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教蕭靖昭軍體拳作為交換,姜淮也從蕭靖昭那裡學來一些非常實用的打架技巧。
“這麼做你虧了。”蕭靖昭沒有隐瞞,在他看來,如果多給姜淮一些時間精力練習,對方那套拳法不會差到哪裡去。
姜淮自然也清楚算下來他是虧了的,可是他需要快速上手,而拳法很難每天練,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皂卒和囚犯眼皮子底下,有點動靜就會被人看到,還不如學一些動靜小點的必殺技。
而要學這個,自然是需要老師的,不找蕭靖昭,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教他。
囚犯練武顯然是不合規矩的,所以蕭靖昭并沒有用慣常的教學方法,而是直接點上姜淮身上的各處死穴來教姜淮,幾天時間下來,姜淮對于人身上的死穴已經了解了很多。
兩人雖然盡量避着其他皂卒囚犯,但是練習時動作還是很顯得親密,這在其他皂卒眼中,顯然就是蕭靖昭已經将姜淮拿下,不然兩人如此親熱算什麼。
如果蕭靖昭是強迫手段,那張頭肯定得出面,但是張頭也能看出姜淮是真的很黏着蕭靖昭,就誤以為是姜淮自願,這樣的話,那張頭就不好輕舉妄動了。
而孫勇,哪怕這段時間因為囚犯的讨好,他也找到一個願意委身他的囚犯,可對姜淮還是念念不忘的,以至于得知這個消息後,更是惱怒不已。
姜淮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而蕭靖昭雖然注意到了,卻也不在意。
理論知識學完了,也該學習一下實戰技巧,趁着休息時間,蕭靖昭而拉着姜淮到一個角落,讓姜淮在他身上練習。
“這,這不太好吧。”姜淮猶豫道,他可還記得蕭靖昭教給他的那些死穴位置有多危險,有的稍微一擊就容易受傷。
“我有數,你來吧。”蕭靖昭冷靜道。
既然蕭靖昭都這麼說了,那姜淮也不客氣,畢竟他這次的付出是實打實的,哪怕隻是一些腦海中的知識,可在姜淮看來,那都是他上個世界的珍貴回憶,輕易是不舍得交易出去的。
既然交易了,那就是獲得實打實的好處。
不過說是這麼說,可真的要動起手來,姜淮發現自己還是有些畏手畏腳,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和人打過架,或者說現在也不能算打架,是他單方面的試圖毆打蕭靖昭,拳頭重重的下去,可真要落到對方身上的時候,又有些畏縮。
不光是害怕傷到對方,還因為身上有根無形的繩索在束縛着他的動作,那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道德教育在起作用,傷人對姜淮還來說有些違背他的習慣。
即便随着練習,發現自己的拳頭并不能對蕭靖昭造成什麼傷害,姜淮拳頭的力道也加重了,可真落到蕭靖昭身上。卻還是會下意識放輕。
“停,你先别打了。”蕭靖昭制止了姜淮的動作。
姜淮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哪裡,緊抿雙唇,對自己也有些失望。
“你有什麼生氣的時候嗎?”蕭靖昭問。
“生氣?”姜淮思索,要說生氣的話,以前或許也有些事會讓他生氣,但是現在回憶起來隻有滿滿的懷念,畢竟那是他回不去的現代生活呀,至于現在的話,姜淮想到自己的穿越,不禁捏緊拳頭。
哪怕知道穿越是場意外,并沒有誰主導,可也不妨礙他滿肚子怨氣。
看到姜淮臉上深重的怨氣,蕭靖昭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姜淮到底是想到了什麼,要知道哪怕流放路上這麼苦,姜淮平時看着還挺開朗的,完全看不出心裡有這麼大的怨氣。
不過他心中的怨氣或許比姜淮還要大吧。
想到以往的事,蕭靖昭心中的輕松蕩然無存,若不是還記着教學沒有結束,都要教不下去了。
“你要生氣,生氣的時候動作才會有力氣。”蕭靖昭拍拍姜淮的肩膀,繼續道,“現在你能下手嗎?”
“這麼打下去的話,對方會死吧。”姜淮也知道這話有點過于聖母,可生命隻有一次,哪怕他意外得到了第二次,但這顯然是極其小的概率,就這麼剝奪一個人的性命,姜淮感覺自己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你覺得你什麼時候會下這種殺手?”蕭靖昭反問,“到那時你若不動手,那死的就是你了。”
“當然,若是人死了,确實也麻煩,你是想要既可以制服對手,又不會傷及性命,但是……”蕭靖昭打斷姜淮想說的話,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哪怕一個練武十年的人,也做不到你這種想法,你要是抱着留他人一條命的想法去和人争鬥,隻會丢掉自己的命。”
“尤其是安遠府,民風剽悍,你若是不用狠手段立威,其他人隻會看你軟弱好欺,等你再想還手,或許就沒有機會,隻能被人踩成一灘爛泥。”蕭靖昭越說,神色越發的冷厲。
姜淮隻感覺腦子有點暈,差點就要被蕭靖昭給說服了,确實,這個古代世界和現代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要是一直抱着現代的思想走,那确實很難立足。
畢竟在這流放路上就是如此啊,他也應該改變,不然隻能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