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麼!等着我來給她做檢查嗎?!蠢貨!”
“是!是!是!”怪盜基德慌亂地跑向一旁他們進來時推進來的醫療推車,選擇一些檢查需要使用的醫療器械。
他努力低着頭,不去看向伏特加所在的位置,将恐懼的人設演繹的淋漓盡緻,實際上在想如何能夠一擊讓對方失去意識。
伏特加不同于那名中年男子。第一,作為跟着琴酒的行動小組成員,他身材魁梧,力量方面就占了優勢,硬碰硬的話,絕對讨不到好處。第二,他擅長槍支武器,幾次能僥幸逃脫并不是因為琴酒對他照顧有加,還有其本身的能力存在。不過,他的應變能力與分析能力不足,無法快速應對突發情況與複雜的局勢,極容易被其他人的計謀所迷惑。
森若千夏不确定怪盜基德在潛入之前,其他人是否有将黑衣組織成員的資料都一一與他說明,但她相信這位與工藤新一智商不分上下的少年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暗示。
在怪盜基德給自己測量心跳和血壓時,森若千夏借着伏特加看不見的角度,不經意間亮了亮藏在被窩下的針筒。
怪盜基德心領神會,當下明白森若千夏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他相信小偵探,自然連帶着愛屋及烏,相信他周圍的所有人。因此,他在血壓帶上動了手腳,在測量結果顯示出來後,驚呼道:“不好了!教授!她的數值異常!血壓和心跳都在急劇往下跌!”
伏特加不懂醫學,但至少受過傷,擁有普通人的常識,知道正常人不可能各方面身體數值都忽然下降。森若千夏是君度酒的重要的實驗品,一旦出現了意外,他的脾氣絕對會讓所有人不好過。何況,BOSS不可能無緣無故要求将森若千夏接來此處,說明她還有着其他的用處,更不能懈怠。
人在突發緊急的情況下很難關注到細節的問題,比如為什麼中年男子明明語氣很急躁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卻始終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等伏特加靠近的森若千夏床邊的時候,一根充滿了液體的針已經快、準、狠地紮入了他的腹部,推進裡面所有的液體。
當然,伏特加不可能坐以待斃,他意識到森若千夏是裝的時候就用自己雙手将要扣住森若千夏的手,然而那時已晚,飛速射向他的撲克牌在他的手腕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可惜,黑衣組織的成員都進行過一定的藥物抗性實驗,伏特加哪怕被注射了麻醉劑都沒有直接昏迷,忍耐着身體的疼痛準備掏出槍支采取防衛措施。
正在此時,森若千夏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取出藏在枕頭下的第二支針管。
那是一支沒有來得及注射藥物的針管,它的針頭比其他的更粗一些,并且充滿了空氣。森若千夏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将它紮向了伏特加脖頸的位置。
人體的頸部是很脆弱的,裡面藏了許多的血管。
伏特加堪堪發出了一聲“大哥”,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原來,他的口袋中滑出的不是槍支,而組織用來聯絡的手機,顯然在他意識到情況不對時,已經做好了聯絡琴酒的準備。
森若千夏沒有猶豫,直接翻身下床,手指緊貼着伏特加的脈搏,然後再度貼近伏特加胸膛的位置,為防止伏特加也存在心髒位置異常(長反)的情況,她仔細确認兩邊都沒有心跳聲後,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而此時,怪盜基德仿佛才是受到了巨大驚吓的那一位。
黑羽快鬥經曆過很多的危險,他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麼危機,一旦給予對手有反抗的機會,他與森若千夏都會直接死在這裡,然而他仍然在想着有沒有可能存在不殺死對方的方法。
可惜,他還沒有想到,森若千夏已經采取行動了,而他來不及阻止。
少年人有些愧疚與自責,他認為當下的情況是自己沒有做好充足準備造成的,往日優秀的撲克臉沒能繼續維持。
“之後一定要為此承擔法律責任的那個人也是我,而不是你,你剛才救了我,謝謝你。”
森若千夏沒有和怪盜基德說伏特加做過多少違法犯罪的事情,她不用說,相信在他決定插手幫忙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做過調查工作,但他不會殺人,所以這件事必須要有人做。
“森若小姐,如果你的朋友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她也會選擇這麼做嗎?”
明明帶着僞裝的美瞳,森若千夏卻幻視了這副皮囊下屬于黑羽快鬥的藍色眼眸,少年的純淨藍眸下是對自己以及朋友的關心。
和怪盜基德有關的人,同時會被他認為同這次事件有所牽扯的人隻有一位,
志佐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