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月斷斷續續花了差不多兩個月,才算徹底完成這首歌的創作和錄制。
寫完之後還要自己剪PV。至于公司,隻會負責統一安排大家錄坐在桌前進行發言的部分,以及給他們的視頻加上共用的片頭片尾。
PV的内容應時月思考過一陣。
既然是給粉絲寫歌,大緻的剪輯形式肯定是在他自己的片段裡穿插少量和粉絲相關的影像——比如生日公演時和全場的淡金色熒光棒拍的合照、又或者是這麼多年站在應援屏前向前走或是駐足的影像,諸如此類。
快九年的積累下來,這類視頻圖片應時月已經存了整整一個半U盤,隻需要進行一些……比較漫長的整理和挑選。
至于作為串聯的主場景,才是更需要好好想想的。
這是應時月的第七個政見了。
像喬亦隻是拍第三個政見,又自帶一個回歸成員的buff,就有很多容易想到的點子。他最後确實用了很多旅行片段,在整個PV裡,他自己的身影在那些各異的、白天或黑夜、自然或城市的景象中閃回。
而最終一個的鏡頭,落回到他站在劇場舞台上,舉起話筒重新歌唱。bgm也一轉,從他自己彈的一段輕音樂,切換成了他在Link第一首公演unit的前奏。
大抵是一種“穿過無數景色與時光,最終與你在舊舞台重逢”的感覺。
而到應時月這邊,這一年他來說足夠特殊,但對“偶像”身份的應時月來說,并沒有強烈的特殊性。思路用一個少一個,想出和以前不太一樣的點子總歸會更難一些。
“我有個主意——當然,你自己的政見,還是以你的想法為主好,”應時月坐在桌前沉思,喬亦舉着手機開着錄像對着他,突然開口道,“不如把我現在給你拍的這些内容做成PV正片吧?”
“……你不會是早就想好說這句話了吧?”應時月眨眨眼,擡頭看他,試圖問。
從他開始嘗試寫歌的第一天起,喬亦就時不時在他為此握着筆思考、或者在電腦文件夾裡翻來翻去、又或者是在琴鍵上并不是很熟練地敲擊音符的時刻……站在一邊舉着手機拍來拍去。
“你想做什麼啊?”喬亦站在一邊倒是不會影響靈感——或者說,反而是喬亦在的時候自己思路會更靈活一點,但應時月還是被他錄得有點心虛起來,于是問出口,“怎麼不去忙你自己的。”
“既然想給粉絲寫歌,那把這個過程錄下來做成vlog不是很合适嗎,”喬亦回答得很快,像是早早就想好了一樣,“她們肯定想看的吧。”
“不會太流水賬嗎?”應時月笑了出聲,但也知道喬亦說的大概率是事實——粉絲一般都不會抵觸這種流水賬,當個背景音在一邊放着大家也會有興趣聽聽。
之前沒提這事,也是感覺自己提多少有點奇怪。
至于這會……
對于應時月的提問,喬亦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莫名其妙對着他笑了一下——應時月腦子裡轉過好幾個念頭,最後也幹脆跟着笑了:“那好啊,我就征用這個點子了。”
既然政見是寫歌,那将寫這首歌的過程作為PV,好像也挺不錯的。
應時月想。
而政見的另一個重要作用——喊目标,他也同樣糾結了一會。
多數情況下,大家都會在自己的政見裡,以各種形式将想要的排名用比較直接的方式說出來——這個“想要”的排名不一定是真正想要的排名,也可能是“粉絲想要的”排名。
應時月平時天天以工作的眼光逛論壇,差不多能确定自己今年的大概排名區間。如果top們背後都不出現一人能投幾百萬的天降大佬,那他大概率能進神七,可能沖一沖禦三的“三”,但可能性不是很高。
陸語心和唐言兩個人的票力應該還是會高過他——這兩家單推今年大概率得大打一次;池穆聲和紀荇和的票力也不見得比他低,是目前論壇前瞻帖給他“分配”的主要對手。
而在那個論壇前瞻拉表裡,排在他後面的喬亦、明宸、賀景然和林茗予的預估票力也沒比他低多少,都是大佬粉絲如果願意、就能趕上去的距離。
而且現在論壇的前瞻都是九家争神七——去年前六、靠着上半年和紀荇和大賣特賣cp趕上來的林茗予,以及應時月和喬亦。在這個“神七”名号比較重要、各家已經暗戳戳開始帶節奏的前提下,今年總選大概率會打得很厲害。
“如果有些人不折返跑哪有這麼多事,”喬亦又開始在宿舍裡念論壇的發言,“七家争神七多和諧的場景,到時候混一個廢物進去神七巡演都會變難看的。”
“這是還活在上個版本呢。”應時月說。
實際上,如果當年喬亦歌舞雙廢的名頭沒那麼盛、總選排名沒那麼高,那現在回歸的他不僅很難拿到歌舞雙廢的評價,大概率還會榮獲“雖然技巧缺點但音色音準都不錯、不是太難的舞也能跳得很好看的創作型小偶像”……這種不算太低的評價。
隻是這種扭轉印象流的事應時月本人經曆過一次,知道并沒有那麼容易——尤其是喬亦身上cp熱度高過本人、平日裡一起合作舞台的又都是Link歌舞數一數二的一群人,就更困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