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我還是很想認真工作的,”林茗予舉手說,“但是有人正在指揮我。”
應時月同樣有很多年沒有堆過雪人了。
且不論他老家那邊可能好幾年才能下一次雪,前幾年冬天下雪的時候往往都比較忙。隊裡的成員們基本都忙到一處去了,隻有他偶爾在學校的時候,能看到晚上同學們聚集在操場進行聚衆的藝術創作。
當然,如今的主力依舊是由喬亦和三位小後輩構成的本地人四人組——剩下的南方人三人組則被順理成章放在了聽從指揮的助手位置。
這個雪人花費了他們整個上午時間,最後一步是賀景然将自己的紅圍巾摘了下來,圍在了雪人的脖子上,接着他們紛紛拍照,發fan club。
“你為什麼會有紅圍巾?”在這個過程中,陸語心問。
“……什麼意思,”賀景然先是有些迷惑,接着才像是總算反應過來了一般,“不是,又不是每個人都像那兩個人一樣整天喜歡用應援色配件的,能不能不要一提到紅色就是某些人的應援色啊?”
“語心哥哥好像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全自動聯想了,”被他指到的喬亦扯了扯自己的淺藍色圍巾,然後開口道,“你好在意。”
“太危險發言了小亦。”應時月這麼說着,但實際上也笑得挺開心的。
“等等,我突然發現,我們好像效率太高了,說好的能玩雪玩一天呢?”陸語心這時候說,“所以下午還是能玩桌遊吧?”
*
如同陸語心所說,正月初一的下午,七個人又開了一場桌遊局,一直玩到林茗予确實不得不告辭回家,才又一同吃了晚飯,各自分散回宿舍。
忙碌的一年過去,應時月發現自己還多少有點不太适應這樣純粹的假期……有種非常久違的感覺。
他試圖回憶了一下以前的新年在做什麼。
來鍊團之後的前四個寒假都在趁着沒有演出趕假期作業,大一那年是他總選第一那年,正月初一還在出外務;大二那年思政課提前布置了寒假實踐報告,過年那幾天再忙着虛構;大四那年在寫畢業論文,至于中間的那一年……應時月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對此的印象已經非常薄弱了。
但總之,他和喬亦讨論了一通,最終得到的結論是和前天一樣,繼續找電影看。
今天依舊是随機選擇,最後選到的是一部公路片,不那麼出名,但評分還行。
這電影是在國内拍的,故事概括起來很常見很俗套,一個從小生活在現代社會的、職場失意的年輕人給自己放了個長假,獨自一個人駕車向西。他一路上遇上了好幾個短暫同行的人,聽他們講述各自的故事——最後這些故事都被串聯在了一起,拼湊出了一段十年前的往事,帶一點點懸疑性質的那種。
“感覺這個電影怎麼樣?”放完之後,喬亦問。
應時月對于電影鑒賞這種事沒什麼心得,也說不準它拍得是好是壞,但總歸覺得自己是能很有興緻看完的,那就不是什麼爛片。他這麼想,于是也就這麼回答。
“那你有興趣也去旅遊一圈嗎?”喬亦于是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