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另一個世界的追着官網論壇的網友們開始敲碗了。
接連數日,那些幸運抽中的玩家們仿佛集體失蹤了一般,不是斷更,就是放出的錄屏量急劇減少,大家都是從小看着江戶川柯南長大的人,如果是一兩位玩家這麼反常,還能猜測是不是他們單獨遇上了什麼問題,可以蹲一個補抽号,偏偏是集體性的反常事件,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要搞一波大的。
知道真相的瓜田愛在下班之餘穿梭于各個帖子中,其中當然有一些神人猜中玩家們準備要聯合紅方開始最後與黑衣組織對決,但這都是猜測,畢竟老賊到現在都沒有把黑衣組織的很多故事畫出來,就連烏丸蓮耶到目前為止都是一張小黑人臉,很多人都不相信玩家的速度能比江戶川柯南還快。
她整個人都有點恍惚,初入遊戲發現自己身處黑衣組織仿佛就在昨天,她那時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聯合紅方扳倒黑衣組織,更不要提拯救宮野明美、拯救諸伏景光的命運了,她能好好地活着就已經很滿足了……雖然的确是最後一個沒有得到滿足啦,但她已經很滿意了。
瓜田愛關閉論壇,打開自己與甯倩的單獨聊天記錄,她們之間沒有過多的信息交流,畢竟自己已經不能給對方提到過多的信息價值,因此兩人的聊天框大多都是對方發來宮野明美的近照或者視頻資料,而自己全部是【收到,謝謝。】
在陽光下的宮野明美好像有着特别光暈,溫柔的笑容仿佛能夠洗滌瓜田愛今日一身社畜的疲憊感——再愛這個世界三分鐘。
【卧槽,我被柯南擺了一道!——仲田鈴】
在遊戲内的群裡輸出不夠,仲田鈴勢必要帶着江戶川柯南的“陰險”走遍整個玩家分布的角角落落。
從忽悠江戶川柯南他們是外星人,到被江戶川柯南推理出他們是用人工智能進行推算,再到前面關于他們是外星人這一結論是故意放出來讓自己掉入陷阱的言論,甚至他猜到玩家們的所有信息源都是圍繞他而展開的……仲田鈴咬牙切齒,恨不得将當時江戶川柯南那種“你被騙了”的表情放到論壇,正義的主角,你變了!你變成糟糕的大人了!
為了覆滅黑衣組織的緊張氣氛因為仲田鈴的發洩略有緩解,此時下保洋二剛剛結束一天的實習工作,整個人攤在位子上,隻有拿出手機刷群的力氣。
【為什麼在黑衣組織工作不能開實習證明!明明我真的是有實際在工作啊!我可以放出錄屏讓群衆監督!——下保洋二】
好吧,又瘋一個。
瓜田愛合上電腦,嘴角的笑意卻忍不住勾起。
明美,你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
“佐藤警官,高木警官,最近辛苦你們了,今天案件的後續報告就交給我來吧,你們早點回去。” 日本的命案率……不,應該說是僅僅一個米花的命案率就能在全國都排得上名号。少了一個人的搜查一課更是連軸轉,衆人已經許久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特别是伊達航還被隔壁長野縣借調去處理一個案子,這才剛剛回來。
“沒事,伊達警官,正好你回來了,我和高木警官發現了明海警官……案件中的一個疑點。”佐藤美和子既聰明又努力,她被搜查一課的其他人喜歡,可不單單因為性别或者容貌,更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名優秀的刑警,正義感十足,認準了方向就絕對不會輕易改變,會比别人付出更多的精力。
伊達航抿了抿唇,看了眼周圍,時間已臨近半夜,很多人都下班了,白天繁忙的辦公室裡隻剩下四五個人還在自己的崗位上。
“我們去會議室說。”伊達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在最前面。
佐藤美和子神情嚴肅,點點頭,跟上前者的腳步。高木涉随即拿上桌上的資料,同樣跟了上去。
落鎖、關閉監控設備和錄音設施。
伊達航這一系列謹慎的動作,落在另外兩人眼裡,都表明有關明海真理案件的情報不能輕易被外人知曉,兩人的神情頓時更加嚴肅。
“你們發現了什麼?”确認會議室内沒有其他人,伊達航拉上窗簾,接過高木涉手中的資料,打開仔細翻閱着。
高木涉與佐藤美和子對視一眼,倒不是因為這份材料涉及的内容,而是因為發現這個疑點的人并不是他們。
“其實不算是我們發現的,是柯南那孩子。我最近處理的一個案子中,加害者故意僞裝成被害者的模樣,接近死者和他身邊的人,以此降低對方的警戒心。幸好柯南那孩子發現兇手日常行為舉止中有違和感,才讓案件得以偵破。”提起江戶川柯南,佐藤美和子總是不吝誇獎這位聰明、熱心的孩子。然而,她忍不住翹起的嘴角卻又再次拉平,“當時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直到回到辦公室,整理這段時間明海警官與森若小姐相關的交叉案件,發現了一位被我們忽略的人物。”
“……”從佐藤美和子的口中聽到江戶川柯南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的伊達航忍住嘴角抽搐的沖動,一隻手停下翻閱的動作,直接伸進自己的褲子口袋,沒把手機取出就撥了某位波洛咖啡店招牌店員的電話,并選擇将對方的話筒靜音,讓他也一起“接受現場處刑”。
“嗯,佐藤警官,你繼續說,柯南讓你聯想到了什麼?”
“是那位海川和弘先生。因為此前我們把他定義為案外人,所以沒有深挖他背後的信息。但他能力十分卓越,小小年紀就能開發芯片、軟件,還能追蹤手機信号源,而且擁有許多比國内先進的實驗條件,在技術方面超越了很多警方的特約專家,足以證明他背後有人支持。而且……他本人此前協助警方處理案件是因為森若小姐的關系,但現在他似乎表現得并不在意森若小姐的失蹤,從未向我們詢問案件的調查情況,更沒有主動提出是否需要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