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衣服上占滿血迹,穿着尋常粗布,沒有什麼标志性的事物。
但那本秘境既然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那代表,這個人就是偷了乾真宗秘籍,後來嫁禍給徐彥辰的小反派。
原文中,小反派偷的正是一本劍法。
一時間,虞隐十分頭痛,這原文劇情和現在的真實情況全對不上。就連這個小反派偷秘境的時間都提前了。
他來這裡尋找乾金石,遇到魚鷹客還可以說是自己運氣不好,但遇到小反派,簡直要懷疑,是不是劇情在與他開玩笑。
不過眼下首要解決的,還是魚鷹客,虞隐看着那本書,故作糊塗道:“難道這人偷了你的秘籍?”
那魚鷹客又發出鳥一般的咕咕怪笑:“這秘籍當然不是我的,不過我卻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虞隐一愣,就見魚鷹客拿出一個東西,猛地往他身上一拍。
一瞬間,虞隐隻覺得渾身寒涼,如冰塊入骨一樣,不禁他打了一個激靈。
之後他便感覺到不對,他渾身靈氣阻塞,竟被壓制了修為。
“莫怪我壓制你了的修為,誰讓那小賊修為隻有築基巅峰。”那魚鷹客又笑,“你倆現在同等級,同時學這劍法,我倒要看看,你們誰學得更快。”
說着,他如同看到獵物一般,緩緩說道:“學得慢的,比試輸的那個,喂魚。”
剛聽到“喂魚”,虞隐還未反應過來,隻覺得身上衣襟一緊,就被魚鷹客抓住,提在手中。
帶着虞隐和乾真宗的小反派,魚鷹客離開了此處。
他離開不久,周圍空氣波動,一人從虛空中現出身形。
他黑色衣袍,衣襟和袖口均繡有如火焰般的紅色雲紋,正是魔尊康玄庭。
康玄庭看着地上的血迹,蓦地攥緊了手,他擡頭看向魚鷹客消失的方式,眼裡目光冷厲駭人,身影又消失在虛空中。
魚鷹客抓着徐彥辰,魚竿上釣着小反派,但他速度很快,虞隐隻見眼前風景飛速後退。
也不知他選了個什麼地方,行了不大一會兒,魚鷹客就停住了腳步。
聽到了這裡涓涓的流水聲,虞隐擡頭一看,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湖岸邊。
魚鷹客把他們甩在地上,拿起腰間的葫蘆,揭開葫蘆口,一條魚從葫蘆裡蹦了出來,直竄入水。
這魚進入湖中的一瞬間,身形突地變大,濺起無數水花,灑了虞隐和小反派一頭一臉。
虞隐抹了抹臉上的水,見怪魚沉入水下,隻餘一片陰影。
魚鷹客看着湖中陰影,聲音忽地溫柔起來:“乖孩子,好好玩,一會兒讓你吃好吃的。”
聽到這聲音,虞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又見那魚鷹客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掐住小反派的下巴,喝道:“吃下去!”
那小反派本來因為身受重傷,神志昏迷,被魚鷹客一掐,下意識地将口中的藥丸咽了下去。
他咽下去後不久,虞隐忽聽到他喉嚨間咯咯作響。
再定睛看去,隻見小反派忽然雙眼圓瞪,眼珠暴漲,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之後那小反派晃了兩下腦袋,看向魚鷹客,眼裡光芒暗淡,沒有神采。
虞隐看着他,心裡打了個突,這藥太古怪了,不像是愈合傷口的藥,倒像是強制彙聚生命力的藥。
魚鷹客見此卻哈哈大笑,他把書向二人一扔,說道:“給我看!我說停,你們就開始打!”
小反派機械地拿過書,緩慢地翻開。
虞隐看着他,心中敲起了鼓,這小反派現在到底有沒有獨立的神志?
他正在這樣想時,小反派忽地緩慢轉頭,緩緩說:“你不看嗎?”
這是?仍有神志?
虞隐試探地問他:“兄台,你叫什麼名字。”他确實不知道小反派叫什麼名字,書裡寫的他根本沒有記住。
那小反派機械地說:“張思前。”
知道名字,或許是真的有神志?
虞隐正這樣想,魚鷹客忽地怪笑出聲:“别試探了,他吃了我的藥,現在隻知道要做一件事,就是記住劍法。你再不看,一會兒喂魚的就是你了。”
虞隐聽了他這樣說明白了,小反派還是失去了自我意識。
他隻得看起劍法來,但剛看了兩眼,魚鷹客忽地說:“好,時間到!”
虞隐心中一驚,這才剛看,時間怎麼就到了。
“一切我說了算,”魚鷹客咕咕怪笑道:“我的魚兒餓肚子了,你倆快分出勝負。”
他話音剛落,小反派站了起來,對虞隐施了一禮,便擡起劍。
他舉止緩慢,實在不像是正常人。
按剛才的試探,現在的小反派,在吃完魚鷹客的藥後,就被魚鷹客控制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魚鷹客操縱的。
也不知道那藥力有多強,虞隐想拖延時間。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最好拖到藥力減弱。
他想了想,對魚鷹客道:“前輩且慢,我有一事要問他。”
那魚鷹客興許是認為虞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還挺感興趣,說道:“你要問他什麼。”
虞隐便慢吞吞地問小反派:“你路上有沒有踢飛石頭。”
魚鷹客聽了:??