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他面上笑容實在真摯,就像是真心實意的,并無意冒犯人,他們又無法将不滿表現出來,隻得呵呵笑了兩聲。
虞隐又熱誠地對張師兄道:“張師兄,我觀你也在金丹期,或許我們在大會上還能成為對手,到時候還請張師兄指點我兩招。”
這位張師兄一聽,立刻探查虞隐的修為。他心中有些不信,畢竟虞隐看起來年紀較小。
但在發現虞隐确實金丹期後,他臉色便有些不好了,硬邦邦地敷衍道:“好說好說。”
緊接着,像是為了找回場子似的,他轉頭又問徐彥辰:“徐師弟,到時候我們也又可能成為對手,還望你手下留情。”
“張師兄,這你放心,你定不會遇到他,因為他已是元嬰期。”虞隐一笑,替徐彥辰說道。
“什麼?”那張師兄頓時大驚失色,他驚愕地問徐彥辰:“你,你已是元嬰。”
徐彥辰微微一笑,放出了些微的元嬰期威壓。
這威壓他控制得極妙,隻能影響他們四人。那張師兄一感受到,臉色先變青又變白,繼而又失魂落魄起來。
當初他和徐彥辰同時晉級為金丹,但現在徐彥辰竟然已是元嬰,遠超過他。這張師兄便覺得自己在徐彥辰身邊矮了一頭。
他心中不忿,但因為徐彥辰已是元嬰,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暗自憋屈。
虞隐見他強忍着不敢發作,頓時笑道:“張師兄,你臉色怎麼有些不好看,莫不是行岔了功法?”
張師兄青着臉,吞下這嘲諷,也不敢反駁。
而那位金丹期的李師兄,見徐彥辰是元嬰,虞隐是金丹,他們這邊隻有兩位兩位金丹,兩位築基巅峰。
他怕張師兄忍不住,要是真起了沖突,定然不讨好。于是便扯扯張師兄說:“師兄,我們快去傳送陣吧。”
那張師兄也明白利弊,他臉色雖不好看,但礙于徐彥辰的境界,還是行禮道:“徐師弟,告辭。”
見他們轉身就走,虞隐又特意交代:“幾位師兄弟,乘坐傳送陣時,一定要摒除雜念,若是乘坐時心思龐雜,便可能有缺胳膊少腿的風險。”
他這倒不是危言聳聽,确有修士使用傳送陣時,因為不能心神守一,出了這樣的事故。
眼前的這幾位因為徐彥辰升為元嬰,心中受到刺激,隻怕一時半會兒之内,無法摒除雜念了。
張師兄一行人也想到這裡,臉色更加不好看。
見他們狼狽離去,虞隐笑着拉徐彥辰:“走,我們去乘坐飛舟。”
徐彥辰卻轉身,對着虞隐,正正經經地施了一禮:“多謝。”
“你這是幹嘛。”虞隐連忙還禮道。
徐彥辰歎了一口氣:“我們宗門裡,同門競争極大,因此我與這些師兄師弟處得并不好,時不時就因為各種原因發生沖突。雖然我也有幾位相處較好的師弟師妹,但是他們修為較淺,因此起沖突時,從未有人敢當面幫我出頭。”
虞隐明白了,徐彥辰這是被他感動了。
他便學着虞紹元,大力拍了拍徐彥辰的肩膀道:“好兄弟,這隻是舉手之勞,你何必如此客氣。”
“好兄弟。”徐彥辰念着這三個字,點頭開心道,“我們便是好兄弟。”
虞隐哈哈一笑,拉着徐彥辰前往飛舟點。
徐彥辰是本書男主,未來的修真第一人,天道之子,性格又溫文爾雅。相識以來,兩人挺對脾氣,和他成為好兄弟也挺好的。
到達飛舟點排隊時,虞隐看到飛舟點的隔壁便是傳送陣,對比之下,還是乘坐飛舟的人更多。據他觀察,其中還多為散修。
散修們賺錢的門路少,開支又大,有精打細算的,便提前徒步前往定川城,一些手有餘錢的,不想那麼費事,便乘坐飛舟。
再往旁邊傳送陣裡的隊伍一瞧,虞隐見到了乾真宗那幾位弟子。
那張師兄也看到虞隐,他立馬撇過頭去,扭轉了視線。
虞隐心中好笑,不再理會他們。
這次的飛舟造型十分中規中矩,就是一艘船的模樣。
上了飛舟之後,修士們便四散尋找各自的位置。因為大多是散修,所以除了幾個看着是結伴的,大多都是一人找一個角落,像株蘑菇一樣窩着。
虞隐見此不禁覺得有趣。他和徐彥辰因為想要看這一路上的風景,便找了靠近船舷的位置。
飛舟漸漸起飛,整個化江城盡收眼底。
虞隐和徐彥辰邊看邊說,因為飛舟上靜悄悄的,無人說話,他們的聲音也壓得很低。
正在這時,虞隐忽然聽到身後一震騷亂,有人嚷道:“你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快離我遠點!”
虞隐好奇看去,見到一人彎腰捂嘴捧腹,一副要嘔吐的樣子,這是暈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