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大會在定川城舉辦。定川城十分繁華,但與飛雲城在一南一北,相隔甚遠。
虞隐本來打算使用虞家的飛舟前往定川城。
不過臨時傳出消息,本次試煉大會因為資金充足,且參與人數衆多,所以特意在幾處交通要道上設了傳送陣和飛舟點。臨近飛雲城的化江城就被選中了。
傳送陣和飛舟因為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不一樣,所以價格也不一樣。傳送陣更貴一些。
虞隐看過飛舟的飛行速度和一路上的停靠點,覺得和現代的高鐵差不多,速度并不慢。
而且乘坐飛舟,一路上還可以欣賞各地的風景。于是在徐彥辰商量後,他們決定提前一日出發,前往化江城,去那裡乘坐飛舟。
臨出發時,虞紹元雖然對虞隐報以期望,但是他并未給虞隐施加太大壓力,反而對虞隐說:“拿不到名次也行,你主要是體驗這次大會的氛圍,積累經驗。”
虞隐感動虞紹元對他的關懷,說道:“大伯,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哪怕取不到名次,也定會有收獲。運氣好的話,我還能捧個獎或者稱号回來。”
試煉大會往往是許多修士進去大衆視角的第一步,在試煉大會上,很多人會嶄露頭角,獲得關注。若是有表現出衆的,更會被人取上一個名号,傳頌到大江南北。
修真界頗有名氣的虹初真人,點星劍仙,包括現在的乾真宗宗主,最初都是成名于試煉大會。
因此年輕的修真人士對試煉大會的期望極其之高。
從飛雲城到化江城并不遠,虞隐和徐彥辰使用縮地成寸的功法,不到一個時辰便到達了。
虞隐記憶中,也曾到過化江城。但這次一進城,虞隐就感覺到與之前的不同。這城裡人來人往,俱是修真人士。
大街小巷上還有巡邏的士兵維護治安,顯然怕修真人士發生沖突。
虞隐和徐彥辰前往飛舟點,發現這裡的人更多,不論是乘坐飛舟還是用傳送陣傳送,都需要先排隊買票。
他二人排了很長時間的隊,用靈石買了票後,正要再去飛舟出發點排隊乘坐,忽然聽到有人在喚徐彥辰。
聞聲看去,虞隐見到三四個年輕修士朝他們走來。這些人面帶笑容,穿着和徐彥辰一樣的乾真宗修士服,顯然是徐彥辰的同門師兄弟。
但是看到他們,徐彥辰卻皺起了眉頭:“他們是我宗門的師兄弟。”
之後他又特意補充了一句:“我與他們素來不睦。”
虞隐頓時恍然大悟,知道徐彥辰為何會皺眉頭了。
原書中寫,徐彥辰因為根骨好悟性佳,得到乾真宗一位長老的賞識,所以很多人都對此表示不滿,因此他同宗的師兄弟總是明裡暗裡找他的麻煩,對此徐彥辰煩不勝煩。
沒想到在這化江城,竟然還會遇到他們。
那四人見到徐彥辰卻在意外之餘,還有些驚喜,覺得找到樂子了。
領頭的年輕修士走近後,笑嘻嘻地對徐彥辰說:“徐師弟,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呀,這麼巧,要不一起走?”
旁邊的一個修士立馬接過來道:“張師兄,咱們是去乘坐傳送陣的,徐師弟手頭一向緊張,想來是乘坐飛舟了。”
他說着,眼睛瞟到了徐彥辰手中的票上,見票上印着飛舟的字樣,這人頓時沾沾自喜道:“張師兄,我沒說錯,徐師弟果然準備乘坐飛舟。”
其他幾人頓時又嬉笑道:“徐師弟,你出發前,虛空長老不是特意給你了一些靈石嗎,怎麼你全花光了?買不起用傳送陣的票了。”
虛空長老就是乾真宗那位賞識徐彥辰的長老。
虞隐見這幾人在言語上找徐彥辰麻煩,便悄悄地探查了他們的修為。
他發現除了張師兄和那位發現徐彥辰乘坐飛舟的修士是金丹期外,其他兩人都隻是築基期。
頓時,虞隐就心中有數,低境界無法探查到高境界的修為,所以這四人以為徐彥辰仍是金丹期,所以才有恃無恐地前來挑釁。
而且乾真宗有明确規定,師兄弟之間隻能正常切磋,禁止惡意挑釁,并不能起沖突。這也造成了乾真宗出現了很多嘴炮小能手。
所以這幾位上來後也是先嘴炮諷刺,不過這幾位還沒有練到家,嘴炮能力并不強。
虞隐便微微一笑道:“幾位師兄倒是财大氣粗,能夠去坐傳送陣。”
那幾人的視線立馬轉到了虞隐身上。他們見虞隐看着雖隻有十八九歲,但長相氣質不凡,頓時有些好奇。
“徐師弟,這位是?”張師兄問徐彥辰。
自他們出現後,徐彥辰一直懶得說話,這時才開口道:“是飛雲虞家的大公子。”
“飛雲虞家?”那領頭的張師兄回憶了一下道,“沒聽說過啊。”他又問其他幾人:“你們聽說過嗎?”
那幾人齊齊搖頭。
既然不是出身于名門望族,又與徐彥辰走在一起,那張師兄便嘻嘻一笑,對虞隐說道:“這位道友,實在對不住,我們沒聽說過。”
虞隐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幾人的招數實在拙劣。不過對付他們,用同樣的招數最有效。
因此,他特意對幾人拱手,面帶着真誠的笑容道:“幾位師兄久待在宗門裡,少出來曆練見世面,自然有很多事物都沒有聽說過。”
他這話是在諷刺這些人是悶在宗門的井底之蛙,那幾人聽懂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