本伸手摸了摸下巴,臉上恢複了往日認真嚴肅的神情,仿佛真的是在為組織考慮。他微微皺起眉頭,分析道,“如果未來我們大批量投放,趁着别人不注意植入芯片達到暗中控制的話,他突然失去一段記憶,就算别人不懷疑,他自己應該也會注意到,很容易在警方那裡露出馬腳,反而成為最不穩定的因素。”
其實,根本不用等到大批量投放芯片。一旦芯片被植入那些高層身體裡,以他們比普通人多得多的心眼,在意識到自己缺失了一段記憶後,必定會懷疑自己是被BOSS操縱去做了什麼,或者問了什麼問題。沒有誰願意自己毫無秘密,像個透明人一樣徹底淪為别人的工具,所以他們肯定會拼盡全力反抗。
在場的人都不是伏特加那種級别的傻瓜,在波本的話說出口的瞬間,每個人都迅速意識到了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局面。
可那又能怎樣呢?他們既不是BOSS面前的紅人,也不是組織的二把手,更不是那些表面上兢兢業業、實際上暗地裡不知道搞什麼名堂的高層人員。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提出風險、執行命令罷了,真正做決定的人可不是他們。
“敢背叛BOSS的隻有死路一條,相信BOSS很願意将他們都炸上天。”黑發少年咧開嘴角,看向波本笑了出來,他知道在場的人中隻有他真正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當然了,在琴酒眼中,這句話有了另外的意思。
君度酒與波本一直不對付,昨日君度酒就揚言要将波本告到BOSS那邊,甚至要把波本也拉入芯片第一批植入的隊伍,說不定他真的在暗中計劃控制波本為自己所用,或者讓他死。而組織并不缺情報人員,琴酒覺得BOSS很可能會為了掌控君度酒而選擇犧牲波本。所以,在琴酒看來,海川和弘這句話直白地表達着他的威脅,就是想要将波本直接炸上天。
“是嗎?那到時候看看誰會先一步炸上天。”似是對君度酒的惡意毫無所覺,金發青年看向單向玻璃另一頭的人,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君度酒,你能讓森若小姐給我一個正确答案嗎?關于她目前是否僅聽從你一人的命令。”
下一秒,審訊室外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