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虞隐覺得趙宣的聲音不太開心。好友不開心,那他得做點兒什麼。
于是虞隐醞釀了一下,連珠串似地,蹦出一串誇誇:“哇!太棒了,不愧是你!我們分開才幾個月,你就是元嬰期了。這速度是乘飛葉了嗎!你就是魔修中的新一代領路人吧。”
他這串誇誇說完,那邊趙宣聲音裡帶有一絲笑意:“也才升為元嬰不久。”
雖然他的表達是謙虛,但虞隐就是能聽出其中的得意來,于是他接着誇:“那你沒來試煉大會真是太遺憾了,你這樣實力的魔修一出場,定能驚豔整個修真界。”
但他誇完,想到徐彥辰的男主光環,又有些擔心:“一開始最好還是别遇到徐彥辰,他的氣運有點強。”
“他的氣運?”趙宣停了一下,問道。
虞隐不好說徐彥辰是本書男主,隻得含糊其詞地糊弄了兩句:“他吧,運氣有點好。”
趙宣聽完,沉默了一瞬,然後道:“虞隐,我有點兒事情,改日再聊。”
虞隐聽到,連忙答應了。他雖然仍意猶未盡,但既然有镯子在,也不怕失聯了。
于是在結束對話時,他再三和趙宣确定,以後有空時一定要用銀镯聯系。
兩人不再通話後,看着手腕上不再閃爍微光的镯子,魔尊康玄庭戳了戳上面的花朵。
想到虞隐提到徐彥辰,他眉峰一揚,高聲喚道:“魔羽。”
“尊主?”魔羽在門外應道。
“你去把今日和徐彥辰對戰的魔修喚來。”康玄庭吩咐。
魔羽照依照指示找來了那位魔修。
那位魔修正因為失敗而醉生夢死,一聽說魔尊找他,頓時精神許多,以為自己雖然失敗,但還是被魔尊發現自身潛能。
他滿腔歡喜地去見魔尊,但不到一刻鐘,便一頭霧水地出來。
“魔尊都對你說了什麼?”他要走時,魔羽攔住了他。
“倒也沒什麼,”那魔修自身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問了我和徐彥辰對戰時感覺怎麼樣,我如實說了。”
魔尊有些納悶:“就這?”
“就這,”魔修道,“隻是我有些奇怪,我如實說徐彥辰是個不可小觑的對手,但感覺魔尊聽了不是很高興。大人,你知道為何嗎?”
魔羽也不知道為何,他隻得含糊道:“魔尊的心思豈能是我們猜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他見魔尊這一段時間經常關注虞隐和徐彥辰這些仙道新秀,還是覺得魔尊準備挖仙道的牆角。
徐彥辰和丁興川都發現,虞隐這幾日似乎很開心。
他做什麼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臉上也時常挂着笑容。
“賢弟,你出門撿到靈石了?”丁興川好奇地問虞隐。
“沒有啊。”虞隐邊笑邊擦着他的佩劍。
“那你家中來信了?”丁興川又問。
“也沒有啊。”虞隐臉上笑意未減。
徐彥辰和丁興川對視一眼,齊聲問道:“那你為何這樣高興?”
虞隐動作一頓,摸了摸鼻子道:“有嗎。”
“有!”丁興川和徐彥辰又齊聲回答道。
丁興川指着他的嘴角道:“你的嘴角啊,都要咧到耳邊了。”
虞隐忙下意識摸摸臉,他一伸手就發現,自己上了丁興川的當。
看到丁興川臉上“被我說中了吧”的表情,虞隐收起劍,起身然後轉移話題道:“走走走,去看比賽去。我們雖然過了初賽,但是越往後越難。趁此機會,多看看其他修士的比武,或許還能有新領悟。”
他說着就向前走去,徐彥辰和丁興川對視一眼,眼中俱有笑意。他們也不再追問虞隐,跟上他的腳步,前去觀戰。
這試煉大會的初賽離結束還有三日,許多修士有空時,便會觀看其他修士的比試,以此開闊眼界。
試煉大會的賽事有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四個等級。金丹和元嬰的賽事最多。
化神期相對于金丹和元嬰,人數少了很多,但因為質量高,觀看人數是最多的。
這次虞隐三人恰好趕上了一次化神期的對戰。
說來也巧,正是乾真宗的修士對戰天元門的。
乾真宗和天元門因為第一第二的名頭,争得不可開交。這兩位對戰的修士又在修真界闖出了名頭。因此這一場,隻要是有空的修士,竟都來觀看了。
他二人站到台上,沖台下觀衆示意後,便準備比試。
出乎衆人意料的是,他們互相對峙,誰都沒有先動手。
有看出門道的修士說:“乾真宗的玄微子和天元門的金嶽真人以前沒有比試過,他們這是在揣摩對方的斤兩,”
其他修士聽了才恍然大悟。
他二人又對峙一番後,天元門的金嶽真人忽然動了。他鞭影甩動,破空聲震耳欲聾。
乾真宗的玄微子卻騰空躍起,跳出鞭子的包圍,令金嶽真人撲了個空,又長劍疾刺。
一動手就如此精彩,台下的修士們立時瞪大了眼睛觀看。
徐彥辰看着台上默不作聲。
虞隐見他神色凝重,就問道:“你在為你同門師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