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被曆瑾抱着來到海邊,這還是他第一次用原型來海邊,仿佛回到以前跟爸爸媽媽一起那般,時喻有些懷念的望着海的深處。
遙遠的看不清,仿佛爸媽在慢慢遠離他。
時喻想追,但剛往前就被一隻手抓住,是曆瑾。
“想死?”
時喻用爪住摸了摸鼻子,搖搖頭,他可不想死。
他用抓作刨姿勢,意思是他要下來,果然曆瑾看明白把他放在了一塊岩石上。
曆瑾就站在旁邊,看來潔癖還是沒變。
時喻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來,他們不是抓螃蟹的嗎?
他轉頭看去,正好對上曆瑾眼神。
“現在還沒退潮,要等晚上。”
時喻疑惑,那你怎麼不早說?
曆瑾笑了聲,“沒辦法,突然想看海了,麻煩兔先生陪我一會。”
這突如其來的冷笑話讓時喻愣了一下,之前曆瑾可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今天難得溫和點時喻也不想掃興,幹脆趴在石頭上眯着眼看遠方。
他幻想着前面就是爸爸媽媽,時喻的藍色眼睛就是遺傳了媽媽,時喻記得媽媽跟他說出生時他眼睛很大很亮,一眨一眨很是可愛,像天上的星星。
時喻擡頭看去,雖然已經臨近夜晚,但天空中還是沒有一顆星星。
兩人就這樣待了一會,晚間風吹的人有些冷,海潮也慢慢退下,時喻被曆瑾抱下地,濕潤的沙灘被踩着留下一對爪子印。
時喻記得之前見過别人抓,他從一個有口的沙子口用爪子抛。
結果挖半天什麼都沒有。
曆瑾好笑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裡是淺海區,沒有海鮮。”
時喻動作一頓,他幽怨眼神漸漸移到曆瑾身上,沒有讓他搞半天?還不跟他說!合着耍他呢!
時喻起身一個蹲跳,爬到曆瑾腿上,把自己身上所有沙子都往曆瑾褲子上蹭,他要讓曆瑾加倍償還。
果然曆瑾看見褲子上的沙子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時喻被曆瑾提起。
往回走的路上,時喻爪子在空氣中試圖抓曆瑾,奈何有心而力不足半天曆瑾一根汗毛沒碰到。
回到家,曆瑾上樓換了衣服,又給時喻洗了個澡,中途曆瑾還被趕了出來。
上門的鏟屎官都不要。
時喻自己洗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不是他多愛幹淨,是身體太小根本夠不到想洗的地方。
洗漱完,時喻自然而然的爬上了曆瑾的床,他現在是一隻兔子,臉皮厚的很,跟曆瑾睡覺他一點都不害羞,反而在想這樣更好培養感情,以後更好獲取眼淚。
所以當曆瑾出來看見的就是一隻兔子斜躺在他床上,眼睛還盯着他走出來這個方向,那眼神就像霸道總裁等待他洗幹淨的小嬌妻。
曆瑾受不了把兔子提起來扔到床裡面,曆瑾覺得現在時喻反正是一隻兔子,跟自己喜歡的人睡一起也沒什麼不好,況且……
時喻那模樣分明是他在勾引自己,每次都主動貼上來,是個男人對漂亮人都忍不住心動。
關燈睡下,秋天的到來讓夜間的溫度更冷了些。
夜深,時喻睡正熟突然熟悉的心口發熱起來,但他此時正在做美夢因此并沒在意。
誰也不知道窩裡的小兔子漸漸變回人形,時喻不舒服的動了動身,身體自動吸附熱源,找到曆瑾懷裡就這麼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當曆瑾醒來看着懷裡赤裸的時喻是差點沒控制住自己踢開。
他現在已經确定,時喻大約一個月會變回一次兔子,但變回去的解藥就是他的血。
曆瑾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成為别人的藥罐子,不給喝就會死的那種,還特别矯情。
當時喻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他坐起身,愣了一下,伸出手看了看,他又變回來了?
什麼情況?
莫名其妙的變身,這要是以後出去突然變個兔子那他身份不就暴露了?時喻想着還是跟在曆瑾身邊更安全,至少曆瑾知道他身份。
時喻發現還是一如既往沒穿衣服,他麻木的找了一圈,從沙發上看見一個紙袋,打開,裡面一件黃色毛衣和藍色牛仔褲,穿上試了一下。
非常符合時喻風格,下樓,發現曆瑾正坐在沙發上看筆記。
時喻看不懂坐下開始吃早飯。
吃完早飯時喻坐在曆瑾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曆瑾。
曆瑾終于忍受不住回答時喻最期待的問題,“你可以繼續住這,随便。”
“好!”時喻開心的上樓收拾行李,昨天拿的行李早被之前那男子拿到時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